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好了,你们跟我下去。”挖出上下左右各两步距离的位置,陆绾拍了拍手,将面上的土一并扫了开去,露出一块木板来。

&ep;&ep;木简快速扫了眼陆绾,上前将那木板扯了开去,又命人拿了火折。

&ep;&ep;陆绾想当年母亲命人在这里建造地窖的时候并未想过,居然真的有用得到的一天。

&ep;&ep;她微微闭了眼,想起那日母亲说的话——

&ep;&ep;“菀儿你可记着了,若非重大事情,这处儿,可不准让任何人知道。”

&ep;&ep;这任何人,是排除了她和母亲的。

&ep;&ep;呼吸慢慢急促了起来,陆绾猛地瞪大了眼。

&ep;&ep;当年建造之人,在这地窖完工之日尽然消失,其家人或离京,或失踪。

&ep;&ep;这其中的幕后之人是谁,不言而喻。

&ep;&ep;快速擦去了不知为谁而流的泪,陆绾凝神,靠着火折子的光摸到了一块突出的石子,顺势一转,木简等人便觉先前的入口已被重物所封。

&ep;&ep;从储物柜中拿出衣服命他们换上,陆绾随意看了看这地窖,自建造完成,她统共来了三次,第一次是最初竣工之时,第二次是她成婚前夕,而第三次,便是今日。

&ep;&ep;暗色花纹,若不仔细看与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布料相同,可木简还是察觉到了一丝不同,微开了剑鞘,将袖子从剑刃中划过——

&ep;&ep;无痕。

&ep;&ep;袖口绣了极其精致的花,可若不仔细看,倒是无法察觉。

&ep;&ep;木简咽了咽口水:“陆姑娘,这衣服——”

&ep;&ep;陆绾勾了唇,点头:“你可听过天山冰蚕丝?”

&ep;&ep;木简瞪大眼睛,千金难买的冰蚕丝,这陆姑娘一拿,便是如此多……

&ep;&ep;她究竟是谁?

&ep;&ep;等到他们几人从太师府地窖而出,陆绾看了看天,已然午时。

&ep;&ep;她侧耳听了听,太师府距离皇宫不过一盏茶功夫,此刻隐约倒是能够听到奏乐声。

&ep;&ep;她勾了唇。

&ep;&ep;姜婼,好久不见。

&ep;&ep;百官齐站,中间空着大道,一人凤冠霞帔,装饰却是与寻常新娘不同,凤袍精致自不必说,后背凤凰栩栩如生,好似一个转身,便要飞起来一般,头顶的凤冠熠熠闪光,预示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。

&ep;&ep;陆绾不过看了一眼,便将指甲扣入了手心。

&ep;&ep;“待菀儿成亲的时候,菀儿一定要穿上绣着凤凰的凤袍,还要戴上帝后的象征,容峥哥哥,你依是不依?”

&ep;&ep;可她封后时,红衣覆身,不曾有半分绣花,红带束发,未曾戴上凤冠。

&ep;&ep;那时她无怨无悔,如今倒是可笑。

&ep;&ep;木简几人随着陆绾趴在了城门左侧的砖瓦上,努力趴平了降低自己的存在感,将手中的弓弩紧紧地握在手中。

&ep;&ep;庄严的礼乐声响起,陆绾从上而下,清楚的看到姜婼已经抬了腿,踩着镶嵌东珠的绣花鞋,一步一步的踏上那一百零八台阶,朝着站在最高处的男人走去。

&ep;&ep;她离得远,看不真切姜婼的神情,却也知道,此时的她必然的极为得意的。

&ep;&ep;而高台上的男人,在姜婼走至一半时露出了身影,伸出宽厚的手掌,一如他往昔递给自己的那样。

&ep;&ep;陆绾再看不下去,咬牙道:“木简。”

&ep;&ep;木简被她点名,顿时轻声回道:“属下在。”

&ep;&ep;“以你的箭法,最远可到何处?”

&ep;&ep;木简测了测距离:“可至高台,不过皇宫守卫众多,怕是我这箭只得到一半便被人所拦截。”如果杀了那个人是这么简单的事,公子怕也不是要在鞠荣山上待上许久了。

&ep;&ep;陆绾点了点头,眼中满是冰冷的神情:“那么,我先前给你的物件儿,你可准备好了?”

&ep;&ep;木简回道:“已准备妥当!”

&ep;&ep;“每人一个,自木简为先,随后,隔半掌距离,可有难度?”陆绾眯了眯眼,粗略估计了下时间和距离,要将这事儿完成在他们的反应时间之内,对人很是考验。

&ep;&ep;几人不过停顿一秒,轻声应道:“无。”

&ep;&ep;一个“无”字,让陆绾眼中也带出几分凉薄的笑意来:“那么,就拜托了。”

&ep;&ep;歌舞升平,一旁舞女身姿妖娆,另一边乐师齐鸣。

&ep;&ep;可就在此时,半空中却突然有长箭破空而来,随风发出尖锐的鸣声,众人顿时慌了神儿,更有那护卫连连喊道:“护驾——”

&ep;&ep;然而已经晚了,只听得“嘭”一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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