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她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,发出清脆的声响,嘴里还在尖叫辱骂:“你他妈的,放开!骗子!混蛋!你别碰我!”

&ep;&ep;柳姨在旁边听得心惊胆战,尤其是江先生被打的那一下,她吓得魂都快没了。

&ep;&ep;几时见过先生被这样任由欺负着?

&ep;&ep;她想劝,先生却是一副任她闹,任她打的表情,平静抱着女人走出浴室,淡淡说:“柳姨,把这里收拾下,拿套新的女式睡衣进来。”

&ep;&ep;“哦……好!”

&ep;&ep;苏晚筝被他抱进卧室,他长腿带着关上了门。

&ep;&ep;人被抛在床上,柔软的被褥里,剧烈的挣扎之下,浴巾一角已经散开了。

&ep;&ep;一整天下来,苏晚筝已经没什么力气再闹。

&ep;&ep;她无力地躺在那,像条脱水后奄奄一息的鱼,目光空洞地布着血丝,静静悲哀地看着他。

&ep;&ep;他不说话,坐在床角用毛巾一点点擦着她湿润的头发。

&ep;&ep;手下移时,难免碰到她露在外的皮肤。

&ep;&ep;像块上等无暇的美玉,细腻如雪,锁骨下是一片呼之欲出的美好,被浴巾遮着,叫人难免浮想联翩。

&ep;&ep;喉结轻轻滚动了下,被苏晚筝所察觉到。

&ep;&ep;她忽然觉得好笑,唇角轻慢地勾了下:“看来你还是有点基本人性的,送上门的身体,还能有回应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知道他是个定力极好的人,即便被这样讽刺与挑衅,连眉头也不皱一下,擦头发的动作不停。

&ep;&ep;苏晚筝冷瞪着他,继续刺激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把我关在这里囚禁我?还是等得之那边出一个好价格,把我卖给其他男人赏玩?”

&ep;&ep;她也不是吃素的,一下便挑衅到他的不悦之处。

&ep;&ep;江清霾手里力道加重了片刻,沉沉抿唇:“得之的人现在满世界找你,等着取你性命,让你留在这不是囚禁,是为了你安全着想。”

&ep;&ep;她表情冷漠至极,反问:“哦,挖我妈的坟,也是为我着想?”

&ep;&ep;“明天我就差人重新把那边的土翻一遍,修整好,就跟你妈妈刚下葬的时候一样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被他那副态度气到一阵火往天灵盖蹿:“我呸!你少碰再动那里一下,别脏了我妈的坟!”

&ep;&ep;她话毫不客气,也无比尖锐。

&ep;&ep;江清霾不动声色地看着她,表面是毫发无伤,手指却默默握紧了毛巾:“那就不碰。但你乖乖留在这,等外面风声过去,等得之少了动你的心思,我再……”

&ep;&ep;“江清霾,你能别在这自作多情了吗?我有丈夫,有人要害我,他自会保护我,跟你有什么关系?”

&ep;&ep;“如果他有那能力,我就不会多此一举了。”江清霾静静淡淡地看着她,“你以为他就一身清白吗?你以为他什么都不知道吗?”

&ep;&ep;“什么意思?”苏晚筝不为所动,甚至嘴角带着轻蔑的冷意,“现在是觉得怎么都哄不好我,改成挑拨我跟席江燃了是吗?”

&ep;&ep;“我真想挑拨,也不会等你们结婚三年了才挑拨。”

&ep;&ep;话点到一半,江清霾却没再继续说下去,手掌轻轻拨去她额前的发丝,声音温沉,“时间不早了,睡吧。”

&ep;&ep;“你放不放我回去?”苏晚筝宁死不屈地盯着他。

&ep;&ep;江清霾回答得很坚决:“不放。”

&ep;&ep;她既已插手进得之的浑水里,不管她调查了多少,跟进了多少,江清霾都不会再让她有任何继续的机会。

&ep;&ep;并非怕被她查出什么。而是每接近得之一步,她的性命威胁就会更深一层。

&ep;&ep;苏晚筝深深吸口气,控制不住脸颊的颤抖。在权利与能力悬殊如此之大的情况下,她毫无办法。

&ep;&ep;“你信不信我死给你看?”

&ep;&ep;“你死了,苏澈也活不了,别忘了,他是指着你活的。”

&ep;&ep;江清霾只是淡淡提了一嘴,却格外戳中她的心思。

&ep;&ep;苏晚筝眼睛登时睁大,咬牙切齿地看着他:“你……你用苏澈威胁我?”

&ep;&ep;他说:“并非威胁。只要你乖乖待在我这里,苏澈那边,我会派最好的护工照顾。”

&ep;&ep;言外之意,便是她只要甘愿被他囚禁在家里,外面的事,他会替她承担下一切。

&ep;&ep;苏晚筝默然盯着他许久,然后闭上了眼。

&ep;&ep;就在江清霾以为她快睡着的时候,她忽然睁开眼,字字诛心:“江清霾,我根本不想你插手管我的事,知道为什么吗?我嫌恶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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