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你也别叫温凉和涣丫头劝我了,我们和他们不同。”

&ep;&ep;沈徹和沈慎都是王爷,可沈唯却是太子,他身上背负着如山的责任,可秦衣竹却看上了像沈徹和顾温凉那样的爱情。

&ep;&ep;沈唯深深地皱了眉头,秦衣竹见状叹了口气,转身往山下的路去了。

&ep;&ep;秦衣竹回府后有些神不思蜀,晚膳匆匆用了几口就早早地歇下了,黑暗中她盯着头顶的床幔,再想起白天沈唯的神情,到底还是叹了一口气。

&ep;&ep;慢慢来吧,她想。

&ep;&ep;她翻身到床的里头,谁知竟触到一具火热的身躯,一时之间血液都被吓得停住了,才想惊叫出声,就被来人一把捂了口鼻。

&ep;&ep;“是我。”

&ep;&ep;熟悉的声音传到耳里,秦衣竹眨了眨眼睛后反应过来,气得直拿枕垫往他身上砸。

&ep;&ep;“沈唯你是没事做闲得慌吗?”

&ep;&ep;她也不敢大声说,生怕外头的人听了动静,一张小脸上因为怒意而更加生动,沈唯心底的怒气突然就软了下来,他有些慵懒地靠在床上,突然伸手捏了捏她绵软的脸颊。

&ep;&ep;“秦衣竹,父皇准备将兰家的嫡小姐许给我做太子妃。”他突然出声,旋即无谓地笑笑:“你真的想嫁给钟时贤吗?”

&ep;&ep;黑夜里他的眼睛像是会发光一眼,里头还掺杂着一些秦衣竹读不懂的情绪,她一时之间心乱如麻,悄悄揪紧了衣袖。

&ep;&ep;按理说,自己应该高兴的。

&ep;&ep;秦衣竹嘴唇蠕动几下,嗓子却像是哑了一样,怎么也说不出那个想字来。

&ep;&ep;或许这个字一说出来,她和沈唯之间就真彻底结束了吧,虽然也从来没有开始过。

&ep;&ep;沈唯也不打扰她,只是自顾自说自己的,同时挑了她瘦削的下巴道:“还有,你怎么就那么认定以后太子后院定是人满为患?”

&ep;&ep;他对女人有多冷淡人尽皆知,怎么到了她这里,就像是他阅女无数了一样?

&ep;&ep;“秦衣竹,你怎么就不能乖一点?”

&ep;&ep;沈唯见自己这样和她说了都无动无衷,险些被气笑。今日他在府上认真想了许久,才决定开诚布公和她谈一次,她不是舒涣,头脑比一般人聪慧许多,很多事情也更看得开些。

&ep;&ep;比如太子妃之位,京城贵女趋之如骛,到了她这里,便成了叫她避之不及的东西。

&ep;&ep;实在是叫人头疼。

&ep;&ep;秦衣竹走到桌前,替自己倒了一杯有些凉的水,一口下去凉到了心尖,四肢百骸流淌着的都是寒意。

&ep;&ep;沈唯眉头皱得死紧,有些颓然地闭了闭眼,而后道:“你就这么讨厌我?”

&ep;&ep;秦衣竹放在手里的杯子,低低的叹息声在夜里清晰可辨,她走过去背对着他道:“让我顾忌的从来都是太子的身份,而不是你。”

&ep;&ep;事情在第二天突然就发生了转变,忠勇侯夫人去了兰家给世子钟时贤定下了兰家的嫡姑娘,秦衣竹听到这消息时一阵愕然。

&ep;&ep;崇晋帝既然想将兰家姑娘许给沈唯做太子妃,怎么还默认了忠勇侯府和兰府的结亲?

&ep;&ep;沈唯他这是什么意思?

&ep;&ep;细一想想,秦衣竹又难免觉得窝心。他容不得钟时贤在她眼前晃悠,使计打发之余顺带着也将崇晋帝中意的太子妃算计了进去,不想叫她胡思乱想。

&ep;&ep;又过了半月的时间,京都里突然刮起了一阵流言,说是崇晋帝有意将秦衣竹许给禹王做侧妃,这流言一夜之间传遍了京都的街头巷尾,偏偏传得像模像样,不像是空穴来风的样子。

&ep;&ep;秦衣竹有些慌了神。

&ep;&ep;沈唯听到这则流言时正在禹王府的书房里,他和沈徹面面相觑,第一次怀疑自己听左了。

&ep;&ep;他原本还噙着笑意的脸立刻就沉了下来,阴鸷的目光瞥向沈徹,却见后者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。

&ep;&ep;“简直一派胡言!”沈徹当即就停了笔低喝,剑眉皱得死死的。

&ep;&ep;“王妃知晓吗?”

&ep;&ep;沈徹顿了顿,到底有些不安,王福头低得不能再低,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
&ep;&ep;沈徹想,这下完了,又背了这么一个黑锅。

&ep;&ep;沈唯自然知道他不可能动纳侧妃的心思,他这胞弟恨不得把顾温凉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好生伺候着,哪里会看别的女人一眼?

&ep;&ep;可就算是知道,他心里也憋了一口气闷得慌,“父皇真是越来越爱多管闲事了。”

&ep;&ep;沈徹才摔了一块上好的笔砚,碎片和着乌黑的墨汁翻了一地,他走过来拍了拍沈唯的肩诚恳道:“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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