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我也是。”

&ep;&ep;-

&ep;&ep;温时尔生病的那段时间,她的组织跟着部队一同去了趟非洲南部,而她则被徐培风带到部队,由军医负责照看。

&ep;&ep;徐培风平时忙,但早晚都会来看看她的情况,次数多了,难免引人猜测,温时尔旁敲侧击提过几次。

&ep;&ep;他倒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,照旧早晚过来一趟。

&ep;&ep;温时尔也懒得管了。

&ep;&ep;七月初,温时尔的组织从非洲南部回来,准备去往其他国家。

&ep;&ep;临走前一晚,部队替她们办了欢送会。

&ep;&ep;温时尔隔着人群朝坐在对面的徐培风举起酒杯,红唇微动,徐培风看清她说的是再见两字。

&ep;&ep;他端起酒杯回敬。

&ep;&ep;两人遥遥相望,谁都没有戳破最后一层窗户纸。

&ep;&ep;第二天一早,温时尔坐上前往乌兹别克斯坦的飞机。

&ep;&ep;这一别,就是四年。

&ep;&ep;二零一五年。

&ep;&ep;温时尔跟随组织前往哈萨克斯坦,支援当地的无国界组织,在那里,她碰见了和导师来这里实地考察的林疏星。

&ep;&ep;可没想到三个月之后,哈萨克反政府突然发动暴|乱,他们所有人都被困在哈萨克的危险地带。

&ep;&ep;幸运的是,大使馆救援及时。

&ep;&ep;被救出之后,林疏星跟随导师回了国,而温时尔和组织则留在当地,跟随当地的无国界组织支援部队的医疗队。

&ep;&ep;这一场暴|乱来的突然而猛烈。

&ep;&ep;年幼的人体炸|弹,死伤无数的政府人员,还有更多的无辜而不幸的人。

&ep;&ep;暴|乱之后,紧跟着的是尸体的处理不当而引起的瘟疫。

&ep;&ep;温时尔和几个前线支援的医生在救治病人过程中不幸染上瘟疫,被部队送往了隔离区。

&ep;&ep;瘟疫不比其他,伤亡更加惨重,两方迅速停战,为了整个哈萨克人民的生命而为之努力。

&ep;&ep;在隔离区的第五天。

&ep;&ep;温时尔出现了其他情况,高烧咳血,长时间的昏迷不醒,都让她的身体机能在急速下降。

&ep;&ep;她担心自己活不下来,让护士拿来了纸和笔,趁着意识清醒的时候给父母写了封信。

&ep;&ep;夜深人静的时候,温时尔猛然惊醒,从床头翻出纸和笔,匆匆写下一句话,没有署名写给谁。

&ep;&ep;她把这封信压在枕头底下,又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&ep;&ep;再醒来时,隔离病房里多了个人。

&ep;&ep;温时尔这时候已经很虚弱了,唯有一双眼睛,依旧明亮如炬,看着徐培风的时候,更亮了。

&ep;&ep;她扯了扯嘴角,露出笑容,“你怎么在这里?”

&ep;&ep;徐培风原本在非洲出任务,听闻哈萨克暴发瘟疫,出于习惯,派人去查了下她的近况。

&ep;&ep;没想到一查,还真出了事。

&ep;&ep;他匆匆联系了国内的关于战事瘟疫研究项目的教授,又连夜坐直升机飞来哈萨克。

&ep;&ep;到这里已经是后半夜,他被军医要求穿上防护服,消毒了三遍才给放进来。

&ep;&ep;进来的时候,温时尔已经睡着了,呼吸很低,不凑近听,似乎都快要听不见了。

&ep;&ep;徐培风就这么坐到了天亮,等到她开口跟他说话。

&ep;&ep;他轻滚喉结,润了润发涩的嗓子,“没事,过来看看。”

&ep;&ep;温时尔眼睛眨了眨,“我们好长时间没见了吧。”

&ep;&ep;“嗯。”

&ep;&ep;温时尔动了动身体,低垂着脑袋,声音压得很低,“以后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了……”

&ep;&ep;徐培风眼眶一红,低头,握住她的手,“会见的。”

&ep;&ep;温时尔没说话,侧身将压在枕头底下的信封拿出来,“我原本还想着寄给你,既然你来了,就当面交给你吧。”

&ep;&ep;徐培风接了过来,欲拆开,温时尔攥住他的手,“等过段时间再看,等我——”

&ep;&ep;下面一句她没有说了。

&ep;&ep;徐培风反握住她的手,接了话,“行,那我等你好了之后再看。”

&ep;&ep;温时尔偏过头,一滴泪顺着滴进枕头里。

&ep;&ep;-

&ep;&ep;第十天,国内那边传来消息。

&ep;&ep;——国内药物研究所已经研制出关于抵抗此次战事瘟疫新型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