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出来,已经没耐性再跟她说下去:“我只是跟一批队伍去看看情况,又不是要动枪真干。再说,就算真干起来,想当年我缉毒也是能一打五的,不担心。”

&ep;&ep;宋初:“……”

&ep;&ep;她揉着眉头实在劝不动,又给唐渊打了电话。

&ep;&ep;唐渊道:“一开始找到鲁福的时候,我就告诉过你这人不好相处。他是当领导惯了的人,特立独行,不会真正听从我们。”

&ep;&ep;宋初低下头,思考时她习惯性咬着唇瓣:“既然鲁福阻止不了,我只能阻止谭九州。”

&ep;&ep;“那样更危险。谭九州这是故意设陷阱要弄鲁福,你再阻止谭九州,不就等于是在保护鲁福,暴露了你自己。”

&ep;&ep;唐渊在她挂电话前冷声制止,“别为了一个人,搅和我们所有人。”

&ep;&ep;宋初笑笑:“当初我们两方会谈的时候,我就说过,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个人。我有分寸该怎么做,你放心。”

&ep;&ep;她挂断电话,留唐渊一人坐在诊室里出神,他眼神涣散看着手术室发呆。

&ep;&ep;是他的错觉么?

&ep;&ep;为什么自从宋初与谭九州见面之后,他们之间的歧义越来越多了?

&ep;&ep;“唐医生?”护士抱着病例在他眼前晃了晃,“时间差不多了,准备出诊吧,您在发什么呆呢?”

&ep;&ep;“没事,走吧。”唐渊淡淡一叹,起身随护士离开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宋初打了第三个电话给谭九州,终于是接通了。

&ep;&ep;他声音压得很低,听起来正在参加一场晚宴,身侧都是悠扬的舞曲声,人们交谈的声音稍显嘈杂。

&ep;&ep;“有急事?”

&ep;&ep;宋初闷着嗓子说:“没什么,就是想你了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果然听出她声音的不对,淡淡蹙眉:“你的嗓子怎么了?”

&ep;&ep;“有点发烧,不过还好,在家睡了一下午,现在已经好多了。”

&ep;&ep;她的声音听上去疲惫又无力,手指在枕头上画圈圈,“晚上来找你玩?”

&ep;&ep;谭九州淡着眉目,“生病了还玩什么,好好睡觉。”

&ep;&ep;“放心,不会传染给你的。”宋初软着声音,“我一个人在家里,冷冰冰的,又没人照顾我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在那头思忖了下道:“晚上我安排人过去照顾你。”

&ep;&ep;她那头呼吸沉默凝重,时不时轻轻咳嗽几声。

&ep;&ep;宋初沉默几秒后,耷拉着沙哑的声音说:“算了,你忙吧,拜拜。”

&ep;&ep;简单七个字饱含失落、无奈和伤心。

&ep;&ep;谭九州看一眼时钟,摸了摸鼻梁,嗓音喑哑:“我人在z城,晚上有应酬赶不过来,你自己好好休息,有事给我发信息。”

&ep;&ep;宋初扯了下唇角,声音漠漠的:“待在家里能有什么事。放心,就算真的有事,也不会再打扰你了。”

&ep;&ep;说完这句,便直接挂了电话。

&ep;&ep;谭九州对着手机出了几秒神,表情淡漠,品不出心情。

&ep;&ep;“.9?”今晚交易的乔纳森用酒杯碰了下他的杯子,面带笑意,“嘿,我的派对有多无聊才让你在这发了半分钟的呆?”

&ep;&ep;谭九州恢复平静脸色,淡淡仰首喝下香槟:“当然不,家里有点私事。”

&ep;&ep;“私事啊。外界都传闻说,您有个六七岁的孩子,都漂洋过海传到我的耳朵里了,不知是真是假啊?”乔纳森笑容别有深意,一副要从他嘴里套出八卦的表情。

&ep;&ep;而对于他们这类人,流露的把柄越多越是危险。

&ep;&ep;谭九州微挽起袖口,接过侍者递来的烟斗轻轻抽一口,薄唇抿着那么点笑:“乔纳森不是第一天入行吧,好奇心太重,不怕有一天自己横死z城街头连家乡都回不去?”

&ep;&ep;乔纳森滚了下喉结。

&ep;&ep;他捧着酒水笑笑,讨好地与他碰杯。

&ep;&ep;毕竟等下还有货物交易,再不满也不能表现在脸上:“说的是,确实我多问了。不过是看谭先生出价大方,想跟你交个朋友,长期建立关系,冒犯了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微微提唇,没有说话,转身消失在宴会人群里。

&ep;&ep;尚勉端了两盘缤纷的水果跟上去,皱眉说:“那个乔纳森心思不轨,人一来z城就四处打听您的消息。他以为我们没察觉,但实际动向我都看得一清二楚。这桩生意……”

&ep;&ep;谭九州静静听着,长指挑了颗剥好的翠绿葡萄,放入口中,缓声说:“这笔就放给他,今晚过后从名单里拉黑。”

&ep;

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