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顾容息对着木简微微颔首:“此事我不方便出面,便由陆姑娘全权指挥,木简,你来配合。”

&ep;&ep;“是,主子。”

&ep;&ep;陆绾也不多说:“来者何人?”

&ep;&ep;“御林军副总管柳尚志,我与此人交手过几次,他武功高强,单打独斗,我们不相上下。”

&ep;&ep;原来是他!

&ep;&ep;陆绾冷哼一声,果然顾容峥还是低估了肆家军的作战能力,柳尚志武功虽高,却不懂谋略,是个十足的莽夫,他更加不会料到,肆家军并非游兵散勇,有了自己和顾容息坐镇,今日柳尚志注定有去无回。

&ep;&ep;“木简,你且缠住他。”陆绾顿了顿:“肆家军内,谁的箭头最准?”

&ep;&ep;“凌空。”

&ep;&ep;“好,那么便安排凌空在暗处设伏,柳尚志此人好大喜功,他定会急于拿下木简人头,以便回去复命,此刻放冷箭,再适合不过。”

&ep;&ep;“是,在下这就去准备。”

&ep;&ep;木简抱拳而去,陆绾眼睛微微眯起,透露出危险的光芒来,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,得来全不费工夫,她本欲寻个机会打击下顾容峥的士气,如今这样好的机会竟送上门来,岂有不珍惜之理?

&ep;&ep;“柳贼,与我大战三百回合!”

&ep;&ep;果然不出陆绾所料,柳尚志毫不犹豫地奔着木简而去,木简与之厮杀在一处,难解难分,身后破空之声响起,木简矮下身子,将柳尚志彻底暴露在凌空的弓弩之下。

&ep;&ep;柳尚志再想要躲闪之时,却已然来不及了,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泛着蓝光的冷箭插入胸口,难以言说的剧痛登时蔓延至全身,柳尚志眼前一黑,就此摔落在地。

&ep;&ep;“你们的主将已死,此刻投降,我放你们一条生路!”

&ep;&ep;木简迅速砍下柳尚志人头,原本十分混乱的战场,也因了木简这一声怒吼而变得格外安静起来。

&ep;&ep;堂堂御林军副总管柳尚志,从来战无不胜的人物,如今竟然就这样死了?

&ep;&ep;御林军再无斗志,纷纷跪下投降,木简也不客气,命肆家军将他们的装备一一拆解,充作己用,又押了他们集中在一处,自己则是回去向顾容息复命。

&ep;&ep;听木简眉飞色舞讲述了事情的经过,顾容息的嘴角也不禁弯起了一抹弧度:“如今杀杀顾容峥的威风也好,柳尚志虽然算不得上了台面的人物,到底也是御林军的副总管,如此,也是出了口气。”

&ep;&ep;“此事多亏了陆姑娘的妙计,若不是冷箭来得及时,恐怕在下会与那柳尚志纠缠在一处,到时候谁输谁赢,还未可知呢。”

&ep;&ep;“木简武艺精湛,功不可没。”

&ep;&ep;顾容息看着二人互相吹捧,却也难得地没有戳破:“余下的御林军,统统赶回老家。”

&ep;&ep;“是,主子。”

&ep;&ep;木简脚步轻快地离开,如今俘虏了近千人,按说全都杀了,方才能一解心头之恨,然御林军的普通将士也是有家有室之人,若杀了他们,不知又会有多少家庭支离破碎,白发人送黑发人。

&ep;&ep;“公子,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,鞠荣山有无数设防,而今御林军却轻易突破防线,难不成,这是公子的请君入瓮之计?”

&ep;&ep;顾容息不置可否: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你。”

&ep;&ep;“既然公子想要御林军全军覆没,又何必采纳我的提议?若是公子出手,想必数千人无一幸免。”

&ep;&ep;“杀鸡焉用牛刀,若其中无一存活,此事便会传入他的耳中,顾容峥生性多疑,即便我在他眼中已是个死人,却也难免会有所怀疑。”

&ep;&ep;陆绾微微颔首:“公子顾虑得既是,只是顾容峥此番没了御林军副总管,又丧失了数千人,定会再次派人来鞠荣山,公子还是早作打算为好。”

&ep;&ep;“依你之见,我们是否该放弃鞠荣山?”

&ep;&ep;这是试探?

&ep;&ep;一时之间,陆绾有些拿捏不定顾容息的意思,而顾容息却好似随口问问一般:“鞠荣山地势险要,况且,我在此经营数年,若是要放弃,的确是有些舍不得。”

&ep;&ep;“公子当时派人火烧天牢,便已然想过退路,不过若公子问过我的意思,那么我认为,鞠荣山可留,不过我们还要唱一出空城计。”

&ep;&ep;空城计?

&ep;&ep;顾容息很快反应过来,是了,只要让顾容峥以为肆家军已然转移到了别处,那么鞠荣山依旧是最为安全的地方,毕竟,没有人会想到,他们竟然还会折返回来。

&ep;&ep;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也亏得陆绾能想得出来!

&ep;&ep;“好,就依你之见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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