ep;“外祖母勿怪,温凉自作主张了一回。”

&ep;&ep;老太太听了这话,佯怒:“这是说的什么话?今日便是你不给个教训,我林府也是要讨个说法的!”

&ep;&ep;金氏也站起了身道:“温凉,你无需顾忌什么,只打个十大板,这惩罚着实轻了些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但笑不语,她自是不会就这样高高拿起轻轻放下的,真正的惩罚还在后头。

&ep;&ep;更何况她并无诰命在身,自是不好对官员的家眷动手,免得落人口舌了去。

&ep;&ep;“那乔氏向来目中无人惯了,今日来我这里打听你,遭我拒绝怕是面子抹不开,想着找个人立一下威呢!”

&ep;&ep;“也不瞧瞧这里是不是她张府!”

&ep;&ep;看了这样一出闹剧,老太太身子也累了,众人便回了各自屋里歇息。

&ep;&ep;顾温凉回到自己的厢房里,发现那月季枝被放在瓶内,只留着些许带刺的梗和一朵朵娇艳欲滴的花蕾。

&ep;&ep;“这花倒是修剪得漂亮。”顾温凉浅浅赞叹一句,由着青桃上前解了披风。

&ep;&ep;“小姐,外头风大雨大,奴婢们急得很呢。”青桃有些担忧地道。

&ep;&ep;顾温凉安抚地握了握她冰凉的手心,才褪去了外衣懒懒地卧在软榻之上,腰间搭着一条薄被,身子略疲倦意识却十分清醒。

&ep;&ep;她伸手揉了揉眉心,心里惋惜地低叹一声,原是想着悄悄去找金氏将母亲的事问个清楚的,却不料出了这等子糟心事儿。

&ep;&ep;顾温凉心里有些焦虑,再过月余她便要返京,在这之前,娘亲的事务必要问个清楚。

&ep;&ep;老太太和金氏显然有事刻意瞒着她,若不能弄清楚,她这心底,总是不踏实,如同被猫的爪子挠着一般,时时记在心里。

&ep;&ep;罢了,过几日再寻个好的由头去找大房里问问吧!

&ep;&ep;小憩了一会,青桃便挑帘进来含笑轻语:“小姐,快起了吧?老太太叫小姐去她那儿用晚膳呢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低低嘟哝一声,一双玉手纤长无瑕宛若凝脂,却是将身上的锦被拉过头顶,难得的孩子气模样。

&ep;&ep;过了片刻,她又自己将那锦被拉了开来,而后懒懒坐起身问:“外祖母还未用午膳?”

&ep;&ep;青桃一愣,而后道:“小姐,您是睡迷糊了罢,老太太是叫过去用晚膳呢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这才轻轻颔首,洗漱更衣,换了身橘黄色的罗裙,这才带着两个丫鬟去了老太太的房里。

&ep;&ep;谁料到了门口,一个丫鬟也没见着,顾温凉心下疑惑,再踱步向前,便听到了老太太略显沙哑的声音。

&ep;&ep;“你真要将此事告诉温凉?”

&ep;&ep;顾温凉屏息凝神,随后又听到了金氏带着哭腔的音。

&ep;&ep;“不瞒母亲,儿媳这几日瞧着温凉的样儿便想起宿宿,日日睡不着,原我们也不该瞒着温凉的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心头一凛,里头的人却没有再说话了。

&ep;&ep;她轻轻咳了一声,挑了门帘进去,屋里点的烛火被她身上裹挟着的寒气带得摇曳几下,老太太和金氏端坐在里头,面色是格外的严肃。

&ep;&ep;“都下去吧。”顾温凉心底淡淡的不安流淌着作祟,她轻声对着身后的两个丫鬟道。

&ep;&ep;老太太有些僵硬地挤出一个笑容,握了她的手道:“可用了晚膳了?”

&ep;&ep;“瞧我这记性!原就是叫你来用晚膳的。”老太太苦笑,明显有些心绪不宁。

&ep;&ep;顾温凉反握住她的手,望进她浑浊的眼里,认真道:“外祖母,温凉想知道母亲的事。”

&ep;&ep;老太太手上一个哆嗦,慢慢闭上了眼睛,许久,才哑哑地开了口:“罢了,老大家的,你讲给温凉听吧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另一只手掩在衣袖下,捏了一边裙角泛出青白之色,她垂下眼眸,咬了咬下唇,才缓缓起身走到金氏面前道:“大舅母,望将母亲之事告知温凉一二。”

&ep;&ep;她说得恳切,目光澄澈,金氏虚虚咳了几声,才道:“你可记得,你才来之时,舅母问你爹爹对你可还好?”

&ep;&ep;“自是记得的。”

&ep;&ep;金氏冰凉的玉手拂过顾温凉的脸庞,突然落下几滴泪来。

&ep;&ep;“你长得像你母亲,性子却是大大不同的。”

&ep;&ep;“你母亲当年长得貌美,却无意婚姻之事,家里人恐她受了委屈,从小便是千娇百宠着的。”

&ep;&ep;顾温凉美目里泛出异彩,不错眼地望着金氏,一字一句听得认真。

&ep;&ep;“那年她跟你爹爹远走京都,府里的人既气恼又心疼,京都那样吃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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