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可他没多想,岛上没有出租车,只有村民们的小电驴。他随便站在街边打了一辆,便朝青阳街离去。

&ep;&ep;苏晚筝很快便睡着了过去,迷迷糊糊中听见房门开了一下。

&ep;&ep;她没动,不知道怎么的,喝了桌上的水身体疲累得很。

&ep;&ep;“怎么了,东西忘拿了吗……”她揉揉眼睛换了个姿势,依旧是紧闭着双眼。

&ep;&ep;可没人回应,入鼻一阵冷凝的气息,陌生而满是烟味。

&ep;&ep;苏晚筝忽然有种不祥的感觉,猛然睁开眼睛看去:“啊!”

&ep;&ep;她尖叫两声,不知家里什么时候多出了两道黑色的人影!

&ep;&ep;“你……你们是谁啊?”苏晚筝惊慌失措地往后退,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身体。

&ep;&ep;一时她还没觉得那是些坏人,以为是哪个游客走错了门:“这,这里是我跟我丈夫预定的民宿,你们是不是走错了?”

&ep;&ep;两个漆黑的身影互望一眼,二话不说直接朝她扑了过去。

&ep;&ep;“啊!放开!你们干什么!放开我!”

&ep;&ep;苏晚筝心下立刻意识,要么是遇到岛上强盗了,要么,是早有预谋的侵袭。

&ep;&ep;这些人或许盯着他们很久了,又或许……

&ep;&ep;她心脏一冷,骤然收缩。

&ep;&ep;如果这些人的目标在她,那么席江燃丢钱包的事只是个幌子,真正目的是要把他支开,把她绑走!

&ep;&ep;是啊,像席江燃那样机灵聪敏的男人,怎么可能那么粗心大意地掉钱包?

&ep;&ep;可不容她多想,忽然那些歹徒往她脸上蒙了一块湿润的布。

&ep;&ep;苏晚筝吸入后,意识一下全被掏空,整个人双眼一翻晕厥了过去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江吾知最近总觉得家附近有双眼睛在盯着他。

&ep;&ep;可那人偏生来无影去无踪。他今早去了一趟喻家,再回来时,发现有人在跟着他。

&ep;&ep;开车时,隐约能看见一辆蓝色轿车的车头,看上去很古旧,但能确信,这些天跟踪他的就是那人。

&ep;&ep;江吾知不管那是苏丘派的人,还是谁,既然这样明目张胆地跟他,自是不怕跟他直接对峙。

&ep;&ep;他冷凝着脸,将车子轮胎打横一转,直接拦在狭窄的小路中央,将那辆蓝色的轿车截住。

&ep;&ep;江吾知松了安全带下车,走到那辆蓝色轿车前,手掌用力叩了两下车窗。

&ep;&ep;两下没反应,车内那侧对着他的人脸很熟悉,与他似乎是差不多的年纪,蓄着浓密的黑胡子。

&ep;&ep;“怎么,敢跟着我这么些天,不敢让我看到真容?”

&ep;&ep;江吾知推了下镜片,视线灼灼如冷玉,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,直接对准那人的侧脸,“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,我这人向来疑心病重。”

&ep;&ep;“时隔这么久不见,你也不用这样对我动真枪吧?”

&ep;&ep;一道沧桑带笑的戏谑声音响起,那般熟悉入耳,让江吾知有几分晃神。

&ep;&ep;他皱起浓烈的眉,浊眸认真看过去,触及到男人空空的一只袖口,以及瞎的一只眼睛时,呼吸骤然紧凑:“木……木源?!”

&ep;&ep;手里握着的枪有几分颤,甚至掌心都冒出薄汗。

&ep;&ep;木源便好整以暇坐在驾驶座,微仰着下颌,黝黑面庞线条轮廓深沉,一丝一笔都是摄人心魄的气势。

&ep;&ep;他那只健壮粗实的胳膊搭在方向盘上,独眼笑眯,上下打量他:“你还真是没一点变化啊,爱形象,爱整洁,喜欢戴个臭眼镜装文化老实人。”

&ep;&ep;江吾知咬紧后槽牙,将枪支收进怀里,转身就要走。

&ep;&ep;“哎,别走啊!”

&ep;&ep;木源哂笑一声,轻轻踩着油门跟上男人匆匆的步伐,“江吾知,你见到你昔日的师傅就这态度?你给老子站住,站不站住?信不信老子一脚蹬油门把你的车撞成稀巴烂?”

&ep;&ep;“我跟你没话说。”江吾知一脸不耐神情,甩开步子就要走。

&ep;&ep;“是吗,刚刚不是还跟我挺横吗?扬言要把我怎么滴?一枪崩死?”

&ep;&ep;木源手臂都不扶方向盘,特别痞气地瞧着他,却又有警查那种独断强势的气质。

&ep;&ep;江吾知在进入得之前,是做过一段时间的警查。

&ep;&ep;当时带他入队训练的便是木源。木源那时也是个年轻警官,江吾知是他带的第一批学员。

&ep;&ep;他性子内向,是个爱戴眼镜看书的文弱男人,并不适合这一行业。

&ep;&ep;木源记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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