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“我没事。”

&ep;&ep;时苒“嗯”了声,心里好受了些,“那筝筝,我就不打扰你们小夫妻生活,先走了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叫住她:“时小姐不留下来吃个晚饭?”

&ep;&ep;陆翡在门口偷听,立刻对席江燃伸出个大拇指。

&ep;&ep;干得好!这个好兄弟没白交!

&ep;&ep;时苒脚步没停,低头收拾着自己的包:“饭我就不吃了,谢谢席总好意,晚上还要备课呢。”

&ep;&ep;“用我的电脑啊,我带电脑了。”陆翡笑嘻嘻没正形。

&ep;&ep;“留下吧,难得你来一趟,筝筝也念叨你很多天了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留她别无他意,都是为了苏晚筝,他掌心拍了拍陆翡,“如果这个人的存在让你不满意,我让他离开便是。”

&ep;&ep;“诶,别别别!”陆翡连连摆手,“我保证不发骚了行不。”

&ep;&ep;时苒根本一眼就不想看他,翻了个白眼,转身抓住筝筝的手:“那我在这陪你吃过饭就走。”

&ep;&ep;要不是为了筝筝,她才根本不想留在这。

&ep;&ep;“好啊。”苏晚筝与席江燃相视一笑,彼此之间的默契无需多言。

&ep;&ep;——

&ep;&ep;沉铸冰冷的房子花园内,地上摆放四具刚刚处决过的尸体。

&ep;&ep;老龙为首站在冰冷的院子中央,一袭漆黑风衣包裹身形,脸颊陈布皱纹,两鬓花白的发被风轻轻掠起。

&ep;&ep;他眸色向来严肃,此刻夹杂着肃杀的寒意,旁边手下都不敢吭声。

&ep;&ep;手中枪口徐徐冒着缕轻烟,他无声将枪收进枪匣:“一群废物,连一个女人都抓不到。”

&ep;&ep;“龙哥,消消气。”旁边的手下立刻上前递绢巾,毕恭毕敬不敢造次。

&ep;&ep;最近‘得之’损失惨重,苏晟被警方抓获毫无消息,江清霾又向警方反水,提交了很多不利证据。

&ep;&ep;目前,榕城的几个窝点都被端了,老龙最近忙得焦头烂额,心情奇差无比,谁也不敢惹他。

&ep;&ep;老龙用手绢狠狠擦了手指,沉声问:“警方那边怎么样?”

&ep;&ep;“南边的窝点已经被警方抓获,但好在都按照指示,在警方去之前,全都让其服毒自尽。所以目前为止,警方手里的线索其实很局限,只有江清霾给出的那部分。”

&ep;&ep;老龙不依不饶,沉眸继续问:“那些人的家人呢?”

&ep;&ep;“家人……”

&ep;&ep;几个人互望一眼,战战兢兢地道,“还没有处置……”

&ep;&ep;老龙气场立刻冰冷下来,手里的枪都快攥碎了般,一字一句地质问:“都在忙什么?!”

&ep;&ep;手下们纷纷低下头,被那斥责声吓得不轻。

&ep;&ep;老龙气得声音发颤,字句冰冷:“如果家属向警方透露‘得之’的下落,你们一个个都别想活!”

&ep;&ep;手下们心里留了一丝恻隐,毒杀窝点里的人也罢。

&ep;&ep;连他们的家人都要屠,实在……太残忍。

&ep;&ep;可眼下,老龙在暴怒的气头上,他们都自身难保了,没有两条命同情其他人。

&ep;&ep;“龙哥对不起!我们立刻就去办!”

&ep;&ep;老龙脸色阴沉黢黑,长指摁着眉心。

&ep;&ep;“你又何必这么生气。”身后,忽然响起道悠悠的声音。

&ep;&ep;转头看去,一身穿唐装的男子伫立在那,手持镀金拐棍,一双与江清霾相似的阴鹜黑眸掩藏在镜片后。

&ep;&ep;“废物不如的东西!”老龙冷嗤两声,就着花园里的石桌前坐下。

&ep;&ep;惨淡苍色的月光,他斟了两杯茶,抿着的浊气才一点点被茶水中和,平息下来。

&ep;&ep;“阿莫,你坐。”老龙再开口,声音已恢复沉静,

&ep;&ep;“一起在‘得之’那么多年,你我情同手足,默契如故,同繁荣、共进退。”

&ep;&ep;老龙深沉叹气,将茶盏推到江丰莫的眼前:“如今出了这种事故,你儿子为一女人甚至连自己和全家都摒弃了,上报警方自首。”

&ep;&ep;江吾知低下眉眼,潜心致歉:“我儿确实一直不服管。之前用他妈妈的事作为威胁,想让他顺从我们,可谁料却适得其反。”

&ep;&ep;老龙沉声道:“但我看了资料,江清霾最终还是没有把你的名字供出来。你儿子对你还有份孝心在。”

&ep;&ep;江吾知沉默抿茶,不语。

&ep;&ep;的确,那孽障给警方的名单上,列出了江吾知身边所有亲信与手下,偏偏就没写他的名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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