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游完泳上岸有点饿了,苏晚筝去小卖部买了几个玉米,躺在海滩上吃。

&ep;&ep;吹着微凉的海风,听身边人声鼎沸,舒适无比。

&ep;&ep;席江燃中午有场视频会议得先开,留她一个人在沙滩上吹海风。

&ep;&ep;时间推至下午,苏晚筝接到时苒的电话。昨天晚上给她打电话贺喜新年,时苒一直没接。

&ep;&ep;她立刻接起,把电话搁在耳边:“喂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那头先是一声轻轻的“你别说话”,然后时苒的声音才传入耳中:“筝筝是我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摘下太阳墨镜,胳膊搭在额头上:“怎么昨晚打电话一直没接啊,没出什么事吧。”

&ep;&ep;时苒微咬着泛白的下唇,想起昨晚被洛扬家暴的事,脖子和头发根又隐隐作痛。

&ep;&ep;她把昨天的事简单叙述给苏晚筝听。

&ep;&ep;“啊?”

&ep;&ep;她即刻从沙滩布上坐起来,手指微微发颤,“那混蛋竟然打你?那你现在呢?不会在医院吧?”

&ep;&ep;时苒无力闭了下眼:“没有。昨晚陆少把我救出来了,我现在……”

&ep;&ep;她咬了下唇,耳根微粉:“现在在他家里。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

&ep;&ep;苏晚筝瞠目结舌。

&ep;&ep;一时竟不知该感谢陆翡出面及时,还是骂他趁人之危。

&ep;&ep;可都带到家里了,箭在弦上有不发的道理?

&ep;&ep;她喉咙轻动,小心翼翼地试问:“那你跟他……”

&ep;&ep;“没有!”时苒立刻否定,雪白五指死死撑着大理石桌面,撑得指节都泛红了。

&ep;&ep;“我跟他当然没做什么!我才不是那种被生活压垮就饥不择食的人呢。”

&ep;&ep;旁边喝牛奶听时苒打电话的男人,忽然没忍住喷奶。

&ep;&ep;靠你老母的,他有皮囊有身材有钱有人脉。饥不择食?还说得那么自然,在她心里他是地痞流氓还是什么?

&ep;&ep;苏晚筝没想到她反应那么大,暗暗松了口气:“我当然没怀疑你啦,只是陆少他……不是特风流吗?就怕他趁虚而入啊,想用强的来你也抵抗不过他。”

&ep;&ep;陆翡那一身肌肉,每周固定时间跟席江燃健身的,苏晚筝见识过,那高强度不是一般人受得起的。

&ep;&ep;“我知道,他没对我做什么,把我带回家洗了个澡,安排我睡在次卧了。”

&ep;&ep;时苒裹着衣服,“昨天我裹了好几层毛毯锁门睡觉,早上醒来还在身上。”

&ep;&ep;陆翡:“……”

&ep;&ep;“行。”苏晚筝摸摸鼻梁。

&ep;&ep;虽这么说,她还有点不相信陆翡。

&ep;&ep;毕竟是只吃过肉的狼,放着美味羔羊在眼前,一时不碰不代表一直不吃。

&ep;&ep;苏晚筝不甚放心地道:“实在不行,你就搬到我家里,有把备用钥匙在地毯下面。”

&ep;&ep;时苒无奈垂头:“行吧,不过就这样贸然进你家,席总不会有意见吗。”

&ep;&ep;听时苒嗓音疲倦,定是昨天一晚都没睡好觉,苏晚筝安抚道:“我跟他说了就行。没事,我的意思是如果陆翡对你有越界行为,你也有地方去。”

&ep;&ep;时苒笑了,心头泛暖,“谢谢你啦,筝筝。跟席总度假度得怎么样啊?那边好玩吗?”

&ep;&ep;“还不错,上午席江燃教我游了一会泳,累死我了,游泳可太难了。”

&ep;&ep;陆翡在旁边看报纸,轻轻翻过一页,笑了:“多半是心术不正。”

&ep;&ep;时苒笑容一凝,回眸瞪他一眼:“两人是夫妻,怎么心术不正了,你昨晚对我才叫心术不……”

&ep;&ep;话出口,才意识到苏晚筝在听着。

&ep;&ep;她脸颊一红,咬唇即刻住口,尴尬地抿唇:“筝筝,你刚才没听到我说什么吧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:“……”

&ep;&ep;她……该听到还是没听到呢?

&ep;&ep;简单寒暄到新年问候,时苒忽然托着下巴,有几分伤感地道:

&ep;&ep;“其实每年我最怕新年这个时候,父母明明健在,但就是不想回家。一回家又要被逼拿过年钱给时大器花,就很心烦。”

&ep;&ep;苏晚筝听着心疼。曾经过年她跟席江燃闹得僵不见面,但至少也有苏家陪着她。

&ep;&ep;可苒苒不同,她没家人宠疼,只能依靠自己,洛扬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。

&ep;&ep;所以发生昨晚那样的事,再加上先前席江燃说,洛扬和别的女人去酒店……苏晚筝太心疼她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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