阳已经隐入云层之中,将周围的云染成了橘红色。

&ep;&ep;“世子。”王府的马车已经等了许久,见他出来,松子立马将矮凳放在地上,方便高随云上马车。

&ep;&ep;自从高随云双腿康复后,南明王便上书皇帝请求恢复了他原来翰林院的官职。

&ep;&ep;高随云坐上马车,摘下官帽,揉了揉酸涨的太阳穴,在家待了半年多,翰林院的事已经有些陌生了,这两日忙的实在是疲累。

&ep;&ep;“让我进去,我女儿在里面!”

&ep;&ep;王府偏门处,桑有富红着脸一身酒气扶着墙叉腰跟看门小厮吵架。

&ep;&ep;“去去去,赶快走,你女儿不在我们府中。”小厮不耐烦地挥手让其离开,桑有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,脚下踉跄着差点摔倒,“我、我女儿是你们的世子夫人,你快去通报让她出来见我!”

&ep;&ep;两个小厮对视一眼,一把甩开桑有富,“酒鬼,胡说什么,竟敢攀扯南明王府,快滚!”

&ep;&ep;桑有富摔在地上,他也不爬起来,就势坐在地上,指着小厮道:“你们、你们竟敢这样对我!”

&ep;&ep;“赶快滚,一会世子爷就要回来了,冲撞了世子爷有你好果子吃。”

&ep;&ep;小厮正说着,只见松子赶着马车驶了过来。

&ep;&ep;“吁~”

&ep;&ep;马车停下,松子跳下马车,见门口坐着一个人歪歪斜斜的,眉头一皱,喝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这人是谁?”他走近查看,闻到一股浓郁的酒气,随即捂住鼻子道:“给他几个铜板打发了就是,赖在这里成何体统。”

&ep;&ep;一个小厮上前,解释道:“这人在这里赖了好长时间,癞皮狗似的怎么也赶不走,还说什么他女儿是世子夫人,真是喝大了。”

&ep;&ep;“他女儿是世子夫人?”松子愣了一下,随即问道:“这人来做什么?”

&ep;&ep;“他说来找他女儿要钱。”

&ep;&ep;“他女儿叫什么名字?”

&ep;&ep;小厮道:“他说叫桑遥。”小厮挠了挠头,他虽然没来几天但府里人的名字他都背全了,没有姓桑的主子啊。

&ep;&ep;松子面色一变,看了眼马车,从袖中掏出一个银锭子塞进桑有富的手中,“快走快走!”

&ep;&ep;“松子,怎么回事?”许久没听到动静,高随云不耐烦地掀开车帘。

&ep;&ep;松子赶紧跑过去,“世子爷,是一个醉汉赖在门口不走,我马上处理好。”他又跑回去,对二人道:“还不快把他给我拖到一边去!”

&ep;&ep;“是!”二人应了一声,上前拉住桑有富的胳膊将他往一旁拖,桑有富见到大银锭子也不挣扎安静地被二人拖到一边去了。

&ep;&ep;夜晚。

&ep;&ep;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撒了进来,点亮了昏暗的房间。高随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过了多久,想要睡觉,可不上眼纷乱的画面便涌现在脑海中,越睡越清醒。

&ep;&ep;起身打开房门,夜风吹得院子里的树枝哗哗作响,高随云提着灯笼走到廊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。

&ep;&ep;夜空非常明亮,一轮弯月高悬天空,四周洒满了一闪一闪的星辰,高随云从怀中拿出一样东西缓缓摩挲着。

&ep;&ep;那是桑遥送给他的玉佩,是最简单的样式,上面的络子上有一些污渍没有洗干净,那日染了鲜血后,松子本想把它剪下来换一条,却被高随云阻止了。

&ep;&ep;高随云怔怔瞧着玉佩,脑海里浮现与桑遥的点点滴滴,脸色却越来越阴沉,捏着玉佩的手指用力到几乎发白,突然,他注意到玉佩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动。

&ep;&ep;手指一颤,高随云将玉佩举起借着月光细细凝视,只见玉佩里面的红色丝线样的东西似乎在缓缓流动,眨了几下眼睛,发现没有看错,里面的红色丝线确实在流转,似有生命一般。

&ep;&ep;这是什么东西?高随云面露疑惑,随即想起桑遥与那道士的串通,而这玉佩出现红色丝线似乎是那日被桑遥带出去后才有的。

&ep;&ep;眼神变得极为惊诧,高随云猛地站起身将玉佩丢在桌上。

&ep;&ep;“世子?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休息?”松子揉着眼睛从茅厕出来,却见廊下亮着灯笼,一看竟是高随云。

&ep;&ep;“世子,您怎么了?”松子见高随云面色难看地盯着桌上的玉佩,疑惑地问。

&ep;&ep;高随云道:“你知不知道这块玉佩是谁家的东西?”

&ep;&ep;“我看看。”松子将玉佩拿起来细看,在雕刻的纹样中发现一个记号,“世子爷,这似乎是‘金缘阁’的东西。”

&ep;&ep;见他认出来,高随云道:“明日你拿着玉佩与问问店家,这块玉佩他卖出去的时候是不是与现在的一模一样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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