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,你,你和侯爷……”

&ep;&ep;“我和侯爷两厢恩爱,不日就要嫁娶了。”傅妙仪笑得甜腻:“我的好姐姐,你可要感谢我,你那丑事闹得沸沸扬扬,险些气坏了侯爷的身子呢!若不是侯爷钟情与我,有我宽慰,这会儿还被你气得心绪郁结呢!哦对了,你也不该叫我三妹妹了。你是个失贞待罪的淫女,我则即将嫁入侯府,你应当向我行礼,唤我——‘侯夫人’。”

&ep;&ep;说着,她面目中透出骄矜的傲色——呵!她还是赢了!傅华仪,你是嫡长女又如何!从小到大,你压着我的身份,让我只能屈居在你之下做一个嫡次女!我的娘亲只是继室,还要在你娘的牌位前执妾礼!

&ep;&ep;可那又如何?傅家早已是我娘的囊中之物,你风光出嫁成为武安侯夫人,如今还不是落得个失贞休弃的下场!你那被供奉为嫡长子的弟弟,早就从假山上摔下来伤了脑子,成了废人一个,傅家诺大家业再也与他无关!

&ep;&ep;如今,我才是武安侯夫人,我的亲弟弟也成了傅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子……

&ep;&ep;傅妙仪用一种看死人的目光看着傅华仪。

&ep;&ep;“妙仪,我知道你心地纯善,只是这贱妇可不配你为她求情啊!”萧云天望着傅妙仪的面庞,温柔如水:“她是你姐姐,却也是背叛侯府的罪人!若不杀她,侯府的威仪何在?”

&ep;&ep;“这……”傅妙仪一时忧愁了,叹息道:“唉,如此看来,为了夫君的体面,姐姐是必死无疑了。只是就算要赐死,妙仪却还望您给姐姐一个全尸。”

&ep;&ep;“也罢,这点请求,为夫依你的。”萧云天点点头:“只是这毒酒是没备着的,我让下人取来。”

&ep;&ep;傅妙仪却摇摇头,笑道:“何须毒酒?我听说,有那奸污女眷的男人,多被判处宫刑。这女人偷情嘛,而且还是怀上了野种的……不如就用与宫刑类似的‘幽闭’之刑代替。”

&ep;&ep;萧云天奇了:“何为‘幽闭’?”

&ep;&ep;傅妙仪只笑而不语,双手轻拍两下,便有十来个膀阔腰圆的婆子呼啦啦涌了进来,两个婆子钳住傅华仪的肩膀把她拖起来。

&ep;&ep;“傅妙仪,你要做什么!”傅华仪惊恐地挣扎起来,扭头望向自己曾经的夫君:“萧云天,你不能杀我!我是清白的!我腹中的孩子可是你的骨血啊,不管你相不相信,你就算要杀我,也不能杀你的亲骨肉啊!”丫鬟小蓉也疯了一般地扑上去,与两个婆子厮打在一处,只是很快被后头的婆子冲上来一同按住了。

&ep;&ep;“不就是那个承恩伯世子的野种吗?大姐姐,你真是不知廉耻啊!”傅妙仪冷笑着,一壁吩咐道:“给大姐姐捆上!”

&ep;&ep;很快,一只长凳被抬了进来。几个婆子扭着傅华仪的胳膊,将她仰面摁在了长凳上。而这个时候,另有一个外院的护卫扛着一只柄长五尺、头顶金瓜的重锤,缓步走近。那金瓜乃是青铜制成,重达百斤。

&ep;&ep;被摁在长凳上的傅华仪却已经什么都听不见了。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四肢被捆,而后,那沉重的金瓜高高举起。

&ep;&ep;“怀了野种的妇人,用这‘幽闭’之刑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傅妙仪灿烂地笑着,声色婉转:“这刑罚嘛,就是要用重锤击腹,砸死野种的同时使得子宫脱落。若砸得重了,便能将母亲的命一块儿收了!既能好生惩治大姐姐,又能给她留个全尸,侯爷,你说这刑罚妙不妙啊!”

&ep;&ep;萧云天这才看明白,脸上跟着笑了:“很好,妙仪思虑周全啊!哼,那野种自然该生生砸死!”说着挥手道:“给我上刑!”

&ep;&ep;傅华仪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。

&ep;&ep;她看着萧云天面上残忍的冷漠,看着傅妙仪笑得弯弯的眼睛,看着行刑婆子们狰狞的口齿,最后,她看到的便是一只沉重的、迅速从头顶劈下来砸在自己腹部的铜锤。

&ep;&ep;“啊——!”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嚎从她口中发出。撕裂的剧痛如潮水汹涌而来,傅华仪却无暇顾及这般惨痛,她只是意识到了,她的孩子……

&ep;&ep;“我的孩子,孩子……”傅华仪面庞扭曲着,大张着嘴。一锤下去,她瞪着眼睛凄厉地惨叫着,然而很快,她连惨叫声都微弱下去。

&ep;&ep;持锤的护院静静站着。

&ep;&ep;傅华仪的下身以极快的速度淌出猩红的血。那血水中混合着不知名的、肉块一般的粘稠组织,如溪流一般流淌到萧云天脚下。那还未显怀的小腹,此时呈现出恐怖的塌陷。

&ep;&ep;面前的一切都在放缓。视觉变得朦胧,听觉更是早已失去,就连那地狱般的惨痛也感觉不到了,只有漫无边际的寒冷将她包围。幽闭之刑啊……和宫刑不同,重锤在轰击子宫的同时很容易伤到内脏,造成死亡。

&ep;&ep;傅华仪的手指死死扣在长凳上,保养地圆润细腻的指甲一根根地拗断,鲜血四溅。她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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