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阿胭听见他的这句话的时候,睫毛颤了颤,还是没有说话。

&ep;&ep;谢明澈从来没有哄过人,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做,他抬眼刚好看到茶几上摆着的蛋糕纸盒,就拉着她往沙发那边走过去。

&ep;&ep;“我给你带了蛋糕。”谢明澈把纸盒拿起来,递到她面前。

&ep;&ep;当阿胭打开纸盒,看见里面那块小蛋糕的时候,她的眼睛亮了亮,迫不及待地就拿了小勺子吃了一口。

&ep;&ep;酸酸甜甜,并不腻。

&ep;&ep;谢明澈坐在沙发上,看着阿胭跪坐在地毯上吃小蛋糕的模样,也不知道为什么,他的心情忽然好了许多。

&ep;&ep;她真的很容易满足。

&ep;&ep;明明刚刚还是一副气呼呼的模样,这会儿吃起蛋糕来,却是眉眼弯弯,笑得很甜。

&ep;&ep;比小蛋糕的滋味还要甜。

&ep;&ep;一个小蛋糕很快被她吃光,她再看向谢明澈的时候,竟然完全忘记了生气。

&ep;&ep;或者说,其实她已经不生气了。

&ep;&ep;就在刚刚他俯身从鞋柜里给她拿出拖鞋的时候,又或者是他轻声对她道歉的时候。

&ep;&ep;反正,她舍不得生他的气了。

&ep;&ep;谢明澈被她那双亮晶晶的眼眸望着,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,却见她忽然扑了过来。

&ep;&ep;她的双手环抱着他的腰身,埋在他的胸膛里。

&ep;&ep;她甚至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脖颈,笑得很开心:“我不生气啦!”

&ep;&ep;谢明澈浑身僵硬,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。

&ep;&ep;早晨对她说过的话在此刻看来显然是没有用的,她仍然没有放在心上。

&ep;&ep;他从来不喜欢任何的肢体接触,可她却不一样,她似乎越来越喜欢接近他,触碰他。

&ep;&ep;可他喉结微动,却终究无法再说出一句重话。

&ep;&ep;“今天我自己出去玩啦,还吃了好多好吃的……”阿胭趴在他的身上,不由自主地就和他讲起了自己今天出去做了什么。

&ep;&ep;而谢明澈僵直着身体,听她讲了好一会儿。

&ep;&ep;半晌之后,他才问:“今天你没和白舒晏在一起?”

&ep;&ep;“白舒晏?”阿胭反应了好一会儿,才想起来那是胖虎的新名字,“哦,胖虎啊,他带我去吃了小蛋糕,然后就去忙他的事情了,我自己玩了好久,最后他才来接我的。”

&ep;&ep;谢明澈抿唇,片刻后才问:“为什么不和我说?”

&ep;&ep;阿胭玩他衣领的动作一顿,她瘪嘴,“因为你早上很凶,我不敢……”

&ep;&ep;谢明澈在听见她的这句话之后,神色莫名缓和了一些,他的手覆上她的头,“抱歉。”

&ep;&ep;他话音刚落,自己衬衣衣襟上的两颗纽扣就被阿胭不小心揪了下来,有一颗飞了出去,掉在地上发出轻响。

&ep;&ep;锁骨微露,半个胸膛若隐若现。

&ep;&ep;阿胭手里捏着一颗纽扣,一时间有些难以移开自己的视线。

&ep;&ep;第20章我呀我呀

&ep;&ep;禁宫纪录片的准备工作已经彻底筹备完成,谢明澈特意去见了沈敖帮他请的纪录片导演——喻冬夏。

&ep;&ep;这位喻导是业内著名的纪录片导演,曾导演过不少有家国韵味的美食纪录片,或历史纪录片,也有文物纪录片。

&ep;&ep;沈敖说这位喻导本来是很难请的人物,他本来也没抱太大希望,但幸运的是,这位喻导一听说是给禁宫拍摄纪录片,而且是为文物修复师拍的,他就点头答应了。

&ep;&ep;谢明澈出门时本来没想带着阿胭,但见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,他就没忍心把她一个人留在家里。

&ep;&ep;沈敖定的那间茶舍名为“此间茶舍”,在靠近禁宫背后的巷子里,古朴的阁楼掩映在一片春红柳绿之间,颇为典雅。

&ep;&ep;谢明澈带着阿胭一走进去,就有身穿浅青色气泡的女服务生走过来,面上带着得体的微笑,声音很轻柔,“请问先生和小姐有预定的雅舍吗?”

&ep;&ep;此间茶舍是郦城有名的茶舍,一般多是预定,而来这里的客人大都是有些身份的。

&ep;&ep;谢明澈报了沈敖的名字,服务生一听,直接领着他们上了三楼。

&ep;&ep;这楼阁不大,阶梯蜿蜒处却绿意横生,多的是香气馥郁的花草,蓊蓊郁郁,一片青藤连天。

&ep;&ep;进了雁字号雅舍后,谢明澈抬眼便见坐在里边儿的沈敖。

&ep;&ep;他跪坐在软垫上,手里正把玩着一只瓷白的杯盏,而坐在他对面的,则是一个留着半长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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