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了我,就没有人让你不幸了。徐善,我死了,你就自由了。”

&ep;&ep;“徐女君身后还有徐翰林、徐夫人、徐家的两位郎君,用阖府性命赌殿下之约,大约徐女君不会做这样的买卖。”崔九走进来,看到这样的场面,桃花眼微眯,“殿下要失望了。”

&ep;&ep;陆濯暴喝:“谁准许你进来的!”

&ep;&ep;“殿下,殿下。”李直满头大汗,“崔郎君正与属下一同向您禀报事项呢。”

&ep;&ep;他们也没想到,话说得好好的,那信纸刚在五皇子殿下的眼前展开,五殿下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,对着徐小娘子冲来了,好一通吓人的折腾!

&ep;&ep;他与崔九面面相觑啊,自然是跟来了,他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乱象,更不想听到陆濯自称“朕”!

&ep;&ep;多么可怕的事情。

&ep;&ep;都让他李直赶上了,王得志怎地就没这福气。

&ep;&ep;信就在崔九手里,他一副忧虑的样子:“有奸人在暗处针对五殿下,甚至习得了一手惟妙惟肖的字迹,可见已是处心积虑。殿下不在意,我等却不得不在意,我们很是为您忧心呀。”

&ep;&ep;——“崔九啊,崔九怎么捅破了,还这么快!我把信递给他,邀他看热闹,可没想着让他借花献佛对陆濯献忠心的。”

&ep;&ep;——“算了算了,自己看中的男人,这一回只能自己忍着了。”

&ep;&ep;徐善觉得崔九跟她也不是一条心了,也难怪,崔九不是重生的。即便他是重生的,也不见得这一世会跟她携手,毕竟上辈子成为她的面首都是绝境下的无奈之举,崔九家破,朝堂上的那些权贵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。

&ep;&ep;陆濯听到徐善的心声,一阵爽一阵不甘。他眼神一冷,凉笑一声。

&ep;&ep;“崔九,你不必忧心忡忡,写信的歹人近在眼前。”

&ep;&ep;说话间,他的指腹在徐善的脖颈儿摩挲,感受她单薄的皮下鲜血的流动。

&ep;&ep;近在眼前——

&ep;&ep;崔九微微一顿,端详着李直:“李侍卫这是何苦?”

&ep;&ep;谙熟陆濯笔迹、洞悉陆濯谋划的人,非李直莫属啊,这一切都如此合理。

&ep;&ep;李直十分冤枉。

&ep;&ep;这事怎么就到他身上来了!

&ep;&ep;“崔郎君,你不要凭空污蔑我,话不可以乱说的啊!”李直恨不得拿剑给他一下子,“我对殿下忠心耿耿,近在眼前之人,又何止我一个,你怎么不说你自己?”

&ep;&ep;崔九笑了:“我若来做,断然不会用这样低劣的纸张与墨汁,简直把漏洞暴露于人前。”

&ep;&ep;这……?

&ep;&ep;徐善感觉到她脖子上的那只大手略松,陆濯出声道:“信呢?”

&ep;&ep;他方才急火攻心,只惦记着找徐善算账了,倒是没细看其它。

&ep;&ep;此时,信递到了他的手里,陆濯才发现,这信造假的很不逼真。

&ep;&ep;但凡心智正常的人,看了这信,都晓得他陆濯是被陷害了。而这世上,熟悉他字迹、想要弄死他的人,又能有几个?

&ep;&ep;这一波,竟然徐善在悄悄帮他铲除敌人,正如同前世,他的善善一直是这样的任劳任怨、贤良淑德,是可以载入史册的贤内助。

&ep;&ep;陆濯喉间一涩。

&ep;&ep;他感觉有大逆不道之人掐住了他脖颈,让他说话都艰难。

&ep;&ep;从未想过的好事降临在他身上,他受不住了,陆濯眸底甚至出现了一抹晶莹,流露出天真的神色。

&ep;&ep;李直皱巴着眉头,用一种老头在驴车看春宫的神色,看着俨然又在走极端的五皇子殿下,完全不敢说话。

&ep;&ep;徐善轻轻推了一下陆濯的手腕,一推就推开了。陆濯又为她搓揉,柔声道:“疼吗?”

&ep;&ep;崔九视若无睹,他俯身拾起地上散落的纸张,都是徐善方才抄的经文,便清声道:“徐女君字迹清瘦,与五殿下之字相差甚远,看来,近在眼前之人也并非徐女君。”

&ep;&ep;真是大煞风景!

&ep;&ep;“住嘴。”陆濯头也不回一下,“崔九,你出去吧。”看到这个崔九就烦。

&ep;&ep;徐善却仿佛被崔九的话唤回了神,她把小脸一拉,对着陆濯翻了个九转十八弯的白眼,哼了一声夺路而去。

&ep;&ep;“善善——善善——”

&ep;&ep;徐善一手提溜着曲裾,陆濯追在她身后,前后脚到了屋子另一侧的耳房。陆濯刚要厚颜无耻地挤进去,“啪”一下门当着他的面合上了,合上前徐善还不忘把香炉丢出来,正好砸在陆濯的脚下。

&ep;&ep;李直一言难尽地跟过来,就看到陆濯拾起来香炉,抱在怀里快活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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