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在跑的这段路途里,她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无数画面。

&ep;&ep;近两周前,他们见了外婆后,陆翡对她说的那些怪异的话,再结合上刚才白老师说,是陆翡检举揭发自己的父亲……

&ep;&ep;她心思凌乱,此刻却很清晰发生了什么——

&ep;&ep;陆翡在自灭家门?

&ep;&ep;时苒排队坐出租车时,颤抖着拿出手机,给苏晚筝通了个电话。事到如今,她不知道在哪里去找陆翡,只能问她。

&ep;&ep;没过多久,苏晚筝的电话被接起,只不过,接听的是席江燃:“时苒?”

&ep;&ep;“席总,您知道陆翡现在在哪吗?我才从外地出差回来,听说他出事了,我……”

&ep;&ep;“你先冷静一点。”

&ep;&ep;席江燃嗓音平淡,为人父后,语气里的清冷也锐减许多:“陆翡他人在局子里,知道你会问,所以托我先跟你报个平安。他是举报者,不是犯事者,不会有事。这起案子他调查了十年,结果凶手是他最亲的人,心理上很难过这关。”

&ep;&ep;他条理清晰的话有如一颗定心丸,让时苒心情平静了下来。

&ep;&ep;时苒呼吸逐渐平顺,舒了口气,但纤细的眉头皱了起来:“那他现在在哪个jing局?我在外面等他。”

&ep;&ep;她知道陆翡不是外表那样坚强的男人,发生这么大的事,他需要有人陪在身边。

&ep;&ep;席江燃那沉默半晌说:“你暂时还是别去了,好好工作,正常生活,等一切解决好了,陆翡会回来找你的。”

&ep;&ep;“不行,不找到他,我没法安心工作。”时苒当机立断,不再似以前的唯唯诺诺,“你告诉我吧,他人在什么地方?”

&ep;&ep;她听见苏晚筝低柔的声音说“就告诉苒苒吧”。可席江燃是个是非观念分明的人,他语气平和地说:“我真的不能说,陆翡本意并不是把你牵扯进去。”

&ep;&ep;见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,时苒微微咬牙,低声说:“我知道了,谢谢席总。”

&ep;&ep;她挂断电话,正咬唇焦急在想怎么办时,突然,一辆漆黑的林肯从车群里徐徐出现,带着惹眼的车牌在人群中间,随后停在时苒面前。

&ep;&ep;从车上下来一道黑白分明的身形,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走到她面前,脸上的笑容让人很不舒服:“时小姐吧?”

&ep;&ep;车子占用了出租车道,前后排队的人都议论纷纷起来。

&ep;&ep;时苒皱眉问:“你是?”

&ep;&ep;“我是调查这次陆家事件的调查员助理,尚勉。”尚勉向她展示出自己的名牌,“请时小姐同我们走一趟吧。”

&ep;&ep;仔细看那名牌,还真是,清清楚楚写着名字和职位,还有钢印。

&ep;&ep;时苒左右环顾,没有别的选择,便随他上车。

&ep;&ep;车门关上,一股清淡的古龙水香味优雅好闻,这车主一瞧就很讲究,真皮坐垫,一丝不苟,仿佛焕然一新。

&ep;&ep;时苒拘谨地坐在靠窗的位置,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色:“请问这案子,陆家会怎么判?”

&ep;&ep;尚勉回答:“嗯,这件案子只是找到了真相,但十年前的细节,还需要交给榕城的重案组调查,我们都只是协助,结果也无权知道。”

&ep;&ep;时苒轻轻阖眸,捏紧十指。

&ep;&ep;尚勉不说她也能懂,出这么大的事故,以现在的局势来看,陆家必然逃不掉这一劫。

&ep;&ep;百年建成的信誉,再怎么坚固也抵不过人命关天的一击。

&ep;&ep;那陆翡精心经营的那个公司也隶属于陆氏,岂不是也会……

&ep;&ep;时苒焦心地咬唇,可她此刻没有心思考虑这些,唯一的念想落在陆翡是否还安好上。

&ep;&ep;没过20分钟,车子就停靠在局子的围栏前。

&ep;&ep;“时小姐,前面进去需要通行证,不能放你进去了。你看到地址,安心了就可以回家了,剩下的交给我们处理。”

&ep;&ep;“谢谢,不过我还是在这里下车吧。”时苒对他轻轻点头,“我可以在这里等,等到他出来为止。”

&ep;&ep;尚勉解了安全带,依旧微笑,没有阻拦:“那好,我帮你提行李吧。”

&ep;&ep;再次跟尚勉道过谢,时苒瞧他车子离开,总觉得这个男人跟谁很相似,她好像在哪里见到过。

&ep;&ep;算了,暂时先不想了。时苒打算在附近开一个能看到jing局的房间,这样,她就能时刻关注陆翡有没有出来。

&ep;&ep;对面恰好有家快捷酒店,她径直开了房,刚把行李放下,简单放好,突然门缝底下被塞了张小纸条。

&ep;&ep;时苒皱眉捡起来,要扔进垃圾桶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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