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夜色低沉,原本的平静,被这一声尖叫声打断,也就一两分钟的时间,甲板上便传来了一阵“轰隆隆”的脚步声。

&ep;&ep;“whoisthere?”七八个外籍大汉光着脚冲进船舱,手里还端着枪,凶神恶煞,左右环顾了一圈。

&ep;&ep;里面除了做饭的器具,没什么杂物,一眼便能看个通透,静悄悄的,并没有人。

&ep;&ep;“whathappened?”领头眼色凶狠,端着枪示意旁边几个手下,又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,确实没什么异样。

&ep;&ep;其中一个人特地往锅里看了眼,被煮烂的女人脑袋还在里面,眼珠子灰白灰白,活像个丧尸。

&ep;&ep;“妈的,该不是这鬼东西发出的声音吧。”也不知是哪国国籍的竹竿男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英文说。

&ep;&ep;领头的粗壮大汉一枪把子抡在他头上,骂了句,“shit!”

&ep;&ep;竹竿男吓得赶紧闭嘴,一时间,船舱里悄无声息,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。

&ep;&ep;外面的海风呼呼地吹,吹动船舱的门“嘎吱”作响,领头壮汉突然把凶狠的目光转向门口,身旁的手下立马领会意图,提起枪,二话不说,“嗒嗒嗒”就是一阵射击,船舱的门被射了七八个大窟窿,最后破烂得直接掉在了下来。

&ep;&ep;还是没有人,而派出去,在船上搜索的人,搜了一圈回来,也都没什么发现。

&ep;&ep;最后自然把那叫声归结为了灵异事件。

&ep;&ep;“踏马德,是不还没爽够,死了叫个鬼。”竹竿男弯腰捡起地上的斧头,照着锅里的女人脑袋砸了下去,雪白的脑花喷了他一脸。

&ep;&ep;男人一下子兴奋起来,抹了一把,直接塞进嘴里,吃了……

&ep;&ep;这一船都是穷凶极恶、亡命天涯的恶徒,并大多都有食人癖。

&ep;&ep;这是顾晓愚后来才知道的,而此刻,她正在一个男人的怀中,悬挂在船帮上,紧张得瑟瑟发抖,下面就是无尽的大海,海浪翻腾,在夜色中,好似张牙舞爪的怪兽,张着血盆大口,迫不及待地要把他们两个吞下去。

&ep;&ep;“安阳,我坚持不住了。”顾晓愚抓着绳子,手心火辣辣的疼,湿冷的海风像无数的刀子,割着她的脸。

&ep;&ep;三天三夜没吃东西,她已经严重体力透支,能坚持到现在,多亏安阳抓着她。

&ep;&ep;“鱼小顾,再坚持一下,抓着我往上爬,快点。”安阳一只手死死抓着麻绳,一只手提着顾晓愚用力往上送。

&ep;&ep;“你不是说一定要去见战熠聪嘛,用力往上爬,爬啊!”

&ep;&ep;顾晓愚有种魂不附体的状态,满脑袋只有一个念头,就是,她要活着见战熠聪。

&ep;&ep;死里逃生,两人将近虚脱,终于是爬到了甲板上。

&ep;&ep;顾晓愚只觉得全身的肉和骨头都已经散架了,连爬的力气都没有,她躺在甲板上,被冷风灌得忍不住想要咳嗽。

&ep;&ep;安阳见状,赶紧捂住她的嘴。

&ep;&ep;“别出声,我们得马上藏起来。”他不敢弄出大动静,左右环顾了一圈,确定没有人后,赶紧拖着顾晓愚找藏身之地。

&ep;&ep;最后,在顾晓愚的指引下,藏到了她之前藏身的那个仓库。

&ep;&ep;里面的渔网被翻动过,应该是刚才那些恶徒来搜查过。

&ep;&ep;所以,暂时不会有危险。

&ep;&ep;过了好一会,顾晓鱼才缓过来些,她看着面前胡茬长了一大截的男人,就感觉刚才生死一幕像做梦一样,如果不是安阳及时出现,把她从船舱里拉出来,现在,她可能就和锅里的那个女人一个下场了,甚至更惨。

&ep;&ep;“你怎么会在船上?”鼻子一酸,顾晓愚眼圈就红了。

&ep;&ep;寒冷时有人送来一盆暖炭尚心存感激,更何况是在生死存亡之际,救了她的命。

&ep;&ep;在船上这几天,每时每刻都是煎熬,那种一脚踩在悬崖边的恐慌感压得她喘不过气,而比饥饿和寒冷更可怕的是极度的孤独感,无依无靠,好似被世界遗弃了一样。

&ep;&ep;所以,此刻看见安阳,她激动地哭了。

&ep;&ep;而看着她从未有过的狼狈样子,看着她乌青的眼窝,憔悴的脸,安阳也忍受不住,一把将她搂进怀里,抱了好久,好久才放手。

&ep;&ep;“一定要回到他身边么?现在回头还来得及,我能护你周全。”他看着她的眼睛,皱紧眉头问。

&ep;&ep;毫不犹豫,顾晓愚用力点头,“对不起,安阳。”她不敢看他,可无论有多危险,她都要回到战熠聪的身边。

&ep;&ep;“我懂了。”语气中是苦涩的落寞。

&ep;&ep;或许,最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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