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燕京,东城区。

&ep;&ep;某座古香古色的四合院门口石狮、灯柱、拴马桩一应俱全。

&ep;&ep;红漆大门上每边大门金钉六十有三。

&ep;&ep;屋顶翠绿金丝琉璃瓦。

&ep;&ep;无论是内里的树木,亦或者是青瓦石板地,假山亭台。

&ep;&ep;都彰显出这座四合院自古的主人就是身份不凡的。

&ep;&ep;天边最后一抹嫣红晚霞隐去,被逐渐暗下来的夜幕取代。

&ep;&ep;大院内的凉亭中。

&ep;&ep;银发老者半眯着眼,靠在躺椅上,似睡似醒的看着天上繁星。

&ep;&ep;在他旁边,一名目光犀利,面容严肃的中年人正在煮茶。

&ep;&ep;“最近这些日子,林宇有没有什么动静?”

&ep;&ep;半晌后,银发老者睁开眼,突然出声问道。

&ep;&ep;“没有,这些日子他还算安分。”

&ep;&ep;中年人一丝不苟的回答道,“不过……”

&ep;&ep;话说到一半,他顿了顿,小心地瞄着银发老者的表情。

&ep;&ep;银发老者没有催促,又重新眯起眼睛,凝视着夜空。

&ep;&ep;“只不过,霍老您费心劳力请去坐诊的大夫,都被林宇给拒绝了。”

&ep;&ep;说完这句话,中年人犹豫了一会儿,又接着说道:“霍老,据那些大夫所言,尽管没能搭脉诊断,可看林宇的面*况应该不是太妙。”

&ep;&ep;听到这儿,银发老者微微叹了口气:“这小子的戒心太重,看来,还是不相信我。”

&ep;&ep;“也罢,像他这种人,戒心重也是应该的,只有这样,才能活的长久,否则,像他父母那样,轻信于人,落得一个身死人手的下场。”

&ep;&ep;这番话,他恍若在自言自语。

&ep;&ep;声音里,透着一股化不开的哀伤与内疚。

&ep;&ep;“霍老,十八年前的那件事怪不着您,况且后来您还亲自出手,给他们夫妇报了仇,要我说,林宇应该感激你才对。”

&ep;&ep;中年人在一旁安慰着。

&ep;&ep;作为贴身心腹,对于当年的事情,他也略知一二。

&ep;&ep;事后,他记得很清楚,霍老雷霆震怒,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。

&ep;&ep;时至今日,不少人对那时的惨烈仍记忆犹新。

&ep;&ep;“可幕后黑手却依旧逍遥法外,从这一点上来说,我对不起小林子,对不起雪丫头……”

&ep;&ep;银发老者喟然长叹,连连摇头。

&ep;&ep;那件事,是他的一块心病。

&ep;&ep;即便是隔了十八年,至今提起,仍心如刀割。

&ep;&ep;“霍老,您别太自责了。”

&ep;&ep;中年人端起一杯茶,递到银发老者的手中。

&ep;&ep;随即,他轻声说道:“还有件事,我不知该怎么说,根据这几天的观察,那个林宇,好像,好像有点过于安分了……”

&ep;&ep;闻言,银发老者眉头微皱:“说说看,他到底有多安分?”

&ep;&ep;“林宇遣散了从境外召集的手下,每天和未婚妻朝九晚五,很享受这种轻松的生活,好像把仇恨都完全忘却了一样,看不出一点报仇的迹象。”

&ep;&ep;“我担心,他继续这么下去的话,会陷入温柔乡中不可自拔,消磨了斗志,最终变成废人一个……”

&ep;&ep;这番话,中年人也是硬着头皮说出来的。

&ep;&ep;要知道,在霍老面前,说林宇的坏话,那可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。

&ep;&ep;不过,银发老者并未动气。

&ep;&ep;他嘘叹了一口气,幽幽说道:“重伤难愈,免不了心生挫败,但愿他能挺过这道难关,否则,也只能和他爷爷一样,自甘平庸了。”

&ep;&ep;说完,他仰头望天。

&ep;&ep;“七十三年,足足七十三年了,皇甫大哥,我老了,再也等不起下一代了。”

&ep;&ep;一声感慨,悲愤中尽是无奈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六朝古都,金陵城。

&ep;&ep;一座古典园林内,红墙高-耸,荷枪实弹的警卫在墙壁外面不停的巡逻,紧紧关闭的自动化铁门让人看不见里面的任何景色。

&ep;&ep;里面,亭台轩榭,假山池沼,花草树木,相映成趣。

&ep;&ep;园中,精细华丽的石亭下,一名养尊处优的中年人,悠哉乐哉地品茶赏景。

&ep;&ep;他身形富态,细眼高鼻,双目精光隐现,给人一种狡诈而冷血的观感。

&ep;&ep;举手投足间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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