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说你们三个到底还能不能行了?要是不能行的话,就换我顶上去,别小瞧我呀。”

扈灵寒气喘吁吁的给风天逸缠着绷带,顺便往他的伤口上撒上优品的金疮药。

风天逸疼的嘴角直抽抽,强忍着没有发出哀嚎声,也免得在这难能可贵的休息时间再吸引来魔族。

但是,实在是太疼了,他的手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干裂的土地里,抓出来了好几个洞。

“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,好好待在后面,在我们受伤的时候,为我们治疗伤势就好了。”汤金也疼的倒吸一口凉气。

仅仅只是一个坐下的动作,就让他疼的头发都竖了起来,好不容易坐下,摸到在一边放着的清水还有烈酒,手里颤抖着将破碎的衣服撕成布条塞到自己的嘴里。

然后猛的拿起酒坛倾倒在伤口上,疼的他瞬间身体剧烈颤抖着,一边的王子毅看不过去,赶紧拿过清水往他的伤口上浇,但是也无济于事。

“行了,别这么折磨自己了,快点上药吧。”苏凡蹲在一边,无奈道。

他并非是什么都没做,用来清洗伤口的烈酒,就是他拿出来的。

那不是单纯的烈酒,里面配置了一些药液,能够去除伤口中残留的魔气,否则也不会疼的那么剧烈。

汤金连苏凡的话都已经疼的听不清了,幸好有王子毅,手忙脚乱的拿起一瓶金疮药,洒在他的胳膊伤口上,然后抽出纱布快速的缠绕。

许久汤金才缓过来,狠狠吐着气,“呼——呼——这还真不是人干的事。”

苏凡深深的看了他一眼,“虽说是历练,但是你们也没必要把自己往死里折腾,撑不住了,快要受伤了,直接开口喊我,我也会救你们。”

汤金摇摇头,这一刻他的态度显得非常坚决,和以往总是嬉皮笑脸,耍宝逗别人开心的他的形象大不一样。

他坚定道:“除非是您看到我们要死了,否则就不要出手救我们。”

“我们不可能一辈子都和您在一起。”

只有真的流过血,受过伤,挨过打,才会刻骨铭心的铭记,下一次就会有意识的躲闪。

“如果这是你自己的意愿,那么我也无从反驳。”

苏凡起身拍了拍手,“不过可不要嫌我严厉,休息的时间已经到了,我们得继续启程了。”

这样的休息,在这段旅途中已经有了三四次,不过这一次,他们却并没有迎来像之前一样的休息时间。

因为他们继续往前寻寻觅觅的走了一段路程,视野范围中忽然出现了一座黑色的塔。

应该是塔。

看整个的形状,只有塔的一节,下面不知道通向哪里,上面直接贯穿过了阵法。

这是一座高塔,细细长长。

伫立在上古战场之中。

“怎么可能会有一座高塔?”

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东西,却让在场的人类武者都大惊失色。

汤金闻声望过去,看到一个刺猬头的汉子,不由得迟疑,“你是……?”

那汉子听到有其他人的声音,也吓了一跳。

他似乎有些神经大条,这时候才发现身边出现了一群人。

“我的亲娘诶,你们从哪里冒出来的?怎么之前从未看见你们?到底是人是鬼?”

这话扈灵寒小辣椒可就不爱听了,直接站出来呛了回去:“我们还没有说你呢,一个人在这里行迹鬼祟,说不定就是魔族变的。”

汉子哑口无言,被怼了一句,直接连话都不会说了。

他憋了半天,才憋出来一句:“你胡说。”

百里升没有参与这场小小的闹剧,他的眼睛放在远处的高塔塔身上,现在这个范围,距离塔还有一段距离,看不太清楚塔的细节。

然而还是能够看清楚,这绝对是一座横贯上古战场的塔,不出意外的话,塔的最下面一层,应该是在最底下的上古战场之中。

这个认知让他的心里瞬间咯噔一声。

但凡是人类武者,几乎都知道,在上古战场中,绝对不会有这样一个突兀存在的高塔。

忽然出现这样一个东西,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到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。

“抱歉,我的学生们被污蔑是魔族,心里一时间有些不顺,一路上我们从未见到其他的人类舞者,刚才一路上也没有看到你,所以才会有些怀疑。”

这时候,苏凡这样一个老师的作用就体现了出来,他站了出来,明面上与其是道歉,但其实也是在怀疑眼前的这个刺猬头的身份。

刺猬头也听了出来,然而他想不出来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是人类武者的身份,顿时急的额头上有些冒冷汗。

“我……可我就是人类呀,绝对不可能是挨千刀的魔族。”

“我……对了,我有身份令牌!”

他结结巴巴,急中生智忽然想到什么一摸裤兜,顿时傻眼,“没……咋没了呢?”

“别,那什么,这位大兄弟,我真的是人类,要不然我跟你说我姓甚名谁?家住何方?”他急得有些语无伦次。

扈灵寒悄悄后退一步,站在汤金的身边,一双美眸看着不远处的刺猬头,贴在汤金耳边低声说话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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