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,一个子也不剩了。”徐羌厚着脸皮道。

&ep;&ep;都说他人傻钱多,眼下他做了这么智勇双全的事情,把碑石带回去看谁还好意思在背后叨叨他。

&ep;&ep;得意地掂着碑石,徐羌虽然私房钱一滴都没有了,但是他快活得宛如白捡了五十两。

&ep;&ep;“徐施主,徐施主!”

&ep;&ep;就在这时,一个小沙弥穿越人海,向他奔赴而来。

&ep;&ep;“发生甚么事了?”

&ep;&ep;徐羌还让了让,小心地把五十两抱好,生怕它被冲碎了。

&ep;&ep;然后小沙弥就告诉他,什么是喜极而泣乐极生悲。

&ep;&ep;“后院的女施主出事了!”

&ep;&ep;徐羌:“!”

&ep;&ep;能让小沙弥找到他的后院女施主,那自然只有徐善一个人。

&ep;&ep;小妹——他的小妹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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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p;&ep;徐羌心急火燎,奔回碧云寺后院房舍,见到了支着竹竿虎虎生威的念夏。

&ep;&ep;徐善正在咬着酥糖:“二哥,你不是随身携带金创药的吗,快取一点给念夏脚踝上了,收拾好我们再走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徐羌心中大石头落地了,“小妹,你看看,我说你离不得我,你偏不信,你的两个婢子没一个中用的。”

&ep;&ep;念夏羞愧地低下了头,强自辩白:“二郎君,婢子无碍,也不用敷药。婢子对小娘子忠心耿耿,还是比较中用的。”

&ep;&ep;“念夏,我晓得你的心,不过你最好还是上一下药。”徐善意有所指,“你多用一点,我们家二郎君就少用一点,免得他拿这些金创药充当底气,天天在外面撩架。”

&ep;&ep;徐羌心虚地摸了摸鼻子,他疑心徐善是不是长了千里眼。

&ep;&ep;当今世道不讲究什么男女大防,正如徐善虽因为落水一事名声差了一些,但主要是丢人,差在五皇子陆濯没看上她,而非差在她湿漉漉地被陆濯抱了。

&ep;&ep;这也是前世崔九救了落水的左小娘子又拒婚,却没有被世人骂成人品败坏的薄幸郎、反成为不畏强权之典范的缘故。

&ep;&ep;徐羌取出药,教念夏自己在脚踝上化开,然后急不可耐地跟徐善分享起那块碑石来。

&ep;&ep;“五十两,小妹,这可是价值五十两的好东西,叫我用五十文捡了个大便宜。可惜我一文不剩了,要不然还能给你带点吃食……”说到这里,徐羌才想起来什么,把脑子一拍,“小妹,我荷包是不是在你这里?”

&ep;&ep;“没有呀。”徐善轻轻摇头,“二哥,你丢钱了?”

&ep;&ep;徐羌捏拳,已然勘破真相,愤怒地说:“鲍桧实在是小人,怕我同他争金石,竟提前遣人偷走了我的荷包!”

&ep;&ep;徐善嘴角一抽,闭上了眼睛。

&ep;&ep;这就是她的二哥,一个肌大无脑的乐观之人。上辈子,陆濯驾崩,装乖多年的北戎卷土重来,屡犯边疆,徐羌带兵平乱,把北戎赶走了,自己却也回不来了,随边疆的累累白骨长眠于黄沙之中。

&ep;&ep;旁人都说徐羌有勇无谋,折于北戎的诡计之下。徐善却清楚,徐羌是打跑了戎人,却死在了自己人的背刺之下。

&ep;&ep;一抬手,她把荷包丢向徐羌。

&ep;&ep;徐羌一把接住,定睛一看,人傻了。

&ep;&ep;“这……”

&ep;&ep;“我方才骗你的。”徐善起身,“走吧,回府。”

&ep;&ep;马车上,徐羌连五十两都忘了,捧着荷包思考人生。

&ep;&ep;徐善也没在意那块五十两,她对金石不感兴趣。甬道两侧,熙熙攘攘,徐善半撩车帘,嬉笑声流水般传入。

&ep;&ep;“真是离谱,离大谱,寺庙里竟会出现这般荒唐之事!”

&ep;&ep;徐善眸光一动,细听是不是哪位美人的赤色鸳鸯肚兜挂到了狂徒的腰带上。

&ep;&ep;“那狂徒太不讲理,连崔九郎的一身外衫都不放过!可怜崔九郎,惨绿少年,立于山沟……”

&ep;&ep;徐善:“……”

&ep;&ep;好了,可以了,她知晓狂徒是哪位了。

&ep;&ep;陆濯是个疯子,文雅清隽的皮囊下长了一颗随时发癫的黑心。他做得出来这种荒唐事。

&ep;&ep;崔九真是不幸,上辈子遇到了捉婿的左翰林,这辈子又遇到她和陆濯这对前世怨偶。今生可见注定无缘了,徐善并不打算再勾搭他,没这个必要,她今天算是看清了,陆濯看到她就疯疯癫癫最后拂袖而去,分明是没有一点爱意的。

&ep;&ep;前世,他们在平王妃的赏花宴上相逢,陆濯可不是这个样子的!

&ep;&ep;他装得宛如一个正常人,舞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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