绳将其挂在脖子上,又将其他东西包好装进包袱。

&ep;&ep;又过了两天,家中不需要的东西全都被桑遥卖掉换钱做了上京的盘缠。

&ep;&ep;夏天是一年中雷雨最多的季节,前一刻钟还是晴空万里,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天边就聚起了大片的乌云,带起了狂风。

&ep;&ep;咔——嚓——

&ep;&ep;一道闪电划过,震耳欲聋的雷声在耳边炸开,紧接着豌豆大小的雨点争先恐后从天空落下。

&ep;&ep;哗啦啦!

&ep;&ep;大雨说来就来,紧紧半盏茶的时间,便下起了倾盆大雨。

&ep;&ep;“公子!快,前面有座破庙!”青山用手挡在额头,与一个青年男子快速往前跑着,坑坑洼洼的道路上一不小心便踩得一脚泥水。

&ep;&ep;“这老天,怎么突然下这么大的雨!”二人站在破庙门前屋檐下整理着潮湿的衣裳,青山皱着脸抱怨。

&ep;&ep;“公子,您衣服都湿了,咱们赶紧进去换一件吧。”

&ep;&ep;青山见苏立阳身上的衣裳已经湿透了,担心他生病赶紧道。

&ep;&ep;苏立阳摸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点了点头,二人走了进去。

&ep;&ep;破庙地方还算宽敞,正中间的位置放着一尊有些残破的菩萨,庙中被破坏的很厉害,像是有过一场打斗,看佛台上的灰尘便知这庙已然荒废了多年。

&ep;&ep;许是有人经常在此歇脚的缘故,庙里的地上还算干净。

&ep;&ep;苏立阳扫了一圈,只见一个人影蜷缩在佛台下面的角落里,侧着脸背对着他,不知道是男是女。

&ep;&ep;“公子,先把衣裳换了吧,要是受了风寒可就遭了。”青山絮絮叨叨的将系在身上的包袱拿了下来,包袱里的东西用防水布包裹着,所以并没有被打湿。

&ep;&ep;苏立阳换好衣裳,走到门口,暴雨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发出又大又密集的声响,闪电划过天空紧随而来的是轰隆的闷雷声。

&ep;&ep;青山换好衣服走到苏立阳旁边,看着外面丝毫没有停止迹象的雨,叹了口气道:“公子,再这样下去,咱们还要多少天才能到家啊?”

&ep;&ep;天气炎热,每天赶路的时间本来就短,还一到傍晚就开始下雨,根本没法走,走走停停的耽误了好多天。尤其是今天,中午的时候没有休息想要多赶一点路,没想到那骡子突然就口吐白沫翻着白眼倒地死掉了。

&ep;&ep;苏立阳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脑袋,说道:“就你话多,整天唠唠叨叨的,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。”

&ep;&ep;青山年纪还小十四五岁的样子,被敲了也不生气,微微噘嘴说道:“公子,咱们的车坏了,是不是要走回去?我的脚今天都起泡了可疼死我了。”

&ep;&ep;苏立阳摇了摇头,“你呀,天天待在府里不出门,你爹把你养的比我还娇气,走这么点路就受不了了。”

&ep;&ep;青山是苏家的家生子,是管家的老来子,平日里看的比眼珠子还重要,只让他在苏立阳的书房端茶倒水,这次苏立阳出门,管家想让儿子出去长长见识,这才求了苏立阳让他把自己儿子带在身边。

&ep;&ep;苏立阳转身回去想要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休息,青山见状立马跑过来动作麻利地收拾出靠着佛台的地方。

&ep;&ep;雨一直没停,夜幕开始降临,很快外面便黑了起来,青山早早地升起了一个火堆,支了个简单的架子把湿掉的衣裳挂在上面烤干。

&ep;&ep;“青山,拿点干粮出来,我饿了。”苏立阳靠在佛台上伸着手道。

&ep;&ep;半晌没听见动静,苏立阳睁开眼就对上青山慌乱紧张的目光。

&ep;&ep;“怎么了?”苏立阳问。

&ep;&ep;“公子,装干粮的包袱我忘记拿了。”骡子中暑死了,车厢便只能舍弃,二人离开的时候,青山忘记拿放在车厢里的干粮。

&ep;&ep;苏立阳叹了口气,点了点他的脑袋,“你呀,回去我一定药告诉你爹,让他罚你三天不许吃饭。”

&ep;&ep;青山苦着脸,“公子,都是青山的错。”

&ep;&ep;苏立阳不再说话,闭上眼开始休息。

&ep;&ep;突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伴随着几个男人的咒骂身,“妈的,这什么鬼天气,一直下个不停!”

&ep;&ep;“老三,别说了,咱们在这休息一晚再走就是了。”

&ep;&ep;一行四人骂骂咧咧地走进了破庙,将身上滴水的蓑衣脱下放在一边。

&ep;&ep;“这雨真大,妈的,衣服全湿了。”那个被叫做老三的男人长得肥头大耳,一脸横肉,口中不干不净地一直骂着。

&ep;&ep;“小子,这堆火我们要了,你们赶紧收拾滚到一边去。”老三见苏立阳二人斯斯文文的书生相,便起了霸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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