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门外,站着的是巧笑嫣然的罗珀,穿着毛呢外套,戴着绒球毛线帽,背着个大大的帆布包,看上去毛茸茸的像只乖巧可爱的小兔子。

&ep;&ep;虽然前两天端木易和罗珀夜间幽会过,但那是在全黑的情况下,现如今忽然面对面见了她的样貌,还是感觉愕然,却又惊喜万分,眼里射出了光芒,问:“罗珀……你怎么来了?”

&ep;&ep;“好久不见了,我来看看你啊,端木哥哥。”罗珀笑嘻嘻地说:“外面好冷啊,我都冻透了,你摸摸,我手冰渣凉的。”说罢,就撩起端木易的上衣,把双手摸上了他的肚皮。凉得端木易一哆嗦,赶紧拿手捂住她的手,把她拉进门里,说:“快进来。”

&ep;&ep;罗珀进屋后,把随身带的一瓶红酒递给端木易,说:“不能空手来看你,送你瓶酒喝喝,助助兴。”然后,就把大帆布包挂到衣帽架上,换上拖鞋,四处转着看房间里的设施,边看边嚷:“呀,你换了新餐桌呢,还买了个这么大个的冰箱,洗衣机也是新买的吧?比我之前来的时候添置了好多东西呢。”

&ep;&ep;端木易跟在她身后,手足无措,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,罗珀会突然来到自己家中。

&ep;&ep;罗珀回头看着他,大眼睛忽闪忽闪的,像是很好奇地问:“和你结婚的那个人呢?”

&ep;&ep;“额,她……她不在这里住。”端木易说。

&ep;&ep;“哦,我说呢,看着你家里也不像有个女人住的样子。”罗珀又转过身去,努力克制着不笑出来,假装淡定地说:“瞧瞧你这地板,是有多久没擦了?全是浮土……哎呀,你看看这餐桌上,也全都是灰呢,你平时都不打扫卫生么?”

&ep;&ep;端木易有点尴尬,说:“工作太忙,自己一个人住,能凑合就凑合了,饭我也不在家吃,就回来睡个觉,也没怎么收拾。”

&ep;&ep;“那我帮你打扫打扫,你去看电视吧,不用管我,东西在哪我都知道。”罗珀又走回门口,把穿着的厚外套、帽子都脱掉,挂起来。里面穿着件紧身牛仔裤,屁股包得紧紧圆圆的,上身是件玫红色的修身羊绒衫,腰身婀娜,看得端木易心里砰砰直跳,想要立刻过去抱住她,但是,因为搞不清楚状况,不敢贸然,就转身去厨房烧水,准备给罗珀泡茶。

&ep;&ep;端木易坐到沙发上心不在焉地频频换着电视台,也不知道究竟想看哪个台,其实他的心思压根不在电视上,不时地用眼睛去寻罗珀的身影。

&ep;&ep;罗珀不理他,嘴里哼着曲儿,找了块抹布,把房间里的橱柜、桌椅的台台面面,边边角角擦拭一新,又拿扫帚把屋里先是仔仔细细清扫了一番,然后又到阳台找到拖把,涮干净,拧干,把整个房间内所有暴露的地面又认认真真地擦拭了两遍。全都忙活下来,已经过去了40分钟。端木易想帮忙,却插不上手,跟在她身后,还总挡住她的道,被罗珀撵回沙发上了,只能干坐着看她打扫。

&ep;&ep;端木易说:“都干了好久,挺干净了,喝点茶,休息休息吧。”

&ep;&ep;“哎呀,你这里都是陈年老灰啊,等我抽出时间来,给你全都整理一遍,今晚也就只能先凑合凑合了,弄不完。”罗珀的额头微微有些冒汗,脸颊泛红,说:“你家暖气真好,好热啊,比李唐家的要暖和。”

&ep;&ep;“房子小的原因吧。”端木易说。

&ep;&ep;“不行,穿毛衫太热了,我得脱下来,换件单褂。”罗珀嘟囔着,就来到门口的衣帽架,拿下自己背来的大帆布袋,从里面拿出一套棉质睡衣,就当着端木易的面,把羊绒衫和牛仔裤脱了下来,换上了睡衣。

&ep;&ep;端木易坐在沙发上看着她,懵了,心道:怎么串门还带着睡衣?

&ep;&ep;还没等他反应过来,见罗珀又从帆布包里往外零零散散地掏出好多东西,像是些洗漱用品和护肤品之类,往卫生间送了两趟,都摆到洗漱柜里。

&ep;&ep;端木易坐不住了,起身来到她身后,抬起胳膊轻轻环上她的腰肢,忐忑地问:“你今晚不走了么?”

&ep;&ep;“都快11点了,外面又黑又冷的,我干嘛还走啊。”罗珀说。

&ep;&ep;端木易听得此言,心里一阵狂喜,臂膀的力度加大,把罗珀紧紧箍在怀中,把脸埋入了她的发丝间。

&ep;&ep;“你想我走?”罗珀故意问。

&ep;&ep;“不,没,是,想你留下。”端木易慌乱地说:“只是,你为什么会突然来我这里,你都好久没联系我了。”

&ep;&ep;罗珀从他怀中转过身,贴向他,抬头望着他的眼睛,眼眸里星光闪闪,嘴角含着笑意,轻声说:“因为,我想看看同城哥哥有没有没骗我啊,他是不是真的分居了。”

&ep;&ep;端木易愕然,问:“你,你知道同城是我?”

&ep;&ep;“不知道他是你的话,我会去跟他约会么?”罗珀忍不住笑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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