&ep;&ep;听永田理突然旧事重提,徐希的脸不由沉了下来冷哼一声:“我记得当初我就说过,物件在希夷阁时,可都是真的。这一点,那天参加雅集的众人,还有那老板都可以做证。至于它们是怎么变成了假的,这应该是你们去调查的事,若是要把这件事非扣在我希夷阁上,可就甭怪我翻脸不认人了。”

&ep;&ep;这或许是永田理第一次见徐希发这么大脾气,连忙开口辩解道:“我不是那个意思,更也没有要责怪希夷阁,若是我真的要怪你们,当初回天津城,我只需一句话,就可以让警察封了你们的铺子。虽然不至于让徐家倾家荡产,但让希夷阁关张还是做得到的。但你也看到了,我并没有这么做。”

&ep;&ep;想起当初那老板带着永田理上门,以极低的姿态拜托自己再次鉴定的模样,徐希的脸色终是缓解过来。他瞥了眼永田理,最终还是收回视线叹了口气:“罢了,我知道你是信我,但有些事,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。另外这件事你要是觉得我一个人说了不算……罢了,云爷爷,麻烦您替我去对面把嘉泽请过来吧。”

&ep;&ep;高声吩咐完徐云良后,徐希看向了永田理略有疏远地说道:“若是你觉得嘉泽的鉴定还不能让你放心的话,你可以再找一个人过来。但是我得丑话说在前头,这种事,多一个人知道,我希夷阁就要多担一分风险。”

&ep;&ep;永田理也是明白这道理的,他沉默了片刻后才开口解释道:“光庆,我也不瞒你,我是因为你的原因才压着这只青铜簋没有送回日本,所以它对我来说非常重要。如果这个青铜簋再出什么岔子,只怕是我也保不住你,所以才要找其他人一起替你担保,这对你来说是最安全的做法。这样吧,我记得瀚羽斋的陈老板对青铜器也很了解,要不就连他一并请过来吧。”

&ep;&ep;听永田理要请陈达修过来,徐希脸上不由露出些许意外神色:“我以为,你会请梅先生过来。”

&ep;&ep;见徐希这意外模样,永田理心中疑惑不禁又多了一分,但表面上还是神色不变笑着揶揄道:“梅镜诚那老古板要是知道你把青铜簋给了我,只怕得当场翻脸,不等天黑整个天津城就都会知道这件事了。但依着你们两个的关系,我出门就派人把他灭口,只怕你也得跟我翻脸,所以只好换一个人了。好在陈老板与希夷阁关系还算不错,又是个商人。只要给足了钱,相信他会知道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
&ep;&ep;这番话倒是有些道理,徐希缓缓点了点头:“倒也是这个理。那就……”突然听到静室外面有动静传来,二人往外看去,正是徐云良带着纪敏过来了:“少爷,纪老板已经请过来了。”

&ep;&ep;“好你个徐光庆,明明是你派人去请我,为何自己却缩在这屋子里?我跟你说,今儿个,你要是……”纪敏向来不把永田理放在眼里,进门也是先跟徐希开起了玩笑,不过话说到一半,他的目光就被桌上两只青铜簋给吸引了,迟疑片刻才走上前背着手凑得近了些瞅了几眼,直起腰看向徐希满眼都是疑惑之意:“这不是永田先生的青铜簋吗?怎么又多了个?”

&ep;&ep;徐希笑着看向纪敏:“你上手看看,看能不能认出哪一只是假的?”

&ep;&ep;这话一出,就算是永田理的多疑性子,也忍不住暗暗对徐希竖起了大拇指:若是说两个青铜簋都是真的,很可能会误导纪敏,但要说其中一只是假的,那即便纪敏看着它们很像真的,也会想办法从中找出一些不对劲的痕迹来。

&ep;&ep;偷眼瞧到永田理流露出的满意模样,徐希也没搭理他,唤过徐云良让他派人去请陈达修,然后不紧不慢地到一旁取了装着香道用具的托盘,坐到桌子另一边开始打起香篆来。

&ep;&ep;永田理虽然也紧张期待着纪敏鉴定出来的结果,但反正青铜簋都在这里放着跑不了,而他对打香篆也是非常感兴趣。为了不影响纪敏鉴定,索性他也凑到了徐希的身边坐下,看了看摆布开的器具饶有兴趣地问道:“今天这香粉的味道有点清甜,又是什么香?”

&ep;&ep;一边打着香篆,徐希一边头也不抬地笑着答道:“不过是最简单的四弃香罢了。这个我有做成蜜丸,你喜欢的话,回头给你包一点带回去,空薰会吗?直接空薰就好。”

&ep;&ep;一听能这么简单,永田理赶紧地点头:“自然是会的,香道也是我小时候的必修课。”

&ep;&ep;提起篆模后,徐希先是点燃了香,这才起身从博古架上取下一个瓷盒看也不看递向永田理:“今年没什么心思,只做了这么些,你拿去吧。”

&ep;&ep;一见徐希把存着的香丸全给了自己,永田理也是高兴不已,连忙起身接过:“谢谢。”

&ep;&ep;这时纪敏也已依次看完了两个青铜簋,他抬头揉了揉眼有些不满地看向相谈甚欢的两人哼道:“徐光庆,你是不是在逗我玩?这两个里,真有假的?我怎么看都觉得两个都是真的!”

&ep;&ep;对这个问题,徐希只是笑了笑招呼纪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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