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如耿叟便极好,若不亮刃,谁能看得出一名年迈驼背的驭夫会是顶尖的高手?
&ep;&ep;“你若有心,何不亲自进言?”墨十八轻哼一声,墨卫一向只跟在主子身旁,暗中行事,外人根本不得而知。此次若非为了这小姑子与萧谨,他也不会留在此处。
&ep;&ep;崔莞不欲与墨十八胡搅蛮缠,直截了当的言道:“可有把握救出阿谨?”
&ep;&ep;若墨十八无法救出萧谨,她只能再上一次平潭山,去求匀子相助,以匀子的名望,寻萧之谦要人,应当不难,唯一的难处,是如何才能说服匀子下山。
&ep;&ep;崔莞长袖下的手慢慢蜷曲,萧谨身子孱弱,多耽延一刻,便添一丝危殆。
&ep;&ep;“有。”
&ep;&ep;对萧谨之事,墨十八也不敢轻视,他沉声说道:“不过在动手之前,须得有人在别院生出一些事端,引开水牢前的护卫。”
&ep;&ep;不能否认,崔莞极为聪慧,凭借三言两语,便猜测出了萧氏别院内的大致情形。
&ep;&ep;萧之谦的护卫确实不多,然而每一位的身手均不弱,单打独斗墨十八自是有把握,奈何架不住对方以多欺少,正因如此,才会受了一身伤,狼狈而归。
&ep;&ep;“好。”崔莞颔首,白皙的小脸上,含满坚定之色,“此事,便交给我罢!”
&ep;&ep;☆、第一百八十八章惊变突起事难料(下)
&ep;&ep;墨十八深深的望了她一眼,这小姑子可知自己在说甚?
&ep;&ep;若庄内当真出了萧氏内应,那么庄子的底细也应被萧氏所得,转持寒门的萧氏此时与主子,势不俱栖,如同水火,又岂容得下栖身庄中的崔莞?
&ep;&ep;即便,侥幸未曾透露,可单凭收留萧谨一事,便足以令她与萧之谦分庭而峙,此时再登门,无疑是羊入虎口。
&ep;&ep;墨十八与岑娘皆明之事,崔莞又怎会思虑不透?
&ep;&ep;她垂敛清亮的双眸,语气轻而淡,却又掺着令人无法回绝的坚持,“若你身上的伤无碍,此事便尽早布置罢!”
&ep;&ep;墨十八看了岑娘一眼,见她并无异议,便点了点头,沉声应道:“好。”而后又道:“明日萧氏有宴,趁此动手,可多添几分胜算。”
&ep;&ep;别院的护卫便只有双十之数,而能赴萧氏宴者,无一不是世家权贵,萧之谦定会在设宴之处安排护卫,如此一来,水牢的看守便会比往常薄弱,介时事端再出……救萧谨一事,未必不成。
&ep;&ep;而且,混乱之下,她脱身也相对容易一些。
&ep;&ep;“可。”崔莞略微思索,唇角轻轻一抿,应下墨十八的提议。
&ep;&ep;萧之谦明夜设宴,可今日并未差人给她送来请帖,也便是说,若想入萧氏别院,还得另寻他法。
&ep;&ep;翌日,天光大亮之际,崔莞乘着庄子里的马车,缓缓行入了与以往一般热闹喧哗临淄城,不过驭车的人,不是墨十八,而是卫临。
&ep;&ep;昨夜与岑娘墨十八商讨过后,她便将卫临名正言顺的引入众人的目光之中,毕竟卫临的身手,虽不及墨十八这等皇室暗卫,却也可为一助力。
&ep;&ep;再者,她从墨十八口中得知,这庄子实际只剩他一名暗卫了。
&ep;&ep;至于为何如此,崔莞并未深问,且此事定与刘珩有关,即便问了,也无人会言。
&ep;&ep;“阿……郎君,到了。”马车稳稳停在一处府邸门前,卫临下意识唤道,好在及时更声,未出纰漏。
&ep;&ep;“嗯”崔莞心绪沉定,那两个月的静坐,并非白费功夫,此时此刻,她心中对往后所行之事,异常清明,“将拜帖递上罢。”
&ep;&ep;“诺。”
&ep;&ep;卫临跃下马车,将袖中拜帖取出,行到门前呈于守门之人。
&ep;&ep;那守门仆从见马车装饰华贵,驾车的驭夫又是一副威武不凡的模样,一看便知车中定是一名贵人,当下也不敢多耽搁,接了拜帖后便让人送入府邸。
&ep;&ep;少顷,报信的仆从匆匆行出,冲着马车恭敬的行了一礼,“我家郎君有请崔氏郎君入府一叙。”
&ep;&ep;崔莞闻言,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,她来寻的人,是裴清。
&ep;&ep;若墨十八所言不假,如今整个临淄城中,能带她入萧氏别院之人,非裴清莫属了。
&ep;&ep;而且,从稷下学宫门前到流觞诗会,对裴清这个性子爽朗直率,出自陈郡的世家子,崔莞还是有几分了解。故而方才那张拜帖,她在字句之间略动了一些手脚,相信以裴清的为人,定能看穿。
&ep;&ep;这是试探。
&ep;&ep;好在,裴清并未让她大失所望。
&ep;&ep;暖阳当空,一辆马车缓缓驶出裴氏府邸,静静倚在车厢内壁上的崔莞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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