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姜璇小时候还嚷嚷着要开间脂粉首饰铺子呢,一想到有间属于自己的铺子,那些琳琅满目的玩意儿都是自个的,比肉吃到嘴里还高兴。

&ep;&ep;松凉想了想笑道:“陛下宠着您,未必不肯答应,何况您是拿自己的月银,置办自己的产业,您在内宫里头操控,只管着人在外头打理便是。宫里头的宫女个个会绣香囊打络子,托外出采办的宫监带出去卖钱,多少也能贴补些家用。”

&ep;&ep;阮阮撑着腮帮子仔细听着,心里开始盘算起来。

&ep;&ep;松凉收拾茶碗的时候,瞅见那话本上的将军与花魁的故事,不禁慨叹:“老百姓就是爱听有意思的,人家以一敌百的丰功伟绩不说,光盯着这些风流韵事使劲儿编排,为国为民的人,传到后世却成了风流倜傥的青楼恩客。”

&ep;&ep;阮阮双目睁圆地看着她:“你、你是说这征远大将军?你是如何知道他为人的?”

&ep;&ep;松凉满不在意地点了点头:“这征远大将军原本就是我们桃县人,县里头还立了将军庙呢,我们打小就听他的故事,自然比外面的人知道得真切些。”

&ep;&ep;阮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,这倒是真的。

&ep;&ep;民间总说陛下的不是,那是因为他们从不知道陛下的丰功伟绩,光凭借从旁人口中听得的闲言碎语无限放大,再一传十、十传百,再也没有人相信他是个好人。

&ep;&ep;就连阮阮自己,从前也在心里骂他是暴君。

&ep;&ep;倘若是将陛下的所作所为放到戏台子上演,或是写成话本在民间传唱,也许真能扭转老百姓对他的刻板印象。

&ep;&ep;阮阮心里头琢磨了下,眼睛都亮了亮,来日若有机会开一间茶馆,倒真的可以为陛下做点什么。

&ep;&ep;傅臻下半晌秘密往诏狱去了一趟,到底身子还虚着,深夜回来时面色有几分苍白。

&ep;&ep;此事瞒得严实,甚至玉照宫上下皆以为他在书房未曾出来,连阮阮也这么以为。

&ep;&ep;是以看到他面色疲乏,甚至步履都有些蹒跚的样子,眼眶当时就红了。

&ep;&ep;下午还愉悦地憧憬往后的事情,现实却总能给人狠狠一击。

&ep;&ep;她抓着他的手时,都能摸到他手背暴起的青筋。

&ep;&ep;傅臻屏退了殿内众人,阮阮急忙扶着他躺到床上去,自己也跟着攥紧被褥里,抱着他,犹豫了一下,然后将脖子贴到他唇边。

&ep;&ep;傅臻一直沉默着,鼻尖嗅到她身上的佛香,呼吸有些乱了方寸。

&ep;&ep;温热的呼吸落在颈侧,阮阮身子有些颤。

&ep;&ep;从前她很抵触做这件事,可如今知道了陛下是恩人,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,包括右胸的箭伤,都是为了大晋的子民。阮阮想救他,哪怕只能做一点点也是好的。

&ep;&ep;她只是有些怕疼,头两回几乎被吓出了阴影,尽管这些日子以来陛下都没有再用她的血,可那种恐惧依旧包裹着她。

&ep;&ep;阮阮等了许久,也没有等到脖子上的剧痛。

&ep;&ep;陛下好像只是将她抱紧了些。

&ep;&ep;第57章.晋江正版独发你转过来,抱着朕……

&ep;&ep;有时候和官场这些老油条打交道,比战场退敌还要麻烦,没证据自是矢口否认,等到证据摆在他们面前,又是另一套咬牙切齿的狡辩,仿佛义正言辞。

&ep;&ep;诏狱里那些嘴脸一一瞧过去,比西北尸山血海里走一遭还让人恶心。

&ep;&ep;只是做皇帝要整顿吏治,有些事情不得不亲身处置,完完整整交给底下人,他不放心。

&ep;&ep;傅臻缓缓闭上了眼睛。

&ep;&ep;淡淡的佛香散入鼻尖,良久之后,方才缓缓平下心绪。

&ep;&ep;想到那些老东西死到临头还梗着脖子不肯认罪,忽然觉出了小丫头的难能可贵。

&ep;&ep;沉默了好半晌,他忽然开口问:“不是怕死么,为什么想要同朕坦白?”

&ep;&ep;他声音很低很沉,分明是温热的触感,却给人一种冷冰冰的味道。

&ep;&ep;这笔账一时半会是逃不过去了。

&ep;&ep;半个身子被他揽在身边,阮阮情不自禁地屏住呼吸,两眼放空地望着帐顶,喃喃地说:“我是很怕死呀,这身份是假的,一辈子也成不了真,瞒一日能瞒,可我瞒不了一辈子。陛下这么聪明,就算我不说,往后你也能查出来,陛下从旁人口中听到,和我亲□□代,到底不是一回事。与其日日提心吊胆地等着,不如现在任凭陛下处置。”

&ep;&ep;傅臻眸光一凛:“朕若是杀了你,你会后悔同朕说实话么?”

&ep;&ep;阮阮被他的话吓得背脊一凉,想了许久,有些不确定地说:“也许会,可是不说实话,一定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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