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时苒眼神迷离又红肿肿的,想来哭得不轻,一眨一眨看着他,一副认不出他的迷惑表情。

&ep;&ep;“厕所啊。”

&ep;&ep;陆翡拽着她细细胳膊,急得虎口发力,把她手腕都拽红了:“看清楚这是男厕。”

&ep;&ep;时苒满脸天真指着面前的白发男:“是这个叔叔要带我进去,她说要给我看个好东西。”

&ep;&ep;陆翡把女人拥在怀里,阴沉一眼劈过去。

&ep;&ep;那白发男抄着兜露出大半个刺青胳膊,叼烟冲他笑:“兄弟,原来是你认识的啊。”

&ep;&ep;“滚远点。”

&ep;&ep;陆翡眸光冷冽。

&ep;&ep;白发男往门上狠狠踹一脚,原本还好言好语的,被他态度一下惹毛:“滚什么滚,老子先看上的,怎么也得讲究先来后到吧。”

&ep;&ep;陆翡轻笑,黑色耳钉折射出摄人心魄的光线:“论先来后到你下辈子都排不上。”

&ep;&ep;白发男被他那态度激怒,一把抓住他的衣领,撕扯到眼前:“兔崽子,你还在玩屎的时候爷爷已经在榕城称霸了,毛没长齐还敢在我面前嚣张,一拳下去保你满地找牙信不信?”

&ep;&ep;陆翡的领子被他拎起点高度,布料“呲呲”撕裂的声音,他却无动于衷,把女人往身后拉了些,然后忽而猛地抬脚踹过去。

&ep;&ep;那白发男以为他会踹自己要害,反应迅速地护住。

&ep;&ep;谁料陆翡是奔着他小腿去,脚力遒劲像带了钩子似的,让那男的没嚣张几分钟就跪在地上,捂着骨头错位的小腿哀号不已。

&ep;&ep;陆翡从小混得进上流,打得起群架,像这种戴个金链、纹条青龙就自以为黑帮的弱鸡,见过不在少数。

&ep;&ep;醉臣的酒保听见动静急匆匆跑来:“请问两位先生,出什么事了?”

&ep;&ep;陆翡俯身轻掸了掸裤腿,拉住时苒的手掌,云淡得像什么也没发生过:“走了。”

&ep;&ep;时苒睁大眼睛,看着地上哀叫嚎哭的男人出神,脚步忘记迈。

&ep;&ep;陆翡本就压着火,眉梢眼里都是。

&ep;&ep;见她还不肯走,一巴掌没好气,当众拍在她屁股上,“还看,觉得两个男人为你打架好玩是不是?走了!”

&ep;&ep;他最后两个字拔高音调,像极了家长在教育不听话的孩子。

&ep;&ep;他一击铁砂掌打在她嫩生生的屁股上,痛得时苒尖叫一声,眼泪都快掉下来。

&ep;&ep;“陆悔!”她气的脸颊涨红尖叫,屁股又疼又痒,又不好当众查看。

&ep;&ep;醉得彻头彻尾,连他名字都读错。

&ep;&ep;陆翡权当没听见,大庭广众下把她扛起来,挂猪肉似的压在肩上,甩门而出。

&ep;&ep;打开车门,把女人扔进去,看她像瘫烂泥躺在副驾座,手还不停揉着屁股,呜咽哭着说什么委屈话,软软嘤嘤的。

&ep;&ep;陆翡抿着沉气上车,系安全带时,女人的头发丝不慎挂在扣环上,他没注意到扯了下,便听又一声凄厉惨叫。

&ep;&ep;时苒捂着自己没几根毛的刘海,痛得咬牙切齿:“陆悔,你杀人啊。”

&ep;&ep;陆翡俯身不看她,长指变得深红了些,却在仔细认真给她解头发:“刚才在酒吧里是有那心思,你少惹我。”

&ep;&ep;时苒委屈地咬唇,喝醉了,还是能分辨得清好话劣话,一时不敢说话了,怕又被他打屁股。

&ep;&ep;她一头浓密的长发生得细软,缠在上面像藤蔓似的难解,他大男人手指粗糙,哪弄过这种细活。

&ep;&ep;没一会就烦躁了,大男人沉沉抿气,没好气把车灯拍开,继续弄。

&ep;&ep;怎么办,扯又扯不得,稍微用点力,这女人就像小羊似的咩咩叫。

&ep;&ep;过了好久,才把那弯弯曲曲的头发丝弄开,陆翡长舒了口气,把安全带系上时,一侧头瞧她,发现她已经歪脸睡了过去。

&ep;&ep;呼呼打着轻鼾,鼻头上一缕头发丝被吹起来,再落下,灯光铺在她鼻尖的绒毛上,可爱至极。

&ep;&ep;忽然的,心里那点怨气和不高兴都烟消云散。

&ep;&ep;陆翡把她扶正睡好,启动车子慢慢往家开。

&ep;&ep;7度的低温夜晚,他将空调打开,让车子里暖烘烘的,等红灯时,握了下她的小手,蹙起深墨色的眉头,怎么还是冷的。

&ep;&ep;“冷……”

&ep;&ep;时苒低喃着往他怀里靠,也不管他还在开车,两条香胳膊就已经挂上去,黏着他不放,“好冷……”

&ep;&ep;倒也奇怪,一般人喝完高度数酒都热得不行,她反而怕冷成这样,细胳膊细腿抵抗力真的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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