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用,不被斧伐;白额之牛,因不祥,不被祭祀;残废之人,因无为,不被征兵。公子说我无用,我该高兴才是,因为无用,我可避开风头浪尖,免祸而保身,如此才能寿终正寝,终其天年。”

&ep;&ep;我沉默不语,静静地看着她。很快的,她的笑容僵住了,然后开始惊疑不定,接着扁嘴哭丧了脸……而我终于笑了,心情非常愉悦,脱口道:“我发现你的有用之处了——我们成亲吧!”

&ep;&ep;她睁圆了双眼,头一次露出了傻气的表情,愣愣地站在那儿,似乎已然石化……

&ep;&ep;容易掌控,有小聪明,且知进退的……妻主,其实是个不错的选择。

&ep;&ep;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

&ep;&ep;懿渊十五年,开冬阳月。

&ep;&ep;“公子,老奴刚才说的话,您都明白了吧?您也不用过于紧张,床第之事,都是女子主动,您等着夫人来做就好了。”

&ep;&ep;这个喜公,是姑母从郾都打发来的,他一说就说了近一个时辰,我只模模糊糊地听了大概——总之,等等躺在床上,我什么都不用做,就对了吗?!倒也好办。

&ep;&ep;这场婚礼办得很仓促,一切从简,因为我担心迟则生变。

&ep;&ep;喜公退了出去,我静静坐在床上等着,但是我的……妻主,一直没进来。

&ep;&ep;“夏枫,去把毒玄……去把夫人叫进来掀喜帕,折腾了一天,我疲了。”喜公刚才有交代,新夫自己掀喜帕,是不吉利的。

&ep;&ep;“主子,夫人应该是在前厅给宾客敬酒吧,现在时辰尚早,夫人这么快回房,会被人笑话的。”守在床边的夏枫答道。

&ep;&ep;“她已经在院子里站了大半个时辰了!到底在磨蹭什么?”我不耐地说道。

&ep;&ep;夏枫闻言出去了,过了一会儿,我就听到那女子拖拖沓沓的脚步。

&ep;&ep;她依礼揭了我的盖头,我缓缓抬眼,对上她若有所思的黑眸。

&ep;&ep;“你……妻主,你在想什么?”这个称谓叫起来还是很生疏的。

&ep;&ep;夏枫走上前,帮我去了沉重的头饰,然后净了面,拂去铅华。

&ep;&ep;“你养过螳螂吗?”她思忖片刻,开口问道。

&ep;&ep;我蹙眉,不解她为什么会突然问这样的问题。

&ep;&ep;“你说,这里是母螳螂产卵还是公螳螂产卵呢?”她继续问道,身子开始后退。

&ep;&ep;“自然是公螳螂了。”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于“螳螂”的问题,我还是开口答道。

&ep;&ep;“你……要效仿螳螂吗?”她的薄唇轻撇,已经退到了门边。

&ep;&ep;“妻主,我不明白你的意思……”看着她似乎随时打算夺门而出,我顿感不悦。

&ep;&ep;“如果是公螳螂产卵的话,那公螳螂在洞房之夜吃掉母螳螂,以摄取和补充大量蛋白质来产卵。”她的脸上流露出明显的戒备与害怕。

&ep;&ep;我只听懂了她的前半句话,她怎么会有这么稀奇古怪的想法?她以为我要杀了她吗?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呢?我如果要杀她,用得着这么麻烦吗?

&ep;&ep;我一向喜欢欣赏他人的恐惧,但是,我能肯定,自己并不希望看到她对我的恐惧,甚至是厌恶看到她这样的表情。

&ep;&ep;我示意夏枫领着边上侍候的小厮退出去,然后兀自坐到了桌边。想到喜公刚才说,夫妻要一起喝合卺酒,以示合二为一、已结永好、同甘共苦,我倒了两杯酒。

&ep;&ep;她还站在门边,似乎仍在思想斗争着,许久都未挪动。

&ep;&ep;我开始动气,口气不自觉地冷寒,道:“妻主,你到底要不要过来?”

&ep;&ep;话音刚落,就见她快步走了过来,乖乖端坐在了桌边。

&ep;&ep;我一怔,转而莞尔,将一杯酒递予她。半杯自己饮,然后换杯共饮。

&ep;&ep;“妻主,你放心,我不会杀你的。”我轻轻说道,特意放柔了口气。

&ep;&ep;我见她喝了酒,似乎逐渐平静了下来,心下一喜,脸上染了笑意。

&ep;&ep;“为什么你会有温润如月的气质,给人暖暖的感觉呢?诡异啊诡异,危险啊危险……”她直直看着我的脸,圆眸里有迷茫以及……一抹异样的光彩。

&ep;&ep;“我喜欢你这样的眼神,如果你能一直这么看我,那在一块儿,其实也是不错的。”我低低地喃喃道,却不能确定她是否有听到,因为——

&ep;&ep;她突然站起身走向婚床,然后站在床边状似思索。

&ep;&ep;我顺势瞟向婚床上平铺整

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