驻扎在百里外的边城。”

&ep;&ep;“将军?”

&ep;&ep;桑遥不可置信地看着手里的令牌,令牌光滑厚重不似凡物。

&ep;&ep;“袁大哥之前对我说的都是假的?”

&ep;&ep;袁铮点点头,“我受伤是因被敌军袭击所致。”

&ep;&ep;桑遥看着他问道:“军队里是不是很危险,会经常死人,袁大哥也上过战场吗?”

&ep;&ep;见她眼中露出害怕的神色,袁铮双眸变得深沉,声音不自觉变得有些僵硬,“很危险,每一场战争都会死很多人,我上过战场也杀过很多人。”

&ep;&ep;他盯着桑遥脸上每一分细微的表情,心脏慢慢加快,内心深处竟然滋生出一种许久未有过的名叫害怕的感觉。

&ep;&ep;自从被烫伤失去痛感后,他便慢慢失去了害怕的感觉,即使敌军有千军万马野惊不起他内心一丝波澜。

&ep;&ep;因他每次冲在最前面斩杀敌军,即使身中数刀也是面无表情,仿佛一个木头人一般,不倒下就不会停止战斗,杀人魔神的称号渐渐传开,身边的人看他的眼神也慢慢变了,从敬佩变成害怕厌恶,仿佛他是什么妖魔鬼怪一般。

&ep;&ep;他从来不会在意这些,可现在,他却极为紧张地盯着桑遥,害怕她露出哪怕一丝的害怕与厌恶。

&ep;&ep;怀中突然一暖,桑遥扑进他的怀中,声音低低地,“袁大哥,你身上的伤都是在战场上留下的吗?”

&ep;&ep;“桑姑娘,你....”袁铮愣了一下,不明白桑遥为什么会这样。

&ep;&ep;“叫我遥儿吧袁大哥。”桑遥说道。

&ep;&ep;“袁大哥,你家里人为什么要让你参军,你没有痛感,受了伤也不疼,这在战场上该有多危险。”

&ep;&ep;桑遥声音闷闷的带着些许心疼。

&ep;&ep;“呵呵。”

&ep;&ep;袁铮低低笑出了声,抬手抱住桑遥声音里满是愉悦,“别人都说我不怕痛就是不怕死,天生就是上战场的人。”

&ep;&ep;“才不是呢!”桑遥有些生气,“受了伤不知道疼,袁大哥在战场上肯定不会将自己的命放在第一位,这样很容易会因流血过多死掉的。”

&ep;&ep;她松开袁铮看着他,“袁大哥,你才是最需要被保护的,生活的每一天都有危险。”

&ep;&ep;袁铮内心震动,胸腔里的那颗心脏又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起来,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,幼时母亲因为他不能感知疼痛会变本加厉地折磨他,和玩伴一起玩的时候什么危险的事都是他在最前面,长大后进了军,带他的师傅会意常人难以接受的方式训练他,直到他倒下。

&ep;&ep;“袁大哥,以后一定要把自己的生命安全放在第一位好吗?”

&ep;&ep;袁铮定定地看着她,声音喑哑,“好。”

&ep;&ep;转眼几日过去。

&ep;&ep;自从张县令的一番话出来,桑家糕点铺俨然成了街道上最为独特的一家,每天都有人在铺子门前晃悠眼神奇特地盯着往里瞧。

&ep;&ep;尤其是在看到张县令让人送来一大堆的道歉礼后,心中的好奇达到了顶峰,只是他们再好奇也没用,桑遥受伤后天天窝在家里糕点已经不做了,他们没法借口上门探听一丝半点。

&ep;&ep;晚上。

&ep;&ep;“有事就叫我,我就在外面。”袁铮将一桶冷水倒进洗澡的木盆中,试了试水温,对桑遥道。

&ep;&ep;“嗯。”桑遥点点头,袁铮提着桶走出去转身将房门关好。

&ep;&ep;腿受伤快半个月了,天气渐渐地热了起来,桑遥每天只能打水简单地擦洗一下,现在左脚的扭伤终于好了,她便迫不及待地要好好洗个舒服。

&ep;&ep;哗啦哗啦地水声在屋内响起,袁铮坐在门口,水声全部落入耳中,不经意地占据了他全部思绪。

&ep;&ep;过了一会,他猛然站起身,一拳砸在身旁的柱子上走到了院子里,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练起了剑法。

&ep;&ep;房间里的水声逐渐停止下来,袁铮并没有发觉,完全沉浸在剑法中。

&ep;&ep;“啊—!”突然,屋内传出一声尖叫,惊的袁铮心脏猛然一跳。

&ep;&ep;“遥儿!”丢下树枝,袁铮几步来到门前,“遥儿,你怎么了?发生什么事?”

&ep;&ep;桑遥带着痛苦的声音在屋内响起,“袁大哥,我没事,刚刚不小心摔到了。”

&ep;&ep;袁铮有些担忧,但又不能闯进去。

&ep;&ep;片刻后又传出桑遥的痛呼声,伴随着什么东西被打翻的声音。

&ep;&ep;“遥儿!遥儿!”袁铮拍着门,却没听到桑遥的回应声。

&ep;&ep;眉头紧紧皱起,袁铮大脑闪电般思考一瞬,伸手推开了房门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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