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您回去吧。”她骤然开口道:“您再也不要来了,您来了,我心烦;徐策知道了更心烦;母亲知道了,怕是还会被您气出病来!”

&ep;&ep;“王妃?”徐冉瞪着一双惊慌的眼睛直视她,讷讷道:“我,我可以不来,可是……我只想见她一面!甚至她用不着见我,我想远远地看她一眼,不让她知道……”

&ep;&ep;“您这样做毫无意义。”傅锦仪挥手:“而且,您也明白,您没有资格这样做。”

&ep;&ep;“不!”徐冉惊恐道:“我只见一面啊!连这样,都不可以吗?”

&ep;&ep;“不可以。”傅锦仪坚定地摇头:“您回去,现在就回去。”

&ep;&ep;晋国公似乎这会儿才真正恐惧起来。他挣脱了徐恭,不顾一切地往前扑道:“不,求求你,就一次见面,就一次!我见一面就走,我不来了,求求你……”

&ep;&ep;数位孔武的护卫们上前死死拦住他,不允许他触碰傅锦仪的衣角。

&ep;&ep;“把他送回晋国公府!”傅锦仪指着徐冉喝道:“拖出去,再派人看守着!晋国公大人,您想见母亲是不可能的,您死心吧!”

&ep;&ep;徐冉挣扎着,挣扎着。只是很快,尽忠职守的武士们将他带着往下拖。

&ep;&ep;徐冉惊恐万状地惨叫着,如临地狱一般,傅锦仪从未见过那样深重的恐惧。当他终于被拖出门槛的时候,突然,他高声喊道:

&ep;&ep;“安王妃殿下且听我说完最后一句话!我想见林漪澜不是为着一己私利,是为着你们安王府啊!林漪澜和徐策背负的骂名,只有我出面才能够洗清!就算你们不肯原谅我,就算我要下地狱,我也要昭告天下人,林漪澜没有偷情,徐策并非野种……我要洗清他们的名声啊!”

&ep;&ep;傅锦仪抬起的手僵住了。

&ep;&ep;她呆滞地看向眼前,在晋国公的呼喊声中,倏地,她叫道:“等等!”

&ep;&ep;她承认,再没有一个条件,比晋国公方才说出的话更诱人了。

&ep;&ep;是啊,她也是被气昏了头,竟忘了这一茬……她费心费力地追查真相,走到了今天这一步,不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吗?

&ep;&ep;如今她和徐策什么都得到了,说句夸大的,就算不正了那污名,如今天下臣民也再没有一个敢戳脊梁骨的。安王的名头摆在眼前,人人都上赶着巴结奉承,夸奖她和林氏两人贤良淑德还来不及,哪里又敢提什么红杏出墙?

&ep;&ep;所以,她所做的一切都并非为了什么利益,只是一口气罢了。

&ep;&ep;可那晋国公却是说的对,只有他,才能为林漪澜正名,其余的任何人都做不到。也只有他站出来正了名,把真相宣扬出来,才算争回了这一口气!

&ep;&ep;傅锦仪急促地呼吸着。

&ep;&ep;被摁在门边上的晋国公显然也不是个傻的,急匆匆地道:“安王妃殿下,您必须答应我这件事,这天下除我之外再没有人能满足您的心愿!而且,我相信这也是漪澜和徐策最大的心愿!我一定会把所有的事都说明白,叫天下人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混账,我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,所有的骂名都应该由我来背!他日史书工笔,也会记载林漪澜忠贞不渝、忍辱负重、贤良淑德、蕙质兰心,而不是有那些冥顽不灵的御史们,在史籍的边边角角隐晦地提及她曾有不贞之名……”

&ep;&ep;不得不说,徐冉即便孱弱至此,脑子倒还挺好使。

&ep;&ep;他几句话几乎是给了傅锦仪一记一记的重锤。答应他,那么林漪澜就能博生前身后名,一切都圆满了;不答应他,这事儿谁都没法子解决,从前圣上亲口下旨为徐策辩白,可天下臣民无不是面上顺从,私底下编着画本子、打油诗、戏曲词来对这桩充满了刺激的趣事四处宣扬!

&ep;&ep;而徐冉最后一句话才是说到了点子上。

&ep;&ep;徐策正谋划大业,等将来得成,那林漪澜就是名正言顺的皇太后。身为开国的皇族,那可是由正史规规整整地记载下来的,御史们又历来以刚正不阿著称,难道等众人百年之后,史书上还要记载开国的皇太后曾有过什么污名吗?!

&ep;&ep;“安王妃殿下,你答应吧!徐策是我的亲子,林漪澜是我的发妻,她从未做错过……”

&ep;&ep;话未说完,突有一厚重的男声在外冷冷打断道:“住口!”

&ep;&ep;傅锦仪唬了一跳,待抬头看去,竟见几日都在外奔波的徐策不知何时回来了。

&ep;&ep;“你,你怎么这个时候……不是说公务繁忙,只有夜里能回来吃一顿团圆饭吗?”

&ep;&ep;她讷讷问道。

&ep;&ep;徐策脸色铁青,大步跨入室内,先上前亲手扯住了傅锦仪的胳膊道:“怎么竟和这等疯疯癫癫的人见面,若冲撞了可怎么得了!”

&ep;&ep;傅锦仪忙道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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