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苏晚筝拉开椅子的动作一顿,咬牙切齿瞪一眼旁边的男人:“不睡了,上班。”

&ep;&ep;“江清霾那边替你请过假了。”男人慢条斯理地切割牛排,唇角却是勾着一抹餍足。

&ep;&ep;她皱起眉:“你又给我请什么假?”

&ep;&ep;“说我太太昨晚过于劳累,望江总批准一天的假,也好准备明天飞宁城的各种事务。”

&ep;&ep;“你……”

&ep;&ep;什么昨晚过于劳累!这种话是能对江清霾说的吗!

&ep;&ep;苏晚筝脸红耳热,把叉子一丢,吃饭的心思也没了。

&ep;&ep;这男人简直是个睚眦必报的魔鬼!

&ep;&ep;就因昨晚跟江清霾紧密接触被他瞧见,他便不动声色地同时报复了两个人。

&ep;&ep;难怪她刚才瞧席江燃一脸神清气爽,心里的怒气都发泄光了,能不爽快吗。

&ep;&ep;他用罢早饭,低头正了正领带:“江总那么聪明,肯定能懂我的意思。”

&ep;&ep;说着,席江燃清淡看向她,又补充了句:“席太太也不笨,跟他去了宁城后,相处的界限在哪,你也应该清楚。”

&ep;&ep;他这话在警示她,该重新思考跟江清霾之间的距离。

&ep;&ep;虽然被一顿教训让她不爽,不过事实的确是她犯了错。

&ep;&ep;只不过,该弥补的,昨晚都让他弥补了够。

&ep;&ep;如此,苏晚筝也不觉自己对不起他什么。

&ep;&ep;“我们彼此彼此,”她微勾起唇角,弯起的眉眼很动人,“我不在的这几天,席总也别重蹈我的错误。”

&ep;&ep;她离开席江燃两三天,林小姐那边势必要蠢蠢欲动,她先发给男人一记警告牌为上。

&ep;&ep;席江燃视线在她脸上驻足了许久,才笑了下,缓声说:“那要看太太你的表现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心底冷笑一声,面上却淡淡:“席总这又是什么意思?我跟江总做什么,你也跟林小姐做什么?”

&ep;&ep;他理所应当:“之前说过,我们都在婚姻里彼此学习,所以我和太太同进退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

&ep;&ep;好一个共存亡同进退,苏晚筝发现他永远能把幼稚的歪理说成真理。

&ep;&ep;留在家休假也好,她今天要准备所有明天出差的行李,挺久没离开榕城了,倒还有几分期待。

&ep;&ep;第二天清晨,她一大早同时博坐上去宁城的飞机。

&ep;&ep;江清霾身为凌睿的总执行长,前一晚早已领着一批高层到达。

&ep;&ep;这次苏家除了她之外,也邀请了大伯和爷爷一同前往,不过爷爷身体不适,苏家其他人大多都定居别城或国外,没法参加,这票便让给宋瑜艳一同来。

&ep;&ep;苏晚筝对宋瑜艳的态度始终淡淡的,毕竟当时以妈妈陪嫁的身份嫁进来,爸妈去世后,她本该就回到娘家。

&ep;&ep;三小时的飞行后,飞机从碧蓝的天空降落宁城。

&ep;&ep;宁城坐落在南方,紧靠着海城,水土好也极其养人,近几年发展得很不错。

&ep;&ep;苏晚筝其实一直想来这里旅游一趟,这次难得有了机会。

&ep;&ep;下飞机回到山庄酒店,sovia主办方为所有邀请来宾承包的森林旅馆。

&ep;&ep;60平米的总统单人套房,配上巨大的落地窗,由于酒店建设在山林间,拉开窗帘便是一片漫山遍野的翠绿欲滴。

&ep;&ep;苏晚筝下午在酒店休息了会,不过多久,时博领着世盛的化妆团队到她房间,顺便把下午要穿的礼服送了过来。

&ep;&ep;一套看秀穿,另一套是参加明天晚宴穿,款式出手一支热门的法国设计团队,据说礼服定制已经排队到两年后。

&ep;&ep;能插上队拿到这两套衣服,自然是席江燃出手了,款式和剪裁尺寸都是他把关的。

&ep;&ep;苏晚筝只收到过他发来的样式图,还没正式穿过。

&ep;&ep;她从袋子里把衣服拿出来,不由得啧啧赞叹了声,实物果真是比照片有质感得多。

&ep;&ep;一件是淡雅矜贵的鎏金长裙,浅米色打底,裙边做成鱼尾状,刺绣着一圈金色的凤纹。

&ep;&ep;另一件是浅紫色丝绸长裙,简单大气的经典款式,胸口明明做的大v领,却被刻意缝上了,显得有些突兀。

&ep;&ep;时博忙着解释:“席总说怕太太胸口受凉,就着人给缝上了,也不影响美观嘛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不计较这些,除了礼服外,他还特地派了世盛的顶级造型团队与她同行。

&ep;&ep;对她第一次出面这么大的时装活动,可谓是极其上心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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