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怎么了,有事么?”顾晓愚一边拍着黄尚佳的背,安慰着她,一边问戈蓝。

&ep;&ep;“是个熟人,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。”戈蓝似有些为难,看了眼打滚哭的黄大小,又瞅了一眼外面的车。

&ep;&ep;顾晓愚顺着她的视线看去,隐约感觉车里面的男人很是眼熟,可能是戈蓝的同事吧,大概是以前见过。

&ep;&ep;“那你先去吧,我陪她就行。”她痛快地说,绝对不会把哪个男人和戈蓝扯上关系。

&ep;&ep;因为,她们四个,戈蓝是出了名的学习狂,工作狂,这些年,从来没有一点点的花边新闻。

&ep;&ep;要说灭绝师太,戈蓝才是第一号。

&ep;&ep;有时,顾晓愚都怀疑,戈蓝这妞该不是喜欢女人吧,怎么就能对男人一点不感冒呢?

&ep;&ep;她目送戈蓝上车,灯光一闪,隐约看清驾驶座上男人的脸。

&ep;&ep;“白旭?!”顾晓愚一愣,揉了揉眼,再仔细看去,车子已转弯离开。

&ep;&ep;奇怪了,她应该不能看错,戈蓝和白旭是怎么认识的。

&ep;&ep;一个金牌律师,一个顶尖法医,可能只是工作关系吧。

&ep;&ep;顾晓愚猜测着。

&ep;&ep;“顾小妞,你还是不是姐妹儿啊,我都这么难受了,你都不陪我喝个痛快啊啊啊!!!”黄尚佳从桌子上爬起来,刚喊了两声,猛地发现,酒桌上少了个人。

&ep;&ep;“戈蓝呢?那妞上厕所啦?”她东张西望了一眼,双颊微红,带着微醺的醉意。

&ep;&ep;“没,她工作上有点急事,被同事接走了。”顾晓愚扶额,回道。

&ep;&ep;黄尚佳立马炸毛,“靠,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,眼看着我难受,她居然跑了,还是不是姐妹儿了,我就说这个戈蓝冷血,没人性吧,她眼睛里就只有那些叫人恶心的尸体。”

&ep;&ep;这个黄大小姐总是这么毒舌。

&ep;&ep;顾晓愚撇了撇嘴,在她脑袋上戳了一下,“你啊,有我陪你还不够,戈蓝她那是牺牲小我,为死者讨回工作,伟大着呢,你再那么说她,咱两小船也翻了,你就抱着爱情的巨轮过吧。”

&ep;&ep;“我哪有巨轮,妹的,巨轮说沉就沉啊,你要是也讨厌我了,就都滚,滚啦,我黄尚佳谁都不需要,就让我自身自灭好了!”黄大小姐又来了脾气,摆着手,喊。

&ep;&ep;顾晓愚心里的火,也“噌噌”往外冒,“黄尚佳,你也算情场老手了,一个前女友,你就给跪了?这么折腾自己有什么用?有能耐,你去把季子凯搞定啊,他不想吃回头草么?你要么就去把他那驴脖子扭断,要么就一把火把草烧光,自虐个什么劲,有意思么!”

&ep;&ep;最受不了这种,非要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的傻逼举动。

&ep;&ep;谁让你不痛快,你就让他不痛快呗,多简单的事,矫情个毛线。

&ep;&ep;“噗!顾小妞,你够狠啊。”黄尚佳被顾晓愚的这一番话逗笑,抓过酒杯递给她,“来,就冲你这觉悟,喝一杯。”

&ep;&ep;“奉陪!”顾晓愚笑着碰杯,仰头一口干了。

&ep;&ep;什么是闺蜜?

&ep;&ep;就是开心时能陪着你不顾形象的笑,难过时能和你一起疯疯癫癫地闹,在你受伤时数落你不会照顾自己,却依旧为你遮风挡雨,在你闯祸时,把你痛骂一顿,还是会帮你收拾烂摊子的那个人。

&ep;&ep;顾晓愚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,能遇到她们三个,无话不谈,为生命增添了一抹不一样的色彩。

&ep;&ep;两个人落了杯,好似心有灵犀,看着对方傻笑。

&ep;&ep;“喝,陪我喝到醉。”黄尚佳抓过酒瓶子又给两人的杯子倒满,这几天,她真的憋了太多委屈。

&ep;&ep;“只要能让你高兴,我陪。”顾晓愚点了点头,又是一杯,一口喝光。

&ep;&ep;黄尚佳憋着眼泪,不说话,继续倒酒。

&ep;&ep;两人连喝了四五杯,顾晓愚的头有点晕晕的,见黄大小姐的情绪也酝酿的差不多了,抢下她的酒杯。

&ep;&ep;“说吧,那个季子凯,到底怎么回事?和前女友纠缠不清,算是旧情复燃?”

&ep;&ep;黄尚佳撑着晕乎乎的脑袋,眼眶红红的,一向高傲的女王也终究是抵不过情这一关。

&ep;&ep;她冷笑一声,“我不知道,从法国回来,他就变了,对我不再像以前那样,好像在故意疏远,这几天又和前女友勾搭不清,这要是放在以前任何一个男人身上,你知道的,我指定二话不说,直接两个大嘴巴子一扇,分手!可这次,”她顿了顿,

&ep;&ep;“晓愚,我好像真的动情了。”说到这,黄尚佳的声音一下子哽咽了,即便她仰着头,眼泪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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