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餐厅门口绚烂的霓虹灯,映着两人相视的目光,女孩眼中有光芒,一如她曾经看着他时的模样。

&ep;&ep;谭九州那被命运狠狠洗礼的视线惯然清冷无温,再大荣辱都扰不乱的平静,此刻却一片波涛汹涌。

&ep;&ep;七年不遇,从她逃走离开后七年,他几乎把整个z城掀翻了找她。

&ep;&ep;当初放她走是自己的意愿,此生不会再见,也是他下过的决心,他向来隐忍恪守,偏偏在这事上,忍不了。

&ep;&ep;她换了发型,不再似以前爱扎两个马尾,乖乖的齐刘海,如今头发挽成漂亮的一束,利落地在脑后,穿着白色衬衫与黑窄裙,圆臀下的黑色丝袜很惹眼。

&ep;&ep;丝袜,她才多大年龄穿丝袜?

&ep;&ep;谭九州盯着她细腿的眼睛阴了一瞬。

&ep;&ep;才后知后觉想起,七年过去,她已经26了,这个年龄的女人穿什么都正常。

&ep;&ep;“您是发订单到世纪花园的鲁先生吗?”

&ep;&ep;谭九州还盯着她,女人却目光极其自然从他身上掠过,仿佛不曾见过他,微笑看向鲁福。

&ep;&ep;“对。”

&ep;&ep;鲁福笑着拉开副驾车门,将车钥匙交给她,然后朝谭九州招手,“唐警官,那我先走咯,祝你明天一路顺风,回到z城,可不要忘记我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没有听见他说话般,只沉眸看着鲁福身边的女人。

&ep;&ep;他在凝神观察她的每个动作,试图找到漏洞。

&ep;&ep;她拿着钥匙,左右把玩了下,然后转身上车。

&ep;&ep;自始至终,没多看他一眼,也没多说一个字。

&ep;&ep;不记得他?

&ep;&ep;没认出?

&ep;&ep;谭九州不信,她分明是记得他的,即便他戴着唐清林这个人的仿真脸皮,她也该知道她是谁。

&ep;&ep;直到那辆车子远离,谭九州在凉风里站了许久,直到晚风吹得他面庞刀削般刺骨,他才摁了下蓝牙耳机,说:“尚勉,先不急对鲁福动手,把车上的机关暂停。”

&ep;&ep;尚勉微微凝眉:“九爷?”

&ep;&ep;他只简单说了三个字:“是宋初。”

&ep;&ep;尚勉手中玩转的笔盖掉在桌上,钢笔尖在纸上染开一片墨迹。

&ep;&ep;两人彼此的沉默里,谁也没有说话。

&ep;&ep;许久,尚勉只微微颤栗着说:“……好,我知道,我马上暂停装置,可……”

&ep;&ep;男人声音比尚勉想象中镇定得多:“明天的机票也取消。”

&ep;&ep;“九爷,可谭家那边指明要您回去,老爷子最近脾气很不好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只很快拧眉,又展开:“让他有急事来榕城见我,没急事就等着。”

&ep;&ep;说完,谭九州挂断电话,坐上自己的车。

&ep;&ep;司机洛枫早已等候已久:“九爷,刚才那是……”他隔着车窗就看见了那位宋小姐,当场惊讶得扶稳了眼镜,差点没叫出声来。

&ep;&ep;洛枫明白九爷一定比他心思要复杂得多,可他表情也不过一瞬的意外,很快又归于平静。

&ep;&ep;“去世纪花园。”

&ep;&ep;“世……世纪花园?”那是什么地方?洛枫摸不着头脑,却还是按定位开过去。

&ep;&ep;一路上,他在打量九爷的表情。

&ep;&ep;装作无意间地,一次谭九州忍了,第二次、第三次,他直接抬腿一脚砍过去。

&ep;&ep;唐清林生前是个温文儒雅的人,可谭九州不是,他生性狠戾且冰冷,非人性格。

&ep;&ep;洛枫差点被他踹废,车轮歪了一下,呜咽一声:“九爷,我错了。”

&ep;&ep;男人手背淡淡搁在窗户边缘说:“不该看的别看,不该问的别问。”

&ep;&ep;洛枫压低声音,“我知道了。”

&ep;&ep;距离世纪花园还有五十多米,车子停下,再掉头离去,虽然对这出重逢大戏很感兴趣,但这次洛枫不敢多留一下。

&ep;&ep;树影婆娑,高墙竖起的围栏外,多了一道笔直漆黑的身影。

&ep;&ep;谭九州走到小区门口,门卫保安从婆媳剧中抬头,瞧他一眼,男人矜贵打扮,浑身透着气度不凡的味道,迈入小区的步伐没半分犹豫,虽是张生脸,但没敢阻拦。

&ep;&ep;沿着漆黑的楼一栋栋走。

&ep;&ep;他像是漫不经心散步的居民,目光从容扫视每栋楼,又像在刻意找着什么。

&ep;&ep;直到不远处一小片居民围在那,隐隐有女人尖锐的骂声传来。

&ep;&ep;“狐狸精,就是你这些天勾引我老公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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