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好似清早被唤起身梳洗后,与秦四郎一同用过早膳,然后,然后如何?
&ep;&ep;崔莞蹙眉细思,然后秦四郎递于她一盏茶,饮了茶便觉困倦难耐……
&ep;&ep;想到此处,她面色遽然沉下,还有思虑不透?定然是秦四郎对她下了迷药。
&ep;&ep;崔莞掀开身上的丝被,下榻着履,想也未向便往外冲,拉开门的刹那,恰好端着午膳笺青行至,两人险些撞个满怀。
&ep;&ep;笺青吓得连连后退数步方稳住身子,抬眼望见面色清冷的崔莞,又不由欢喜的道:“姑子?您醒了。”
&ep;&ep;崔莞唇角弯起一丝冷笑,若再不醒,谁知又会被送到何处去?
&ep;&ep;“你家公子何在?”
&ep;&ep;清冽的声音如寒霜,令笺青微微一怔,崔莞在别院养伤这数月来,虽待她有些疏远,却从未有过如此冷漠的神情,尤其是唤公子时那股子怨气……
&ep;&ep;一时间,笺青呆了。
&ep;&ep;崔莞瞟了她一眼,也不问第二声,四下一打量,径直绕过那僵在原处的身子,沿着莫约三尺宽的青石道快步往外走去。
&ep;&ep;“姑子。”笺青这才回了神,忙将手中盛放午膳的木盘往廊下的倚栏上一放,急急追上前去,边追口中边呼:“姑子,不可,公子有令,姑子暂且不得离开宅子。”
&ep;&ep;岂料她越是这般说,神情愈来愈冷的崔莞足下便走得越快,最终竟是一路小跑,跨步飞奔。
&ep;&ep;明朗的秋阳下,一袭茜衣广袖飘摆,衣裙翻飞,仿若一只翩翩展翅的落芙蝶,在碧绿的竹林中划过一抹华光,落于院门前。
&ep;&ep;秦四郎既有意将她强留于此处,又岂会不做丝毫布置?
&ep;&ep;看着守在门前那两名眼熟的妇人,崔莞气极反笑,不过,许是怒到极致,她的心反而沉静下来。
&ep;&ep;“姑,姑子。”一路紧追的笺青,气喘吁吁的奔到崔莞身旁,涨红的小脸上满是惊慌,“姑子,公子这般做,全然是为您着想,您,您就莫要违逆公子之意罢。”
&ep;&ep;崔莞胸膛同是跌宕起伏,染上一片潮红的清美容颜上,泛着令人无法忽略的冷冽。
&ep;&ep;她缓了缓急促的气息,目光扫过笺青于那两名守门的妇人,冷冷说道:“让你们公子来见我!”
&ep;&ep;话落,崔莞转身,再不理会三人愕然的目光,慢慢沿路回行。
&ep;&ep;她不喜被人算计,尤其是亲近之人。
&ep;&ep;翌日,秦四郎未至,反倒是太子遇伏一事,震动朝堂。
&ep;&ep;☆、第二百一十章心灰意冷恩情断(上)推荐满3500加更
&ep;&ep;刘珩自东宫行至长安宫时,朝臣已接踵而至,或三三两两,或孤身一人,登阶而上,走向大殿。
&ep;&ep;汉白玉阶下,他不紧不慢的走着,神情虽淡然,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肃穆威严,但凡目及尊容的朝臣纷纷拱手见礼,刘珩自是含笑应承。
&ep;&ep;一片融洽气氛之中,一道人影快步踏上白玉阶,匆匆行到刘珩身旁。
&ep;&ep;众人侧首。
&ep;&ep;“见过二殿下。”
&ep;&ep;“免礼免礼。”刘冀不耐的摆了摆手,转而对上刘珩,先是恭敬的施了一礼,随即说道:“皇兄,我已闻及昨日皇兄遇伏一事,皇兄可好?”边说边打量了刘珩两眼,见他并未受伤,心中暗忿,面容却是一副担忧之色。
&ep;&ep;太子游燕雀湖遇伏一事,非同小可,加之有心人刻意传扬之下,几乎**之间,朝野皆知。
&ep;&ep;刘珩深邃的目光掠过刘冀苍白俊秀的脸庞,浓眉微微一挑,压下心底浮起的讥讽,扬起唇,淡淡笑道:“所幸无碍。”
&ep;&ep;“如此便好。”刘冀松了一口气,脸庞上流转出一丝欢喜之意,仿佛真心为刘珩脱险而夷愉。
&ep;&ep;刘珩温文轻笑,一时间,白玉阶上,兄弟敦睦,和乐融融。
&ep;&ep;随着钟磬声响起,百官入殿,分两侧跪坐于席,当今孝明帝也与众臣一般,跪坐两尺高台之上。
&ep;&ep;早朝如常议政,待阅毕当堂呈上的加急奏议,也当到散朝之时。却不料,孝明帝将手中奏议往身旁一置,锐利的目光扫过端坐于左侧首位的刘珩,开口言道:“珩儿,朕闻你燕雀湖遇伏,可有此事?”
&ep;&ep;刘珩起身恭敬一礼,沉声回道:“确有此事。”
&ep;&ep;闻言孝明帝面色骤然一冷,怒意浮上眉宇,冷声喝道:“贼子胆大包天,光天化日之下,竟敢伏击太子!”说罢又是一喝:“楚广。”
&ep;&ep;“臣在。”被提及的司隶校尉楚广急急起身,立于刘珩右侧三步之后,拱手应道。
&ep;&ep;“即刻彻查此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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