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大安的锅耿九尘是不背的,何况大安如今都成了南安。

&ep;&ep;只是人手短缺的问题,着实要命。

&ep;&ep;有些东西,他不是不能碰,而是牵一发动全身,动了之后会引发的后果,实在无法想象。

&ep;&ep;燕西昭还苦着脸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
&ep;&ep;“可你当初一刀就能劈开河堤,是不是……是不是……”

&ep;&ep;耿九尘暴躁了,“老子不是挖坑的!”

&ep;&ep;“鸣鸿刀都送你了……”

&ep;&ep;燕西昭只听人说过,从未见过那一刀的风采,听说当时引得风云色变,电闪雷鸣,因此触动天机,结果耿九尘才会“暴毙”,坐实了他舍身救人的名声,哪怕是敌对方,都让他恨不得能再见一回。

&ep;&ep;虽然说见了真人后,有些幻灭的感觉,但对那惊艳一世的刀法,还是有所期待的。

&ep;&ep;“艹,你要让鸣鸿刀去挖渠,它会哭的!”

&ep;&ep;“那怎么办?”燕西昭两手一摊,“我手下那些兵,别说给你,就是我自己,也使唤不动。说起来,这还是你们南安人给惯的。”

&ep;&ep;“我大燕本是马背上打下的江山,可自从打下了京都,皇上要重文治,要学习大安文化,重用文人……这别的学起来难,吃空饷刮地皮是学得飞快……”

&ep;&ep;“正常,学好三年学坏三天,何况南安花了那么多银子赔款养肥,没见过世面的北方土包子不上套才怪。”

&ep;&ep;“是啊,”燕西昭无奈地叹口气,曾几何时,他也是其中的佼佼者,到死了n次后,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。“雄鹰变成了圈养鸡,野狼变成了阉猪,胃口一天比一天大,几十年下来,昔日的铁甲精骑,现在都快连马都骑不动了……”

&ep;&ep;“我又不让他们骑马打仗。”

&ep;&ep;耿九尘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东燕的兵废了关他什么事,说起来都是敌人,越废越好。

&ep;&ep;“挖渠而已……”

&ep;&ep;“那都是老爷兵……”燕西昭痛心疾首地说,“都是来混军功吃空饷镀金的老爷兵,真正能干活的……我都没见过几个。”

&ep;&ep;“你也一样吧!”

&ep;&ep;耿九尘彻底放弃了,想想兵权燕西昭也没那么容易放手,只不过肯自黑到这种地步,也算他狠了。

&ep;&ep;“没人,钱总有吧?”

&ep;&ep;“我有!”

&ep;&ep;在旁边一直安安静静的楚逸,一听到“钱”字,立刻伸出手来,手心里满满的一把铜钱,上面还沾着点糖汁,亮晶晶地发着光。

&ep;&ep;“九哥,给你!”

&ep;&ep;耿九尘接过发烫的钱,觉得眼睛都热热的,一扭头,看着燕西昭的眼神就更危险了。

&ep;&ep;“你自己说,要钱,还是要命!”

&ep;&ep;燕西昭当然选择要命,不光是自己的命,还有那二十万即将死于洪灾的人命。

&ep;&ep;若是命都保不住了,要钱还有什么用。别人不信他,他却相信耿九尘。能随随便便把自己打下来的地盘毫不犹豫地交给南安,能在生死关头还要保住他人的人,人品和运气总不会太差的。

&ep;&ep;有钱能使鬼推磨,尤其是穷鬼。

&ep;&ep;洪灾还没发生,后面的旱灾蝗灾还没到来,东山道的人口还没有骤减,其中大部分虽然是大安的遗民,被东燕抢过刮过之后,真正贫无立锥之地,跟耿九尘刚来的时候一样一样,搜干净口袋都摸不出几文钱。

&ep;&ep;在城门口挂个幡子,招工挖土,管吃管喝,一天十五文,转眼队伍就排出几里地外。

&ep;&ep;燕西昭的亲兵负责招募,带路,伙食。

&ep;&ep;耿九尘负责制定路线,带着楚逸也不敢走开半步,这人多手杂的,一不小心丢了可没地找去。

&ep;&ep;不过鸣鸿刀还是派上了用场。

&ep;&ep;神刀若有灵,当为之一泣。

&ep;&ep;起初工地有些乱哄哄的,来的人见有燕兵看守,怕是被骗来服役拿不到钱,想走又不敢走,让干活的时候就开始磨磨蹭蹭半天都没进展。

&ep;&ep;耿九尘见了也不多说,把燕西昭给备好的零食交给楚逸,拎着刀就上了。

&ep;&ep;一刀断流这种莽事,不会有第二次。

&ep;&ep;现在的他实力也达不到,但一刀下去,刀气十余丈,所过之处,齐刷刷的入地三分,瞬间就让两旁说闲话的抱怨的人都闭了嘴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不知他在干什么。

&ep;&ep;刷刷刷几刀下去,地上出现个规规整整的长方形方框。

&ep;&ep;“五人为一组,一个框里一组人,五尺深,挖完每人十五文,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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