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如果陆广沉、谢夫人说不知道虎符的下落,那就说明虎符被谢骜带走的事并不是谢家公认的,又或许有人会认为谢夫人知道虎符的下落却有意隐瞒,后患无穷。

&ep;&ep;知道了内情,陆广沉、谢夫人心里有数,便知道该如何应对了。

&ep;&ep;毕竟伍梓已死的消息现在还没公开,伍梓临死前的话更是只有伍梓的家人、昌王昌王妃、敬王等人知道,属于绝密。

&ep;&ep;扬景澄交待过正事,重又戴上风帽,依旧遮得严严实实,离开了平远侯府。

&ep;&ep;等他走后,陆广沉才想起来,“夫人,阿澄这个孩子从前没叫过我姨父吧?怎么今天突然这么客气了。”

&ep;&ep;谢夫人想了想,“或许是咱们呦呦叫敬王做姨父,阿澄跟呦呦学的吧。”

&ep;&ep;陆姳不知怎地小脸发烧,“对,他一定是跟我学的。我这个人吧,实在太有礼貌了,澄表哥跟着我学准没错。”

&ep;&ep;第37章

&ep;&ep;次日,少帝然召陆广沉进见,问及谢大将军留下的虎符。陆广沉早有准备,“柱国大将军临终之时,臣和臣妻远在边城,没来得及见他老人家最后一面。正因为如此,柱国大将军的遗书刻在玄铁战斧的事,臣和臣妻全然不知。虎符之事,臣妻回京后遍诘谢氏族人,都说被谢骜那厮拿走了。”

&ep;&ep;少帝喟叹,“可怜柱国大将军一生忠勇,架鹤仙游之后,谢氏族人无知愚钝,又有谢骜这样的叛贼,连累了老将军的身后名。”

&ep;&ep;陆广沉痛恨已极,“谢骜这厮,臣恨不得将他生擒活捉,千刀万剐。”

&ep;&ep;少帝和陆广沉说话时候不长,已是接连咳嗽了十几声。

&ep;&ep;陆广沉一直低着头,但他目光所及,少帝身侧,珠帘之后,分明有人安坐。

&ep;&ep;明黄色贡锦衣衫,本朝惯例,皇帝、太后服饰的专用颜色。

&ep;&ep;看来刘太后对虎符的下落也非常关心。

&ep;&ep;少帝精神不济,问过话,便命陆广沉出去了。陆广沉领命出殿,不久之后有内侍追上来,手中捧着只黄色锦缎盖着的盒子笑道:“陆世子,太后娘娘将于宫中设梅花宴,这是给令爱的请贴及赏赐,请陆世子亲自带回去。”

&ep;&ep;陆广沉道谢接过,“有劳内侍官。”取下荷包,顺手塞到内侍手里。

&ep;&ep;内侍眉花眼笑,“陆世子厚赐,不敢当,不敢当。”口中虽推让,手却诚实,荷包早纳入袖中。

&ep;&ep;内侍回去之后,在珠帘前跪倒,毕恭毕敬的道:“陆世子眼神直视奴婢,坦坦荡荡,举止神情自然,无丝毫异常。”

&ep;&ep;珠帘之后,久久寂静无声。

&ep;&ep;陆姳拿到请贴、珠宝,命春七捧了,“去给祖母看看,让她老人家也高兴高兴。”

&ep;&ep;平远侯夫人正由众孙女陪着说说笑笑,见陆姳进来,脸上的笑意渐渐没了。

&ep;&ep;陆姳心里这个乐。

&ep;&ep;陆千金杀伤力大啊,瞧瞧,她才进来,老夫人便笑不出来了。

&ep;&ep;陆姳笑嘻嘻的拿请贴、珠宝给平远侯夫人看,“祖母,那天我也到宫里逛逛。”

&ep;&ep;平远侯夫人有些意外,“接到请贴的都是世家贵女,没想到你也有。”话出口后,略有些后悔,又板着脸补充了一句,“祖母的意思是,你才认回府不久,还不为人所知。没想到太后娘娘竟然知道你。”

&ep;&ep;“因为我有位曾为大周建下不世之功的外祖父嘛。”陆姳只字不提平远侯府,把柱国大将军的功绩吹了又吹,“谢家平反了,皇上、太后娘娘念及过去十几年谢家受了委屈,自然要对我另眼相看。我是柱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,我这个身份可贵重极了。”

&ep;&ep;陆婧、陆妩等人有些轻蔑,有些嫉妒,却又有些羡慕。

&ep;&ep;没见过这么吹嘘自己的,可她吹得似乎也没错,柱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,身份确实非同一般……

&ep;&ep;平远侯夫人都气笑了,“三丫头,你知道谦虚两个字怎么写么?”

&ep;&ep;陆姳点头,“我知道呀。”伸手蘸了水在桌上写下谦虚二字,“这么简单,三岁小孩子……不,五岁小孩子都会的吧。祖母您也太瞧不起我了,竟然问我会不会写这个。”

&ep;&ep;平远侯夫人扶额。

&ep;&ep;“听话听音,锣鼓听声”,听人说话要听出弦外之音,明白话里的真正意思,哪能只看表面。问她谦虚两个字怎么写,就是说她不谦虚,她还真的傻呼呼的写出两个字……不行了,不能再和这个丫头说话了,简直要被她气死。

&ep;&ep;陆婧体贴的替平远侯夫人捶着背,“三妹妹,到了宫宴那天,你开开眼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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