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席江燃淡漠凝视着他,眸中冰凉如雪:“在宴会上时就想问你,既然放老蛇他们进来,表示江总答有意加入他们了?”

&ep;&ep;江清霾不以为意地一笑,继续低头削苹果,银色刀刃带着锋芒:“有意了那又怎样呢?席总慌了么?”

&ep;&ep;“他们现今势力旺盛,若我反水加入他们,你一个人孤军奋战,必然会被他们吞入腹中。”江清霾勾着唇角,慢条斯理地说。

&ep;&ep;席江燃表情如一碗平静的水,毫无动摇:“你不会加入他们。”

&ep;&ep;他的语气那么确定,让人心生一丝不快。

&ep;&ep;“谁又知道呢。一切没下定论前,谁也不知道最后鹿死谁手。”

&ep;&ep;但江清霾没将那不快展现在表情上,继续削水果。

&ep;&ep;很快,一颗白净的苹果落入碗里,他抽张纸擦了擦手:“我不会加入他们,但也不会与席总你共谋,站在黑与白的交界处,其实也不错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面无表情地拿起苹果,浅尝一口,“我以为这颗苹果就是江总的表态,看来是我多虑了。”

&ep;&ep;“你确实自作多情了。”

&ep;&ep;江清霾缓缓起身,离开前只留下句话,“只是对你舍身保护她的感谢,仅此而已。”

&ep;&ep;送江总离开,时博退回屋子,蹙眉疑惑:“江总那是什么意思啊?那群人以前不是对江总妈妈下过狠手吗?我记得当时好像查到,他们把江总妈妈锁进房间里,让五六个男人轮流……”

&ep;&ep;他话说到一半,便再也说不下去,“就这样,江总都能忍受?他到底图那些人什么?”

&ep;&ep;席江燃浅浅抿唇不语,兀自打开电脑,开始翻阅这几天堆积的邮件。

&ep;&ep;时博摸着下巴在一旁想啊想,然后猛一拍大腿,若有所思:“我知道了,他肯定是图跟您作对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头也不抬:“他不是那么幼稚的人,心思那么好猜,也坐不到现在的位置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

&ep;&ep;时博尴尬地摸了摸鼻子,说得也是呢……

&ep;&ep;——

&ep;&ep;江清霾与sherry一同进了电梯,准备下楼回公司时,一只手突然按住了电梯门。

&ep;&ep;原本合上的缝隙打开,宋琉星的脸出现在外面,她眼眶红肿,发丝凌乱,给人一种没由来的阴沉感。

&ep;&ep;“宋小姐你……”sherry皱眉就要把她赶出去,被江清霾缓缓抬手止住。

&ep;&ep;宋琉星挤进电梯里,站在江清霾面前,一开口就止不住哽咽:“江总,求求你救救我吧。阿燃把小泉抢走了,那个男人还每天都骚扰我。我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,才来找你……”

&ep;&ep;江清霾黑眸沉淡,抄兜往后退了步,与她隔开一段距离,态度也很明确。

&ep;&ep;他清晰地吐出几个字:“我帮不了你,宋小姐。”

&ep;&ep;宋琉星浑身一颤,却仿佛是适应了被拒绝的悲痛,没有多大的反应。

&ep;&ep;她苦涩地垂下睫毛,电梯很快到了一楼。

&ep;&ep;江清霾从她身侧擦肩而过时,听见她低声说:“如果谁都帮不了我,果然还是只能找苏晚筝了。”

&ep;&ep;他脚步登时停了下,回眸看向宋琉星。

&ep;&ep;纵然知道她是故意说的那话,还是不受控地停了脚步。

&ep;&ep;他寒凉伫立:“你想干什么?”

&ep;&ep;“我想把一切都告诉苏晚筝,让她帮我去跟席江燃求情,把儿子还给我。”

&ep;&ep;宋琉星轻飘飘地一笑,布满血丝的眼睛里,似乎已对人世间一切毫无眷恋。

&ep;&ep;“反正,我已经把两个月前‘他’强奸我的事情告诉她了。”

&ep;&ep;sherry惊讶地捂嘴,江清霾更是拔高了一个音调:“你告诉她了?”

&ep;&ep;宋琉星擦掉眼泪,扬起下巴:“告诉了,又能怎样?只不过她还不知道是谁而已,包括‘他’背后的那个庞大的集团,以及……”

&ep;&ep;她故作玄虚地顿了顿,微笑看着他,“你曾经对她做过的那些事,她都不知道。”

&ep;&ep;江清霾屏息凝神,周遭喧闹的空气,仿佛都在瞬间凝结成冰。

&ep;&ep;“你很在意是吗?江总,如果不想让我去找苏晚筝的话,帮我。”

&ep;&ep;江清霾眯起眼瞳:“你在威胁我?”

&ep;&ep;宋琉星无力地笑了笑:“如果这话对你有用,那才叫威胁,如果无用,只当是我随口一说,不必再管我。”

&ep;&ep;她暗暗握紧拳心,赌一个江清霾到底想不想把苏晚筝也拉进这趟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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