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听了永田理的话,谁还不知道这桌上另一只青铜簋是徐希替永田理寻来的?

&ep;&ep;纪敏和陈达修二人对视一眼,终是纪敏点头率先说道:“今儿我没见过这只青铜簋。”说完,他看向了永田理意味深长地提醒道:“回头少跟武藤对着干,他一个武将还能在天津卫呆多久?让他舒服两天就去前线了,这天津卫还不是你的天下?”

&ep;&ep;这算是个交换?

&ep;&ep;永田理知道武藤与纪敏关系亲如兄弟,但其实他一直以为只是武藤在照顾纪敏,现在看来……纪敏倒也对得起武藤对他的关照。

&ep;&ep;当下他便点头应承道:“好!”

&ep;&ep;至于另一边的陈达修则是更简单了:“平日里还要靠希夷阁赏饭吃,不该说的话,我绝对不会乱说的。诸位还请放心。”

&ep;&ep;见两人都答应的利索,差一点就赌咒发誓,永田理也算是放心下来,他俯身收好了两只青铜簋,然后才看向徐希:“钱我留下了,麻烦你回头给那位送去。答应你替你寻祖上那只青铜簋的事,我也会继续跟进的,放心吧。”说完,他在徐希的感谢声中,拎着两个锦盒离开了。

&ep;&ep;瞧这吃一堑长一智的谨慎模样,只怕日后这青铜簋也不会假手他人,必定是由他亲自送往日本。

&ep;&ep;《墨竹图》的事,永田理肯定是不愿意再来一次了。

&ep;&ep;待送走了永田理,徐希使了个眼色三人一同返回了茶室,看向一直守在那里的徐云良,徐希开口问道:“云爷爷,得手了吗?”

&ep;&ep;徐云良微笑着在桌边某处轻轻一按,只见桌面无声裂开,一只青铜簋自暗格中缓缓升起,出现在大家眼前。

&ep;&ep;看到这里,徐希才终于是塌下肩膀松了口气,而纪敏则是上前瞧了瞧,才略有些不满地叹道:“前后费了这么大的心力,这么容易就得手了?”

&ep;&ep;徐希缓缓摇了摇头:“哪里容易?为了今天,你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谋划了吗?这中间,施老太公、梅先生、陈爷,还有你都没见过的龙师傅、我父亲、云爷爷、还有你、那老板……这其中哪个不是人中龙凤?为了这一件国宝,我们这么多人,花费了这么多的心力,谋算了这么久,才将它换了回来。”

&ep;&ep;“现在,你还觉得容易吗?”

&ep;&ep;头一次听说有这么多人为了这件国宝殚精竭虑,纪敏也是有些意外地睁大了眼,缓了片刻干脆蹲下身来,如同抚摸熟睡婴儿的皮肤般轻手轻脚地摸了摸青铜簋,柔声叹道:“可惜……其它的还不知道流落在何处。”

&ep;&ep;“我知道。”徐希一句话让纪敏禁不住回头望向他惊叫出声:“你知道?你怎么知道?除了你家那只,其它的……”

&ep;&ep;徐希笑着摇了摇头:“这一套青铜簋本就是我徐家的,只不过当初祖上送了一只与挚交好友。现在……也算是完璧归赵了吧?接下来,我们要想办法通知那老板,让他尽快安排我们离开天津卫了。”

&ep;&ep;徐云良跟着点头道:“今儿一大早,我便派人给那老板送了信过去,说是他为那夫人订的藕粉桂花糕明儿就可以来取了。”

&ep;&ep;眼见事情已定,徐希看向了纪敏和陈达修笑道:“二位,只怕今儿你们就要陪我‘共赴黄泉’了。”

&ep;&ep;本来陈达修也是打算此间事了便离开天津卫的,现在能够和徐希一起“死遁”,他自然也是乐意的,连忙点点头洒脱笑道:“好!这便随君乘鹤而去。”

&ep;&ep;当下,纪敏便回家叫上了四喜,说是今儿个徐希发了笔横财,不请客恐犯了忌讳,大家一起去燕来居宰他个狠的。

&ep;&ep;如此徐希便带着陈达修与徐云良共坐一辆马车,纪敏带着四喜共坐一辆马车跟在后头,一同往燕来居赶去。

&ep;&ep;几人在燕来居吃喝了一顿,上车回去路上在经过金钟桥时,突然路边冲出几个人来,一边喊着杀汉奸,一边直接拿枪对着马车连连开枪。城里的马哪见过如此场面,自然就受了惊,唏律律一声嘶叫挣脱了车夫的控制,竟然是直接冲出了桥面,带着身后车厢一头栽进了金镜河里。

&ep;&ep;眼看着街角已是出现了日本兵的身影,几人知道那是听到动静在朝着这边冲,连忙拉响了手榴弹扔了出去,逼退日本兵后,更是直接跳进了金镜河,那里水势汹涌只是翻了几个水花便不见了踪影。

&ep;&ep;等永田理和武藤知道这消息急忙赶过来时,已经有提前到的水鬼下河打捞了。可是他们连着下水几回,带头的都快咳出血来,也还是因为河水过急,遍寻不着任何踪影。

&ep;&ep;这时才有人过来小心翼翼报告两人:根据目击者的说辞,以及桥面的血迹来看,这车上五个人极难生还。

&ep;&ep;这结果让武藤几欲发狂,而急着赶来的沈管家在一旁听了也吓傻了眼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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