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老太爷跪了下来。

&ep;&ep;阿枝这是怎么了?”姜老太爷本在逗鹦鹉说话,看到姜抚枝的模样,连忙把她扶起来,“阿枝有话起来好好说。”

&ep;&ep;姜抚枝摇头,朝着姜老太爷磕了三个头,“孙女阿枝不孝,气死了表哥赵长生,恐怕连累姜家,特来向祖父请罪。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原本笑着的脸迅速变了,“阿枝,你说长生死了?进书房来说。”

&ep;&ep;他坐在书房上首,姜抚枝跪在下面,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,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。

&ep;&ep;“赵家表哥还没咽气。”姜抚枝声音有些哽咽,“但是也怕没多少时日了。”

&ep;&ep;“这是怎么回事,你慢些说给我听。”

&ep;&ep;“赵家表哥自来姜家,言语污秽举止轻浮,昨日宴上,阿枝气不过,便略略报复了一下,他便气吐了血。”姜抚枝眼里的泪珠打着转,还是落在了地上,“他的小厮说,他昨晚开始咳血,今天怕是要不行了。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听着听着,从正经危坐变成了斜靠在榻上,他的眉头舒展,手指拨弄着自己的胡须,“那阿枝想怎么办?”

&ep;&ep;“母亲说表哥是京中贵人,我们家定是惹不起。若是赵家来索命,祖父直管把我交出去。”姜抚枝吸了吸鼻子,“阿枝一人做事一人担。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下了塌,把姜抚枝扶起来,“很好很好,阿枝遇事了,还知道来找祖父,我可真怕你回去给自己灌一包□□好以死谢罪。”

&ep;&ep;姜抚枝抬起脸看着祖父,眼泪滴答滴答的掉下来,“我我我还没和父母告别,能晚点再死吗?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哈哈哈笑了起来,“祖父向阿枝保证,阿枝死不了的,别怕。”

&ep;&ep;“可是赵表哥那怎么办?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冷哼一声,“这个臭小子命大的很,也是死不掉的。”他接着翻找了一册书放在了姜抚枝的手里,“多年没教书了,最近想念的很,阿枝回去好好看看书,祖父过几日准备在家里开个学堂,你们兄弟姐妹都来听听。”

&ep;&ep;姜抚枝看了看手里的书册:《姜子兵法》,她提着一颗心拖沓着步子回了自己院子。

&ep;&ep;——

&ep;&ep;姜抚枝离开了赵长生的院子后,原本躺在床上装虚弱的人,立刻坐了起来,他看着虚无处静静发着呆,回神后低声咳了两声后,门外守着的阿仆进了房间。

&ep;&ep;“她出去和你说了什么?”

&ep;&ep;“表小姐什么也没说,慌慌张张的朝姜老太爷的院子去了。”阿仆诧异的打量着赵长生,“公子得手了?”

&ep;&ep;赵长生的眉眼耷拉下来,“我还没醒呢,她便走了,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发现了什么。”

&ep;&ep;“公子何必这么着急。”阿仆伺候赵长生起来,“表小姐是个性子刚烈的,您今日若是真的得手了,她怕是回去便要寻死。”

&ep;&ep;“昨日误打误撞把毒血吐了出来,毒已经解了,你哥哥想必很快就知道了。”赵长生挑眉,“他本就无意帝师回朝,过不了多久就得催我们回去了。”

&ep;&ep;“这次得手了,我便能带着阿枝回去。哪怕是这次没得手,我这一出苦肉计也够阿枝念上我一段时间了。”

&ep;&ep;赵长生说完,院子外突然响起掌声。

&ep;&ep;他们朝着门外看去,姜老太爷站在门口,板着一张脸,双手负在背后,“你费劲心思来扬州明着说要把我请回朝,背地里便是这么算计我孙女的吗?”

&ep;&ep;“当年我离开京都,便发誓不会再回去了。你如今毒也解了,便速速离开我家吧。”

&ep;&ep;“帝师见谅。”赵长生朝着姜老太爷行礼,“长生愿以皇后之位求娶阿枝。”

&ep;&ep;姜老太爷看着他冷笑,“我家阿枝是你想娶便能娶的吗?你们家这种小人,合该孤独终老。”

&ep;&ep;“帝师何苦把账全算在我头上。”赵长生盯着姜老太爷的眼睛,“十余年前,我也不过才出生数月,您何苦对我存了如此多的偏见。”

&ep;&ep;“你扪心自问,来扬州到底是为了什么?”

&ep;&ep;“自是为了请帝师回朝授课。”

&ep;&ep;“你为何拜我为师?”

&ep;&ep;赵长生叹了口气,放软语气带着丝妥协,“您是父亲留给我的帝师,才学过人,他让我跟着您学着如何成为一代帝王。”

&ep;&ep;“哦?”姜帝师转身打量着他,“既然如此,你也不用请我京都了。过几日我会在姜家办个学堂,你若是想学,正好来听听。”

&ep;&ep;赵长生先是姜老太爷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,可是姜老太爷却等不及了,“你若是不想听,便趁早回你的京都。”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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