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怎的他没事便不能找她了?那卫彬没事不也去大将军府逛了一大圈?!

&ep;&ep;一想起卫彬,沈徹更是恼火不已,他一挥衣袖,淡漠地吩咐道:“都退下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瞧他反常的模样,也浅浅地皱了眉,不知这样兴师动众是要做些什么,也未说什么,只是叫自己身边的人也退了去。

&ep;&ep;古旧的小巷就更是空旷,两头都有着王府的侍卫守着,顾温凉粗粗一看,视线便停到了沈徹硬朗分明的脸上。

&ep;&ep;地面上有些坑洼,仍带着雨后初晴的湿意,古道两旁是尚算高大的灌木,有些枝叶蜿蜒到空中,滴落下几滴雨水来。

&ep;&ep;沈徹近十日为此见着她,如今她娇娇小小站在他身前,乖顺得不得了,只能强自压着心底的一股子气,扣了她如玉般白皙的手腕,往自己身侧一带。

&ep;&ep;顾温凉脚下一个不稳,人已被他强硬地扣在怀里,她的脑袋被沈徹的下巴死死抵住,鼻尖缭绕的都是一股凛冽的冷香味儿。

&ep;&ep;她楞楞地反应不过来,灵透的猫眼瞳睁得大大的,瞧不出一丝方才的淡雅娴静。

&ep;&ep;沈徹……这是在做什么?

&ep;&ep;沈徹现在也有些发懵,怀中软软娇娇的一团,叫他整个身子都僵硬了起来,最是冷硬阴鸷的禹王爷悄悄的红了脸,颇为恼羞成怒地放开了怀中僵硬的人儿。

&ep;&ep;顾温凉头低低地垂着,面上红红的涨得火热一片,再是波澜不惊的心境如今也变得紊乱起来,她盯着脚尖,一口银牙几乎咬碎。

&ep;&ep;大庭广众之下,这人怎的这般胡来?!

&ep;&ep;沈徹也觉出一丝不妥来,瞧着顾温凉低低垂着头也不说话,低低地咳了一声。

&ep;&ep;顾温凉这才抬起头来,眼里如同住进了六月底的漫天星子,一张小巧的桃花面含羞带怯,沈徹喉头一紧,凤眸里火光乍现。

&ep;&ep;“本王今日,是有事想问你。”沈徹不自然地别开了眼,说出了心头的正事。

&ep;&ep;顾温凉默默地点了点头,含着水雾的眼眸直直地望着沈徹绷得笔直的下颚,乖巧得不得了,瞧得沈徹心里如同被猫儿的爪子挠过一般。

&ep;&ep;还想再抱抱她怎么办?

&ep;&ep;也只能强忍心头的念想,声音带了点点危险的暗哑之意:“本王听得昨日,你与卫彬见了面?”

&ep;&ep;顾温凉哑然,再瞧着沈徹满脸不满还带着点点委屈的表情,心里一个咯噔。

&ep;&ep;他便是为了这件事儿专程将她堵在这儿的?

&ep;&ep;甚至专程学了秦衣竹的字迹煞费苦心将自己约出来,便是因为自己与卫彬见了面叫他放不下心来?

&ep;&ep;顾温凉原本的羞涩之意渐渐沉入心底,又有点星的苦涩之感涌了上来,惹得她鼻尖发酸。

&ep;&ep;顾温凉眨了眨眼睛,柔柔地回道:“昨日爹爹不在府上,我便去正厅见了。”

&ep;&ep;沈徹听得她一幅漫不经心的样子,气得胸膛止不住起伏。被赐了婚的闺中贵女怎好去见旁的外男?且还是最不老实的卫彬。

&ep;&ep;明明……明明有心人都能瞧出那卫彬的心思,就她不避嫌还主动凑上去!

&ep;&ep;顾温凉见他眼眶里的缕缕红丝,料想他气得狠了,不由得绞了绞手中的丝帕,却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清楚。

&ep;&ep;沈徹心中所想,她大约也能猜到,可真要细细解释起来,她又不知该如何说。

&ep;&ep;顾温凉前世今生皆是不善言辞,素日里冷冷清清的一个人,从不主动生事,也不喜多话。

&ep;&ep;但沈徹这样子,显然就是误会了。顾温凉垂下了眼睑,理了理思绪准备开口,却听得沈徹发狠的声音。

&ep;&ep;“你既接了圣旨,就该安心待嫁,旁的外男,皆数不可理会!”

&ep;&ep;顾温凉讶然抬眸,见他逆光而立,身形如同一杆修竹,朗朗似清风,言语间的酸意不加掩饰,眼里的灼热光亮比正空中的阳光还要惹眼。

&ep;&ep;她淡淡地点头,而后浅浅一笑,露出两侧娇俏的小梨涡:“自当如此的。”

&ep;&ep;沈徹声音似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,充斥着怒意:“那你昨日为何还与你那什么表哥见面?”

&ep;&ep;这个表哥,自然是指的那个不知所谓的卫彬。

&ep;&ep;顾温凉沉默片刻,并不言语。昨日出去见他不过是为了叫卫彬停止这一出出自导自演的戏码,可沈徹明显不这样认为。

&ep;&ep;日头越发的大了,照得人眼花,顾温凉眯了眯眼睛,却见沈徹不动声色将那面的光线挡了下来。

&ep;&ep;顾温凉到底还是浅浅弯了弯眉眼。

&ep;&ep;沈徹却越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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