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大手抓住,回头,对上谢衍那双深眸。

&ep;&ep;他去而又回的很快,沉了一口气才开口道,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
&ep;&ep;曲筝看看正要开始的第二局赛事,声音为难,“距离结束还早。”

&ep;&ep;谢衍轻描淡写道,“没关系,我已禀过陛下容你先回。”

&ep;&ep;曲筝面上一松,屈膝福礼道,“谢公爷。”

&ep;&ep;曲筝从后山回到院子,先进屋补了个觉,她昨夜睡太少,早已体力不支,幸好谢衍禀了皇帝让她回来了。

&ep;&ep;他怎么会这么好心?

&ep;&ep;或许是她刚才抱怨太多,他烦了,这才把她打发回来,眼不见心不烦?

&ep;&ep;曲筝脑子很累,不愿再想,昏昏沉沉睡了过去。

&ep;&ep;她真是困的很了,其实头一天夜里在马车上就没睡好,昨夜又忧思难眠,如此这般,等她一觉醒来,天已入黑。

&ep;&ep;睡饱的感觉真好,感觉心情都没有之前忧郁了。

&ep;&ep;她摸黑下床,趿了一双软绸鞋走到明厅,到处都是黑漆漆的,只有对面的书房,亮着暖黄色的烛火。

&ep;&ep;曲筝想了想,走过去,轻轻的敲了敲门,门内传来谢衍厚重的声音,“进来。”

&ep;&ep;曲筝一推开门,就感受到他那双亮亮的黑眸看着自己,她目光稍错开,没有看他,问,“公爷还不睡么?”

&ep;&ep;若论起来,谢衍比她睡的更少,他上山时的马车不能躺,硬生生坐了半夜,昨夜,她至少还睡到天亮,而他一直翻来覆去,几乎没睡。

&ep;&ep;不管如何,她这顿饱觉都是拜他所赐,故而对同病相怜的他才起了一点恻隐之心。

&ep;&ep;谢衍的精力非常人所能比,两夜不睡,并无大碍,倒是看到曲筝炯炯有神的大眼睛,就知道这姑娘睡好了,心里莫名轻松起来,道,“去吃点东西,待会还要赶夜路。”

&ep;&ep;赶夜路?曲筝疑惑,“为何要赶夜路?”

&ep;&ep;谢衍收回目光,又开始处理手里的公文,“我这边的差事已办完,可以回京了。”

&ep;&ep;“真的呀!”曲筝声音带着惊喜。

&ep;&ep;谢衍勾唇一笑,垂着眼都能想象出曲筝上扬的嘴角,弯弯的眉眼。

&ep;&ep;曲筝确实笑了笑,有种一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的错觉。

&ep;&ep;皇帝还要在温泉行宫住一个月,誓有一种不生出儿子就不放丽妃下山的意思,曲筝正愁找不到回京的理由。

&ep;&ep;若是跟谢衍回去,就合理多了。

&ep;&ep;只是又走夜里,她倒是睡好了,不知道谢衍能不能吃得消,“公爷需不需要休息好再走?”

&ep;&ep;谢衍能感觉出她这句话礼貌的成分大于真情,继续看手里的公文,眼也不抬的道,“不必了,我在马车上眯一会就行了。”

&ep;&ep;曲筝又等了约一炷香的时间,谢衍放下笔,捏捏眉心,对旁边候着的御前内监道,“烦请公公转交陛下。”

&ep;&ep;那小公公哈着腰,眼尾悄悄看了曲筝一眼,笑着道,“公爷宵衣旰食,真令人感动。”

&ep;&ep;谢衍目光一闪,摆手,“去吧。”

&ep;&ep;曲筝顺便请小公公帮她给丽妃道个别,两人就坐原来的马车,星夜赶路,回了京城。

&ep;&ep;谢衍直接把曲筝送到曲府,下车前还是忍不住道了句,“陛下已经连番提醒,和离的事,你要不要考虑一下。”

&ep;&ep;一向矜贵的小公爷,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暗示。

&ep;&ep;曲筝愣了一下,没有回答,径直下了车。

&ep;&ep;看着那姑娘头也不回的进了曲府大门,他自嘲的笑笑,这一天天的折腾,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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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曲筝突然去温泉行宫,又突然回来,曲老爷几乎一下子就敏锐的感受到不对劲。

&ep;&ep;曲筝于是把谢衍的话原封不动的给父亲学了一遍,曲老爷愕然。

&ep;&ep;在江南做生意,不可能不知道萧家,那是改朝换代都屹立不倒的百年世家,在江南江北一代盘踞很深,虽然一代代下来,不复当年鼎盛,但最近几年,又有复起之势。

&ep;&ep;曲家和他们一开始就井水不犯河水,维持着君子之交,后来曲家生意越做越大,眼看着可能威胁都萧家的基业,老老爷手一指,让曲家转向南洋,并告诫他,“老老实实和大海打交道。”

&ep;&ep;他一直谨遵父亲教诲,自始至终都没有和萧家往来过。

&ep;&ep;只是没想到还是引起了顺安帝的怀疑。

&ep;&ep;他心有余悸,“原来当初陛下许以皇商的待遇,就是想把曲家控制在京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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