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谓,他自己有公司,一年赚的也不少,并不指望着父母的遗产。

&ep;&ep;时献也差不多,他生性洒脱,并不是很注重物质,觉得穿得舒服,吃得开心就好。

&ep;&ep;而且,他从小到大,得到的已经够多了,时氏集团他也有百分之十二的股份,完全够他这辈子衣食无忧。

&ep;&ep;自己的姐姐多分一点,又有什么关系呢?

&ep;&ep;时正杰早就想要补偿这个女儿了,他思来想去,还是给她股份最好。

&ep;&ep;她不用经营公司,一年也有五个亿的分红,

&ep;&ep;时初妤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绪,她不知道,时正杰竟然要给她股份。

&ep;&ep;尽管不清楚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值多少钱,但时氏集团这个名头,就足以说明它的份量。

&ep;&ep;时正杰冲她温柔地笑了笑,“不用觉得有负担,比起这么多年对你的亏欠,不过是一点股份而已。”

&ep;&ep;时正杰顿了顿,拍了拍她的手,“以后你要是嫁人,这就是你的底气。若是不想嫁人,这就是你的保障。我只希望你一辈子都健健康康,开开心心的。”

&ep;&ep;在他心里,他的女儿自然是千好万好。可外人不觉得,他们只会认为她离过婚,不值得更好的。

&ep;&ep;如果她有股份傍身,嫁人了,婆家也不敢小瞧她。

&ep;&ep;不嫁人,他们就一直养着她。

&ep;&ep;流光溢彩的水晶灯下,时正杰的笑容和蔼又温柔,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父亲。

&ep;&ep;时初妤喉间哽了哽,低低喊了声:“爸爸。”

&ep;&ep;时正杰眼眶顿时有些湿润,重重地“欸”了声。

&ep;&ep;陈晚柔看他们父女二人终于正式“相认”了,也在一旁抹了抹眼角。

&ep;&ep;时凛手搭在她的肩膀上,轻轻地拍了拍。

&ep;&ep;一家人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要紧密。

&ep;&ep;他们终于成为真真正正的一家人了。

&ep;&ep;*

&ep;&ep;觥筹交错,这场宴会比过去任何时候还要躁动。

&ep;&ep;大家脸上全是兴奋而压抑的好奇,有些认识时初妤的人,饶有兴致地谈论起三年前那场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。

&ep;&ep;时初妤脸上挂着清浅的笑意。

&ep;&ep;宴会还没开始多久,她就感觉到不下三十道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
&ep;&ep;他们自以为说得隐秘,其实她都看在眼里。

&ep;&ep;谁不怀好意,谁漫不经心,一一入眼。

&ep;&ep;时初妤早在三年的流言蜚语里,就练就了一颗强大的心脏。

&ep;&ep;其实大家都有趋向权势,以前她就明白,今天更是深刻体会到了。

&ep;&ep;她站在陈晚柔身边,多得是豪门夫人前来搭讪,后来陈晚柔让她去和同龄人玩,她身边也陆陆续续地有人凑上来。

&ep;&ep;甚至还有几张熟悉的面孔。

&ep;&ep;林月和吴莹莹。

&ep;&ep;当初她们在帝景豪庭里,同一栋楼里,背后说过她的坏话。

&ep;&ep;林月仿佛当初骂过她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,手里端着一杯红酒,和吴莹莹手挽着手,走到她身前。

&ep;&ep;“初妤,好久不见啊,原来你是时家千金,怪不得以前看你长相明艳漂亮,觉得很亲近呢!”林月笑着。

&ep;&ep;时初妤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,“你谁?”

&ep;&ep;林月的笑僵了一下,她也是脸皮厚,直接握住她的手,一副“你怎么能不记得我”的样子,说:“我是林月啊!几个月前我们还一起参加过宴会呢!你还记得吗?”

&ep;&ep;时初妤眨了下眼,忽然一脸恍然的一拍手,柔声说:“啊!记起来了。”

&ep;&ep;林月露出一抹笑。

&ep;&ep;“你是说我长得清纯无辜,其实是个非常有心机的人吧?”

&ep;&ep;林月笑僵在嘴边,这下子被点破了,她也不好说下去了。

&ep;&ep;她讪讪地笑了下,说:“当时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吗?随口说说的,时小姐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
&ep;&ep;时初妤但笑不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