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她手指趴在窗台上,眼泪滴在紧绷的手指上,她颤抖哭着又笑,笑着又哭。

&ep;&ep;十多年的感情,眼看着她从少女变成女人,和心爱的男人在一起,经历重重挫折艰险后修成正果。

&ep;&ep;一张纸巾递过来,男人淡笑嗓音响起:“你哭什么?人丈夫都没哭,你还哭得跟真的一样。”

&ep;&ep;“你懂什么,我这是情感的宣泄。”

&ep;&ep;时苒夺过纸巾擦眼角,红着眼睛瞧他,眼眶洗涤清澈,“你跟席江燃那么多年,看他有了孩子,你不想哭吗?”

&ep;&ep;“我不想。”陆翡轻笑,站在她身后,两只手臂撑在她身体两侧,一米八几的身高,稍微俯身,胸膛贴着她的后脑,让时苒听见自己胸腔磁沉的颤动,“我只想跟你生孩子。”

&ep;&ep;时苒被他贴这么近,他的长腿还似有似无撩过她的小臀,忍不住咬牙愤怒:“变态!”

&ep;&ep;这么神圣的场合和时间,他净说胡话!

&ep;&ep;苏晚筝这一夜都没醒,席江燃跟孩子拍了照片,便交给护士,片刻不离床头地守着。

&ep;&ep;出来打个热水,看大家伙都在,男人定住脚步,嗓音疲倦沙沉,却覆着难见的愉悦:“辛苦各位,很晚了,早点回去吧,等她身子好点,再请你们吃饭。”

&ep;&ep;陆翡抄兜站在那,没动:“吃不吃饭是其次,看你熬得眼睛都红了,真不用我们替班?”

&ep;&ep;“不用。”席江燃扬了下手中水杯,“她醒来得见到我,见到孩子。”

&ep;&ep;木源嫉妒大发地哼两声:“哟哟,瞧把你幸福得。改天不好好宰你一顿,我心里不舒服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微笑:“随时恭候。”

&ep;&ep;时苒还不放心地说:“那你可要好好照顾筝筝,席总,如果有什么事,随时在群里报备。今晚我回去熬点鸡汤,明天给筝筝带过来。”

&ep;&ep;陆翡笑呛她:“他都照顾筝筝七八个月了,要你教。”

&ep;&ep;时苒瞪他一眼,不予理睬。这两人之间微妙的关系,令旁人侧目,又颇有心事地交换了眼神。

&ep;&ep;席江燃破天荒八卦了一回,淡声问:“你们在一起了?”

&ep;&ep;“……”

&ep;&ep;李琼墨也抄兜,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起哄:“真假的?难不成今天能听到两条喜讯了?”

&ep;&ep;“才没有,你们都什么眼神。”时苒被他们闹得脸颊绯红,闷声嘟囔一句,搁在身体两侧的手攥紧紧。

&ep;&ep;陆翡却搂上时苒肩膀,大大方方承认:“快了快了,在努力中,很快给大家一个答复。”

&ep;&ep;时苒没有好脸色,赐他一记肘击,大家反而起哄得更厉害。

&ep;&ep;明明还子虚乌有的事,她真服了这些人!抓着包转身就跑,愤愤的小身影扬长而去。

&ep;&ep;陆翡目光紧随她气呼呼的小身板,浓浓叹息,无奈又透着甜蜜:“你们没事起什么哄,惹生气了,还不是我在哄。”

&ep;&ep;“哦~”两个老警官相视一笑,席江燃也忍不住勾唇,真是稀了奇了,这么多年就没见他哄过哪个女朋友。

&ep;&ep;李琼墨无语地推着眼镜:“够了,别秀了秀了,人都秀傻了。”

&ep;&ep;时苒气呼呼跑出医院,夜晚的急诊室是最为忙碌的时候。

&ep;&ep;人来人往,生死悬线,光是站在医院门口,就能见到许多平常见不到光景。

&ep;&ep;医院的花坛门口坐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,枯槁的手里每天握着一朵花,时苒从刚刚进医院前就看到她了,现在她还坐在那。

&ep;&ep;“看到没有?今天又来了,到底怎么回事啊?每天就坐在那。”

&ep;&ep;“别看了,单亲妈妈。十年前女儿送到医院人就没了,带家属在医院闹了三年,被抓走关了两年,出来头发全白了,就一直拿着菊花坐在花坛里,说要等女儿回来。”

&ep;&ep;两个护士从时苒身边经过,低声议论被她听见了。

&ep;&ep;在这样的环境下,即便是素昧相识的人,时苒也觉得内心像被扎了几针,刺刺疼疼的难受,可怜天下父母心。

&ep;&ep;她正看得出神,忽然花坛附近出现两道身影,定睛一看,竟是木警官和陆翡,两人负手缓慢踱步,在轻声说着什么。

&ep;&ep;“王总那事,你们警署查得如何了?”

&ep;&ep;木源负手摇头:“我是听说了那事,不过没着手去查,铲除‘得之’的残党就够我忙活了。”

&ep;&ep;见旁边沉默,木源又笑问:“怎么,你跟王志平认识?”

&ep;&ep;“有过几面之缘,聊过商务,他跟我哥挺熟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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