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南浔王胸中涌起狂喜和希冀,努力压抑着不便表现出来,弱弱的道:“皇叔,小侄受之有愧……”

&ep;&ep;他只不过是要略表谦虚,扬景序却冷哼一声,“既然你也知道受之有愧,那就不给你了。”

&ep;&ep;南浔王;“……”

&ep;&ep;他只是客气一句,不是真的不想要啊。

&ep;&ep;南浔王正在焦急的考虑该如何开口,扬景序大大咧咧的对刘太后道:“太后娘娘,我想给陛下做个媒。太后娘娘的侄女星辰姑娘,和陛下是表兄妹,年貌相当,实属天作之合。”

&ep;&ep;刘太后脸上一下没了血色。

&ep;&ep;扬景序看在眼里,心中连连冷笑,问礼王及昌王等人道:“你们说呢?太后娘娘的侄女和陛下,是不是天生的一对,地造的一双?”

&ep;&ep;礼王昌王等人不明内情,纷纷附合。

&ep;&ep;他们以为同意扬景序的话是在巴结刘太后,却不知刘太后心中是如何的慌张、恐惧和恼火。

&ep;&ep;扬景序又问敬王,“父王,人家太后娘娘为了我弟弟的婚事,不知操了多少心。你也得投桃报李,为陛下和星辰姑娘做个大媒,你说呢?”

&ep;&ep;敬王也是个不明内情的,有些惊讶,却也没有想太多,“陛下的婚事,自有太后娘娘作主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明知故问,“陛下的婚事,为什么要由太后作主?”

&ep;&ep;敬王虽知扬景序惫懒,但扬景序客客气气的问他,他也便耐心作答,“太后娘娘是陛下的母后啊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故意装出惊讶万分的神情,双手击掌道:“这可奇怪了。陛下的婚事该由太后作主,我弟弟的婚事,为什么我母妃说了不算?”

&ep;&ep;敬王待要辩解一二,扬景序却根本不听,口口声声要为少帝和星辰姑娘作媒。

&ep;&ep;少帝从来没有考虑过婚姻之事,有些害羞,低声劝扬景序,“大哥哥,莫提这事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很霸道,“你听我的没错,星辰姑娘最配你了。”

&ep;&ep;少帝腼腆的一笑,“好,听大哥哥的。”

&ep;&ep;陆姳冷眼旁观,心中叹息。

&ep;&ep;她早就觉察到刘太后对那位星辰姑娘不一般,但就算她现在有麻烦,也不忍心拉那个可怜的星辰姑娘下水。毕竟刘星辰的遭遇太惨了,令人同情,但她又没办法认为扬景序是错的,毕竟刘太后身处高位,想抓刘太后的痛点不容易。扬景序在刘太后那里吃了大亏受了大罪,知道了刘星辰的存在,不可能不加以利用。

&ep;&ep;扬景序当然不可能左右少帝册立皇后或妃子,他提出给少帝和刘星辰作媒,就是恶心刘太后,给刘太后添堵的。

&ep;&ep;果然,提及星辰姑娘,刘太后就撑不住了,“今日所有的人不许为人作媒,谁也不准提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懒洋洋的,“太后要我父王把谢骜首级交给南浔王,不就是替南浔王作媒么?”

&ep;&ep;刘太后恨得牙庠庠,忍气吞声的道:“不必交给南浔王了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一乐,推推敬王,在敬王耳边道:“你的情人发话了,还不赶紧照办?”

&ep;&ep;敬王脸色铁青,“本王没有情人。”

&ep;&ep;扬景序已转过头和扬景澄说话,不理他了。

&ep;&ep;刘太后却目光灼灼盯着他不放。

&ep;&ep;敬王踌躇片刻,有了主意,“澄儿,你将谢骜的首级送到柱国大将军坟墓前,祭拜一番即可。”

&ep;&ep;扬景澄冷声质问:“总之父王是一定不许我迎陆家表妹为妻了,对不对?”

&ep;&ep;扬景澄目光澄澈如水,敬王心中不无歉疚,“父王身为摄政王,你再娶了柱国大将军唯一的外孙女,世人岂不编排父王,说父王大权独揽,有不臣之心?澄儿,父王只想再辅佐陛下数年,待陛下行了冠礼,交回摄政权,父王便会带着你兄弟二人隐居,享田园之乐。好孩子,你听父王这一回。”

&ep;&ep;敬王这番话说得异常诚恳,扬景澄却偏僻没有听到一样,神色淡然对少帝道:“陛下,求刀剑一用。”

&ep;&ep;少帝不明所以,但扬景澄和扬景序催着他,他便命侍卫送上宝剑,亲手交给扬景澄。

&ep;&ep;扬景澄随手一拨,宝剑出鞘,这真是一把罕见的利器,精芒夺目,宝雾腾辉。

&ep;&ep;“澄儿,你想干什么?”敬王厉声喝问。

&ep;&ep;扬景澄把玩着手中的利剑,“父王,你知道你最大的问题是什么?你和在座的这些亲王宗室一样,不知道尊重英雄。柱国大将军保国卫民,何等的英雄,可你们从来不懂得尊重他、敬仰他。区区一个谢骜,谢氏族里立下的所谓继子,便能让你们忘掉柱国大将军的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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