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江清霾……”

&ep;&ep;她唇瓣喃喃着他的名字,左右环顾了一圈。

&ep;&ep;男人知道她在找什么,早已习惯般,暗藏心底的难过,顺手倒了杯水,放在桌上:

&ep;&ep;“两小时前,席江燃刚刚结束治疗。手术很成功,子弹没有射到要害部位。只是失血过多,目前在输血,但情况稳定下来了。”

&ep;&ep;听到席江燃三个字时,她的大脑就像被蛰了下,驱散先前的疲倦,彻底清醒了。

&ep;&ep;但好在是好消息,她又松了口气,柳眉逐渐展开,眼神空空地看着他。

&ep;&ep;江清霾将水递到她的唇边,“安心了?”

&ep;&ep;“谢谢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撑着身体起来,她身上几乎没伤,只是精疲力竭而睡得久了些。

&ep;&ep;这句谢谢,也不只为这杯水,也为他在危急关头救了她和席江燃。

&ep;&ep;明知她谢自己是为了其他男人,江清霾也被愉悦到了,温笑问:“现在不恨我了?”

&ep;&ep;苏晚筝低头小口抿水,没有说话。

&ep;&ep;“不是嚷嚷着再也不见我,再也不跟我说话了?”

&ep;&ep;“江清霾,你趁人之危是不是。”她又娇又恼,皱眉瞪他一眼,他却笑得更温柔。

&ep;&ep;喜欢她这样对自己,有性情,有活力,有灵魂。

&ep;&ep;不像被他关在家里时,像一具没有灵魂的空壳。

&ep;&ep;他继续逗她,俯身将她团团圈困在自己的臂膀与胸膛间。

&ep;&ep;唇瓣气息都吐在她脸颊上,低沉问:“先前说只要我救了席江燃,你什么都答应?”

&ep;&ep;苏晚筝心下一惊,他手臂似牢笼一样困着她,她下意识侧过脸避开:“麻烦你自重,这里是医院。”

&ep;&ep;“医院怎么了,我开的。”男人松了下领带,笑着继续凑低身子,唇瓣几乎快贴到她的脖颈处。

&ep;&ep;却在距离几厘米的地方停住,终究是没舍得下手。

&ep;&ep;感受到她紧张得发抖,江清霾笑了笑:“记住了,以后这种话不能对男人乱说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

&ep;&ep;苏晚筝皱眉,看着他从床上起身,转身走出房间。

&ep;&ep;重新环顾四周,非常崭新的装修,一片干净整洁,角落摆放着新式的仪器,的确与外面的大医院不同。

&ep;&ep;这里是他开的诊所?

&ep;&ep;她下床走出房间,陌生又宽敞的走廊,除了零星几个戴口罩的护士外,别无他人。

&ep;&ep;“苏小姐。”护士经过她身边,对她微微颔首点头。

&ep;&ep;苏晚筝看到护士推的车上都是空的血袋,神情一沉,连忙拉住她:“请问,席江燃在哪里?”

&ep;&ep;“席先生还在治疗,暂时不能探视。”

&ep;&ep;她眼眶微红,恳求:“我能隔着窗户看他一眼吗?就一眼。”

&ep;&ep;“你跟我来吧。”护士心想江先生还在里屋谈事,让苏小姐看一眼也无妨。

&ep;&ep;苏晚筝跟着护士走到监护室门前,隔着厚实的玻璃,看见男人赤着上身躺在里面。

&ep;&ep;炽白灯光映着他冷白的皮肤,肌肉呈现美感线条,宛如一具完美的雕塑,美中不足是上面大大小小的绷带,虽然基本遮掩住所有伤口,却看着让苏晚筝揪心不已。

&ep;&ep;他还戴着呼吸机,凌厉黑发下双眸紧闭,脉络分明的手背上挂着吊瓶。

&ep;&ep;苏晚筝心脏钻心地疼着,她不放心地朝护士确认:“他不会有生命危险,对吧?”

&ep;&ep;护士摇了摇头,她这才稍作放心:“我什么时候能进去探视?”

&ep;&ep;护士迟疑了下,说:“明天或者后天,具体按医生说得准。”

&ep;&ep;她本想再补一句:“最快也是明天,但那时你也不会想见他了。”

&ep;&ep;此时,诊所的小会议室里,几盏温茶上桌,江清霾端庄坐在主座,视线温淡扫一圈周遭的人。

&ep;&ep;李琼墨、苏丘的代理助理胡鱼,以及时苒。

&ep;&ep;江清霾本没有请时苒,是她堵在凌睿质问苏晚筝的去向,他才松口请她过来。

&ep;&ep;“这次开的小会,是想让李医生聊一聊关于苏晚筝手术的事。”

&ep;&ep;江清霾率先开口,接过sherry递来的文件,放置桌面上,指心点了点文件表面。

&ep;&ep;李琼墨今天穿了墨绿菱格大衣,颇有欧式英伦风格。

&ep;&ep;他扶了下金框眼镜,偏褐的瞳眸低沉,拿起面前的文件,浅浅翻开后说: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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