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姚远在启州经营二十年,军中上下铁板一块,都是他的嫡系亲信。天衡帝也不敢轻易动他,不然他一举反旗投效了东越,南边必然大乱。

&ep;&ep;尤其是东越对大雍一直贼心不死,屡次进犯大雍边境,现又派探子入境作乱,试图扩散鼠疫,引得大雍内乱,好趁虚而入。

&ep;&ep;这种情况下,天衡帝但凡是有一点针对姚远的意思,都是将对方推到东越。

&ep;&ep;可双方立场天然对立,注定了要为敌。

&ep;&ep;青年明白天衡帝的顾虑:“一直派人盯着呢。姚远狡猾得很,去年先帝驾崩,他都借口东越陈兵,恐有战事,不肯回来。”

&ep;&ep;这让朝廷想削他的军权都不好动手。

&ep;&ep;提起这个青年就来气,翻了个白眼:“你老子可真是给你留了个烂摊子。对了,钱不够用了,你别指望我干了白工,还自掏腰包给你养这么多人。”

&ep;&ep;“有没有兴趣盗先帝的陵寝?他陪葬了几万两黄金,还有无数白银珠宝金银器。”天衡帝轻描淡写地问道。

&ep;&ep;青年眼睛陡然发亮:“你说真的?”

&ep;&ep;天衡帝拍了拍他的肩:“回头让人将图纸和幸存的工匠给你。”

&ep;&ep;青年瞠目结舌地看着他,这是什么好大儿,竟主动给人指路挖自己老子的坟。要先帝有灵,今晚该找他好好谈谈了。

&ep;&ep;天衡帝没搭理他诧异的眼神,转身正要出去,却被青年一把拉住:“对了,游灏明怎么样?能不能收归己用?他当年可是名满京城,才名远扬。”

&ep;&ep;天衡帝只给了十二个字:“优柔寡断,瞻前顾后,不堪大用。”

&ep;&ep;青年有些失望,松开了手。

&ep;&ep;天衡帝若无其事地回了雅间。

&ep;&ep;雅间里几个女人眼睛都红红的,看来说书人说得挺好。

&ep;&ep;安嫔率先发现他进来,连忙起身行礼,唐诗几人赶紧跟上。

&ep;&ep;天衡帝瞥了一眼下方:“完了?”

&ep;&ep;淑妃点头:“刚讲完,皇上去哪儿了,竟错过了最精彩的这一幕。”

&ep;&ep;“去了趟茅房。要下去逛逛吗?”天衡帝问道。

&ep;&ep;淑妃受宠若惊,忙不迭地答应:“要的,可以吗?”

&ep;&ep;好不容易出来一次,谁愿意这么早就回去,当然是能拖多久是多久了。

&ep;&ep;天衡帝没说可不可以,只是率先下了楼。

&ep;&ep;唐诗很高兴:【狗皇帝人不错嘛。瓜瓜,你说待会儿买什么好呢?】

&ep;&ep;瓜瓜:【看看你带了多少钱吧。】

&ep;&ep;提起这个唐诗就萎了,她只带了五两银子,便宜的肉包子倒是能买一大堆,但值钱的玩意儿肯定买不起。而且跟着这么一堆人,她不想引人注目的话就不能随便去买小吃。而唐诗恰恰是个很怕出风头的人。

&ep;&ep;【哎,陪顶头上司逛街可真是太难了。】

&ep;&ep;天衡帝脚步一顿,气得甩手就走,到底谁想逛街?

&ep;&ep;一行人出了茶坊,没走多远便遇到了一家酒坊,浓郁的酒香扑鼻,店小二看他们几人好奇地张望,连忙招呼:“客官,咱们家的酒最好喝了,有黄酒、米酒、果酒、葡萄酒……要不要来一点?”

&ep;&ep;李昭容有些感兴趣,停下了脚步。唐诗也跟着停下,她还没尝过古代的这种酿造酒呢,听说度数不高,不容易醉,味道也跟后世的白酒、啤酒之类的不同。不知道这种纯粮食发酵的酒到底是什么滋味,她能不能也喝十八碗不过岗。

&ep;&ep;瓜瓜:【别看了,他家的酒加过草木灰。】

&ep;&ep;唐诗不懂了:【为什么,好好的酒加草木灰干什么?】

&ep;&ep;瓜瓜:【酿造酒不像蒸馏酒,保质期比较短,时间长了就变质了,味道也会变酸。他家舍不得倒了,就加草木灰中和一下酸味,再过滤掉,又拿出来当好酒卖。】

&ep;&ep;唐诗气愤:【这不是骗人吗?喝出问题来,他们负责啊?】

&ep;&ep;瓜瓜:【好像还没直接喝死过人,顶多就拉拉肚子,上吐下泻。】

&ep;&ep;这还叫顶多,瓜瓜是不知道上吐下泻有多难受。

&ep;&ep;淑妃回头捂嘴偷笑,笑得李昭容脸上无光。

&ep;&ep;她恶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,转身就走。

&ep;&ep;本以为这一茬只是意外,谁知走了几百米,前方又出现了一个卖獐鹿肉的摊子。

&ep;&ep;干净整洁的案板上放着一块块熏制过后的獐鹿肉,颜色红亮,香味扑鼻,引得探前驻足了不少客人。

&ep;&ep;唐诗自下午出了宫都只顾着喝水看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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