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,咱们这么多年后还能遇到都是缘分,对吧,大师兄?”

&ep;&ep;“啊对对,这个、相逢即是缘。”侯兆宇转移话题,“你们这提的是什么?”

&ep;&ep;“晚上没吃完的菜。”

&ep;&ep;“啧啧啧,说你们勤俭持家吧,两个人点这么多菜,说浪费呢,你们还知道打包。”

&ep;&ep;凌戈解释道:“没点几个菜,主要是东北菜量大,她又跟个小鸟似的,就吃了几口,光我一个人在吃。”

&ep;&ep;“我就说怎么闻着这味道有点熟悉呢,是茄子吧?”侯兆宇吸了吸鼻子,转头跟许岛蜻吐槽:“大学的时候我去北京找他玩了两次,两次都带我去吃了学校门口的东北菜。”

&ep;&ep;许岛蜻问他:“所以那家东北菜好吃吗?”

&ep;&ep;“味道确实还行。”

&ep;&ep;“看吧,我没骗你。”凌戈冲许岛蜻得意地挑了挑眉,再次说了与之前一样的话,“你要是来北京找我玩儿,我也会带你去。”

&ep;&ep;温虹羽插话:“就是啊,你说说你,大学怎么不跟我们联系了,不然我们几个早就见面了。”

&ep;&ep;“现在也不晚啊。”许岛蜻蒙混过去,“诶,车来了。”

&ep;&ep;他俩住得远一些,所以先走。凌戈进了副驾驶,许岛蜻坐在后面,她降下一半车窗,让凉风灌进来。

&ep;&ep;“不冷吗?”

&ep;&ep;“还好。”

&ep;&ep;猛烈的喧嚣和欢喜过后的宁静,会让人突然感受到巨大的空虚,变得怅然若失。

&ep;&ep;她看着凌戈的手肘搭在窗沿,突然问道,“你大学的时候,有没有收到过别人送的水果?”

&ep;&ep;“水果?”他想了下,“每年平安夜确实收到了苹果。”

&ep;&ep;“除了苹果呢?没有别的吗?柿子枣子之类的。”

&ep;&ep;“没有,怎么了?”

&ep;&ep;“没怎么。”许岛蜻想到前两年,慢吞吞地说起来,“我听人说送柿子和枣子很吉利,代表事事如意。”

&ep;&ep;凌戈微微扭头,从右边狭窄的缝隙里看过来,“怎么?谁给你送了?”

&ep;&ep;看着他若隐若现的高挺鼻梁,许岛蜻突然想起来了。

&ep;&ep;对啊,他当然收不到,因为那时候她都不知道他叫这个名字。

&ep;&ep;凌戈直到下车还在思考这件事,能让她这么记忆深刻想必一定是很特别的人送的,说不定就是她大学时候的男朋友,或许正是因为苗苗先前那个吻让她想起那个人。

&ep;&ep;等电梯时,他终于忍不住问了,“你和大学时候的那个男朋友为什么分手?”

&ep;&ep;男朋友?她大学根本没时间谈恋爱,哪里来的男朋友。但许岛蜻疑惑了一秒便明白了,肯定是因为先前她说不是初吻,所以他误会了。但关于初吻这件事,她根本不愿意回忆,甚至不想承认,她在想应该怎么说比较好。

&ep;&ep;她短暂的沉默落在凌戈眼里,就是对上一段恋爱难以忘怀。他有点心酸,假装不在意地问出自己一直想知道的问题。

&ep;&ep;“你也太狠心了,咱俩这么多年的朋友,说不联系你就真不联系了,谈恋爱也不告诉我。亏我还经常想起你,你就没有想过我吗?”

&ep;&ep;她从来没有想过他吗?那么多年的互相陪伴,她真的可以忘了,把他当作一个普通到能平静地接受成为过客的朋友吗?

&ep;&ep;她避重就轻,“当初明明是你先说的别联系了。”

&ep;&ep;“但你不就是那个意思吗?我不说,你肯定也会说的。”

&ep;&ep;他后来很多次为自己的一时嘴硬懊悔,可当时那么骄傲的一个少年,无论如何都不会说为了和她去北京做了多少努力,有过多少期待。

&ep;&ep;“我是问你大学的时候,有没有想过我?”

&ep;&ep;他想知道答案,这对他很重要。

&ep;&ep;许岛蜻心里有些恼火,为什么非要执着这个问题呢。她紧张地连头都不敢偏一下,一动不动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,却轻描淡写地答道:“我很忙啊,没空想其他的。”

&ep;&ep;“哦。”

&ep;&ep;凌戈显而易见的失望,忙到没时间想起他,却有时间谈恋爱。

&ep;&ep;她说的是真话,大学前两年她常常辗转于学校、医院和出租房,不必要的公共课通通翘掉,不参加学校任何社团和班级活动。一下课就走了,班里很多人的脸和名字都不记得,在同学眼里她更是难以接近的存在。后来妈妈去世后她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段时间,再后来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学习和毕业事宜。整个大学四年就像开了加速器一样,进度条被拉到结尾。

&ep;&ep;可是怎么会没有想过他呢?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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