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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二零一八年,许糯回国参加好友林疏星的婚礼。

&ep;&ep;婚礼当天,她和另外一个叫温时尔的女生是伴娘,林嘉让和徐迟的大学同学周图南是伴郎。

&ep;&ep;周一扬也来了,只不过不是伴郎。

&ep;&ep;因为他结婚了。

&ep;&ep;早在一六年的时候,他就结婚了,新娘不是她,也不是当初的那个女生,是他家里人安排的商业联姻。

&ep;&ep;林疏星跟她说了几次,多是傀儡婚姻,不幸福的。

&ep;&ep;她笑了笑,不怎么在意。

&ep;&ep;丢捧花环节,林疏星把手里的捧花给了她。

&ep;&ep;拥抱的时候,林疏星在她耳边低语,“糯糯,我知道这些年你过的都不开心,但我仍然希望你能幸福。”

&ep;&ep;许糯笑着红了眼,用力的点点头,“会的。”

&ep;&ep;婚礼结束之后,许糯接到了导师的电话。她拿着手机走到没人的后院,却在看到了站在那里的周一扬。

&ep;&ep;她和导师说了抱歉,解释完原因后,先挂了电话。

&ep;&ep;周一扬听到动静,也看到了她。

&ep;&ep;许糯走过去。

&ep;&ep;两个人都没有说话。

&ep;&ep;许糯想了想,除了出国前那一面,她已经快有十年没见到他了,如今再见,心里那些翻涌的酸涩和不甘心似乎都化作了过眼云烟。

&ep;&ep;她先开了口,“这么没久见,你变化还挺大的。”

&ep;&ep;“嗯。”周一扬偏头看她,“你不也变化很大么,现在这么优秀。”

&ep;&ep;“是吗?”许糯笑了笑。

&ep;&ep;“嗯。”

&ep;&ep;声音没了。

&ep;&ep;许糯低头,唇边笑意淡淡的,过了会,她抬起头,看着头顶瓦蓝澄澈的天,心里一片平静,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

&ep;&ep;周一扬忽然叫住她,“许糯。”

&ep;&ep;“嗯?”

&ep;&ep;“这么多年,你过得好吗?”

&ep;&ep;许糯挑眉,“你指哪方面?”

&ep;&ep;他眼睫轻颤,“所有,全部。”

&ep;&ep;许糯耸耸肩,唇边笑意粲然,“这好像,跟你没关系了。”

&ep;&ep;她转过身,走出院子。

&ep;&ep;就像很多年前的他一样,一走,就再也没有回头过。

&ep;&ep;“我终于放下了你,也放过了我自己。”

&ep;&ep;——完——

&ep;&ep;☆、第89章89

&ep;&ep;非洲,位于东半球西部。

&ep;&ep;这里有着广阔的高原和望不尽的沙尘,昏沉的天空之下,这里还有肆意奔腾的雄狮猎豹。

&ep;&ep;温时尔来这里三个月了,她加入的无国界医生组织常年驻扎在非洲。

&ep;&ep;因为这里还有随时都可能爆发的疟疾和瘟疫,每年在这个国家因为瘟疫去世的人高达数万。

&ep;&ep;这里落后贫穷,大街小巷之中随时可见衣不蔽体的小孩。

&ep;&ep;他们年幼无知,可那双黑白通透的眼睛里却充满了这个世界的恐惧。

&ep;&ep;有了上顿没有下顿的生活,时而发动的暴|乱,都让他们在这个本该享受学堂之乐的年纪,不得已为了生存而苟且。

&ep;&ep;在非洲的三个月里,温时尔经历了三次暴|乱,其中一次,她和医疗队里的一位成员就被困在危险区里。

&ep;&ep;她们在那里煎熬了三日之久,最后因为非洲政府军队的出动,才得以获救。

&ep;&ep;这里的生活枯燥且危险,却也给她平淡如水的生活里平添了许多不可知的挑战。

&ep;&ep;她也在这里见到了许多独一无二的风景。

&ep;&ep;夏日黄昏,一望无际的荒原里,一轮红日缓缓降至地平线,大地被晒成鎏金色,天地万物都变得温柔。

&ep;&ep;温时尔有幸碰见过一次动物大迁徙。

&ep;&ep;广袤无垠的东非大草原上,数以百万的野生动物气势磅礴地越过马拉河,从坦桑尼亚的塞伦盖地草原迁徙到肯尼亚境内的马赛马拉草原。

&ep;&ep;蹄声飞扬,所到之处,声势浩大。

&ep;&ep;这是温时尔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生活。

&ep;&ep;她的家乡在中国的南部。

&ep;&ep;那里有走不完的温柔水乡,听不尽的唔哝软语,错落层叠的青瓦白墙,狭窄的平原。

&ep;&ep;而这些都不是她所想要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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