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样,也熬了这许多年了,我看死期还早,万事小心为妙。女儿亲自把流光锦送过去给妙云。”

&ep;&ep;“你自去吧。”

&ep;&ep;尤贞儿着丫头抱着锦,掐着黄敬文和黄敬言给老夫人请安的时间,往团月居去,可巧三人就碰上了。

&ep;&ep;黄敬文兄弟二人好奇地问她,抱着流光锦去哪里。

&ep;&ep;尤贞儿笑道:“林玉实在喜欢银红色的流光锦,我跟林玉说,拿我和她的流光锦换妙云的,妙云总算是同意了。”

&ep;&ep;黄敬文温声地道:“表妹,可是这样,你就没有流光锦了。”

&ep;&ep;黄妙云便是让出了银红色的流光锦,只留一匹蜜合色的便足够了,要两匹那么多做什么?

&ep;&ep;尤贞儿柔声道:“没有就没有,又不是非要不可的东西,她们两个高兴就成了。”

&ep;&ep;可她在庄子上投壶的样子,可不像现在说的这样。

&ep;&ep;黄敬文迟疑着问尤贞儿:“……若投壶你赢了,你也会让给妙云的吧?”

&ep;&ep;尤贞儿没有点头,她定定地看着黄敬文,笑容得体地道:“自然,我从未跟妙云争过她想要的东西,便是争赢了,我也会让给她的。”

&ep;&ep;黄敬文点了一下头,这一点尤贞儿没说假话,这些年来,尤贞儿没有什么是不让着黄妙云的。

&ep;&ep;黄敬言眨着眼,脑子里有一团浆糊似的。

&ep;&ep;尤贞儿同他们行了礼,笑道:“难得你们放假能给老夫人请安,早早去吧,我给妙云送流光锦去。”

&ep;&ep;三人分别,尤贞儿便去了黄妙云的院子。

&ep;&ep;团月居里,黄妙云桌面上正摆着一匹流光锦,是储林玉早上着人送来的。

&ep;&ep;尤贞儿看着黄妙云桌上的流光锦,很快就笑着让丫鬟把她的流光锦放下。

&ep;&ep;黄妙云问道:“表姐,你这是做什么?”

&ep;&ep;尤贞儿语气自然地道:“林玉不是说,用两匹跟你换一匹吗?她既说了,我总不好驳了,正好我瞧你也喜欢得紧,做两套春夏的衣裳倒适合得很。”

&ep;&ep;黄妙云眼尾弯了一下,明明是她主动和储林玉换的,这下子倒是成了她们用两匹跟她换一匹,她的好心成了坐地起价的坏心。

&ep;&ep;尤贞儿当真厉害,一句话便扭转了事态,黄妙云心底是佩服她的。

&ep;&ep;黄妙云笑道:“好啊。”

&ep;&ep;白送上门来的好东西为什么不要?

&ep;&ep;黄妙云收了流光锦,便去了箬兰院,陪着姜心慈说话解闷。

&ep;&ep;姜心慈的话很少,黄妙云却总是跟她有说不完的话似的,小到团月居哪个方位的蚂蚁更多,她都要说给她听。

&ep;&ep;黄妙云见姜心慈情绪还是不高涨,便放下手里的工笔,问道:“娘,女儿是不是话太多了?”

&ep;&ep;姜心慈摇摇头,搂着黄妙云笑着道:“你说什么娘都喜欢。”

&ep;&ep;黄妙云高兴得在姜心慈颈窝里蹭来蹭去。

&ep;&ep;姜心慈问她:“昨儿在侯府庄子上玩得开心吗?”

&ep;&ep;黄妙云笑容浅浅的,点了个头,又眸光亮亮地问:“娘,我昨儿听姑姑讲了一件父亲的事,父亲从前替姑姑处理了一个黄家庄子上的老刁奴,父亲是怎么处理的,您知道吗?”

&ep;&ep;姜心慈眉心皱了一下,像是哪里被揪得发痛一般,她嘴角动了动,抱紧了黄妙云,没说话。

&ep;&ep;黄妙云仰脸看着姜心慈,说:“林玉表妹很想知道,贞儿表姐主动说要替她去问,我想着,是我的父亲做的事,应该我去问,贞儿表姐问,我心里会觉得父亲被人抢去了。”

&ep;&ep;姜心慈淡笑道:“傻丫头,你什么都有可能会被人抢去,只有你的家人不会。”

&ep;&ep;黄妙云抿紧了唇,怎么不会,她哥哥弟弟,就和尤贞儿更亲密,不过这也怪不了他们,她年幼时候做的事情,她自己回忆起来也觉得羞愧,没有人应该无止境地包容她,包括哥哥弟弟,何况尤贞儿母女又刻意捧杀她,她不遭人讨厌才奇怪了。

&ep;&ep;姜心慈瞧出些端倪,问黄妙云:“怎么了?”

&ep;&ep;黄妙云摇摇头,重新握起笔,道:“没怎么。”

&ep;&ep;姜心慈心思敏感,她不信,却也没有再问,只等黄妙云吃过午膳,困了小憩去了,才着胡妈妈叫了昨儿跟去庄子上的丫鬟留香来问。

&ep;&ep;留香可是把黄妙云受的委屈全部看在眼里,姜心慈都问了,她没有隐瞒的道理,便一五一十地说了。

&ep;&ep;姜心慈气得发抖,她不是气尤贞儿,而是气黄敬文!

&ep;&ep;胡妈妈看着情况不对,慌忙打发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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