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?”

&ep;&ep;葛经义看闵氏落了下风,猜测她手里也没铁证,便道:“今日案情复杂,将相关人等押到刑部大牢,刑部会查清楚此案的前因后果。”

&ep;&ep;人死了几年,线索都断了也没关系。大不了他晚些时候进宫找福星姑奶奶帮忙。柯伟志自己都记不清的作案细节,福星姑奶奶都能给他翻出来。

&ep;&ep;但柯伟志却不同意:“大人,非是学生置疑您的公正,但众所周知,世上‘人情’二字最是难推脱。而您身后站的正是学生的岳父大人,闵氏的父亲。他刚才上来,不论青红皂白就冲我发火大家都是看见的。为公正起见,学生恳请大人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还学生一个公道。”

&ep;&ep;“你,好你个巧舌如簧的柯伟志,老夫真是看走了眼,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……”闵政气得指着他的鼻子痛骂。

&ep;&ep;闵氏听到父亲的骂声就跟木头桩子一样,无动于衷。

&ep;&ep;等闵政骂完了,她才福身对葛经义说:“请大人派人去搜查柯府后院荒废的那口枯井。”

&ep;&ep;当闵氏说出“枯井”时,柯伟志浑身一僵,失态地滑跪在了地上。虽然他竭力掩饰自己脸上的情绪,但大家还是看出了他的惊恐。

&ep;&ep;本来不大相信闵氏所言的人也怀疑起来。

&ep;&ep;葛经义当机立断,带着柯伟志和闵氏、彩儿,还有一众吃瓜群众奔赴柯家。

&ep;&ep;柯老夫人和寡居在娘家的柯二小姐看到这阵势,又瞧闵氏哭红的眼睛和狼狈的样子,眼底不禁闪现出几分快意。

&ep;&ep;但等葛经义宣布让人围了柯府,然后带着人直奔后院最偏僻的那个角落里那口枯井时,柯老夫人和柯二小姐意识到了事情不妙,脸色登时大白,想要阻止却又被凶神恶煞的衙役拿刀逼开。

&ep;&ep;很快,衙役就从枯井中挖出了一具白骨。

&ep;&ep;尸体虽然腐烂了,但尸体上的衣服和配饰都还在。

&ep;&ep;包裹白骨的是一件月牙白的中衣,丝绸做的,料子很不错,领口和袖口处还绣了一圈繁复的浅金色祥纹,除此之外,在颅骨上方不远处还挖出了一支白玉簪子。

&ep;&ep;葛经义命人去请柯二小姐的夫家廖家过来认尸。

&ep;&ep;廖老夫人听说了此事,不顾年迈的身体,拄着拐杖亲自跑了一趟。

&ep;&ep;一看到衣服和玉簪,她的眼泪就滚了下来:“这支白玉簪是我家孙子的,是他弱冠之年时老身送他的礼物,从宝相楼买来的,连同他腰上挂着的那枚玉佩,总共花了六百多两银子。宝相楼应该有记载。”

&ep;&ep;在路上,葛经义已经查过柯家这位姑爷廖辉源的死因。

&ep;&ep;三年前,廖辉源出城赴朋友约,途径东山时下马赏花,不小心失足坠崖。

&ep;&ep;之所以判断是廖辉源,是因为有人看到了廖辉源骑马出城的样子,也有人看到廖辉源出现在东山。而且廖家还在山崖下找到了他的尸体,虽然面容被尖锐的石头砸得面目全非,可衣服是廖辉源的,个头也差不多,而且腰间还挂着那枚弱冠时老夫人送他的玉佩。

&ep;&ep;由此种种,官府判定死者是廖辉源。

&ep;&ep;廖家也没有异议。

&ep;&ep;于是便将廖辉源的死定为了意外。

&ep;&ep;廖辉源下葬后,柯二小姐因为过门才一年多,又没孩子,便回了娘家。

&ep;&ep;如今廖辉源的发簪却在柯家的枯井中找到,当年之事显然另有隐情。

&ep;&ep;葛经义冷冷地看着柯伟志:“柯伟志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
&ep;&ep;这时候了,柯伟志仍然垂死挣扎:“没有,学生不知道这具尸体是怎么回事。大人,肯定是闵氏杀的,肯定是她,她故意陷害我的,这人肯定也是她杀的,不然她怎么知道枯井中有一具尸体?”

&ep;&ep;闵氏冷静地说:“大人,三年前出事那天姑爷来过我们府上,听说跟柯伟志发生了争执,没多久就气冲冲地走了,柯伟志也出了门,当天晚上很晚才回来,身上还带着一丝血腥味。起初妾身并没有怀疑,但后来柯伟志身边最得力用了十几年的小厮不见了,据说是找到了亲戚,柯伟志放他出了府,府中下人莫不说柯伟志仁慈。”

&ep;&ep;“妾身当时也没多想,可过了几天,听说姑爷坠崖死了。不巧的是,有次妾身路过后面那荒芜的院子,隐隐闻到了一股恶臭,妾身还吩咐下人去清理,别是什么野猫死在了那院子里。可过了两天,妾身再次路过院子时,那院子被锁了起来,味道也淡了很多。”

&ep;&ep;“妾身总觉得奇怪。直到今日之事发生,妾身忽然想起这样一桩往事,跟妾身的遭遇何其相似。因此妾身心里有了这种猜测,所以请大人来一探究竟。”

&ep;&ep;她其实也不确定枯井中这具尸骨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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