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包厢门被打开,尚忍带着奄奄一息的唐国礼,前来复命。

&ep;&ep;“我还以为是多高大威猛的警官呢,原来就一老头。”

&ep;&ep;谭千州往后靠了靠,看清唐国礼的脸后,放肆蔑笑。

&ep;&ep;谭老爷摘下唇上烟斗,慢慢俯身去看,他距离唐国礼最近,抬脚就能勾起他的下巴:

&ep;&ep;“这身行头也是可怜,八十年代的西服,这么些年,抓不到谭家的消息,只能穿这么寒酸了,嗯?这次大发慈悲放点消息,惹你们上钩,警方一下就咬住了。得是有多想挣这份钱啊,哈哈哈——还不如跟着我们混,保你妻儿一世荣华。”

&ep;&ep;“我呸!”

&ep;&ep;唐国礼抬头就是一口水,喷在老爷子的钻石手杖上。

&ep;&ep;他即便被伤得奄奄一息,也秉持着尊严血性,“你当所有人都跟你一样满身铜臭,你知道你们害死了多少人吗?冷血没心的东西!你们都会去死,都去死!”

&ep;&ep;“笑死,真是越没用的人叫声越大。”谭千州笑得大声,吻了口旁边的美女,“喜欢吗?”

&ep;&ep;“冷血没心啊,说得太对了,坐到如今这个位置上,享拥无数的财富地位,谁不是把自己心掏出来,血放干了,才得到这一切?”

&ep;&ep;谭老爷指尖轻轻敲打着轮椅,似笑非笑,看一眼最左边始终沉默的谭九州,“乖孙,你说对吧?你应该比爷爷更深有体会,毕竟9是你一手创立的,嗯?”

&ep;&ep;房间内的气氛一下变暗。

&ep;&ep;唐国礼脑袋上有伤,血流进眼睛了,还是坚持抬起头,看向谭九州。

&ep;&ep;两道目光对视,一双震愕凝望,一双冰冷淡漠。

&ep;&ep;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
&ep;&ep;唐国礼的声音在发抖,“你不是小霏的……”

&ep;&ep;就在一个月前,宋霏领着谭九州在局里报道,满脸甜蜜洋溢地介绍:这是我男朋友。

&ep;&ep;面前这小子,不就是当时站在宋霏身边的……

&ep;&ep;唐国礼瞪着面前沉寂的男人,那沉峻出彩的俊美容貌,不言一发的冷冽气场,不会错的,就是他。

&ep;&ep;难道说,这小子接近宋霏的目的就是……

&ep;&ep;唐国礼的后背顿时像爬上蛇一样冰冷。

&ep;&ep;“很吃惊?”谭老爷轻笑问,“这是我的宝贝孙子,谭九州,也是你们苦苦要找的人。九州,我记得你好像叼过唐国礼的一个学生,才多亏得到警署的这些消息吧。”

&ep;&ep;谭千州一听女人就来劲抢答:“叫宋霏,挺性感一妹妹。是三弟有福,哈哈哈。”

&ep;&ep;唐国礼愤怒至极,唯一闲着的一条腿踹起地上的花瓶砸向谭九州:“畜生玩意!玩弄感情你不是人!”

&ep;&ep;“九爷,小心。”尚忍立刻冲上前护住,唐国礼伏在地面上,像一头待宰的羔羊,横眉怒瞪着眼前一帮人。

&ep;&ep;而谭九州始终静寂,纵然他不说话,旁人也感受到他阴恻的气息。

&ep;&ep;他不爽快是真,不知怎的,从前见多这种事,从未有这种感觉。

&ep;&ep;此刻看着这惨景,没有快活,没有笑意,只是胸口闷闷发堵。

&ep;&ep;“这话说得,唐警官年轻时没玩过啊,更何况我这三孙子年轻气盛,绝世英俊的一张脸,两人你情我愿,各取所需。”

&ep;&ep;谭老爷轻轻拧转着戒指,老脸尽是奸猾,“徒不教,师之过,说到底,还是唐警官你的问题啊。”

&ep;&ep;“我呸!你们这群豺狼虎豹王八蛋养的龟孙,迟早有天遭报应!五雷轰顶劈死你谭氏全家!”

&ep;&ep;这些骂声于他们而言,更像是酒后笑谈。

&ep;&ep;谭老爷慢悠悠起身,伸了个懒腰,捻起一块西瓜吃着,再看向旁边的谭九州:“乖孙子,接下来打算怎么处置啊?直接杀了,爷爷可以替你解决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抬手:“爷爷,留他一命,我跟刘叔商议过,留着他,可以揪出组织里的内鬼,还能进一步探到更多消息,一举两得。”

&ep;&ep;他这个回答挺出人意料。对谭九州暴戾的性子来说,他不会放过任何一敌方留下后患,这次却破例了。

&ep;&ep;谭老爷眯着眼,盯着谭九州晌许,似乎从他表情看出什么,笑问:“九州,你该不会真对那姓宋的女人动了心思,不舍得动她师傅吧?”

&ep;&ep;这话听着荒谬,谭千州忍不住笑。

&ep;&ep;动真情?他三弟?那还不如相信母猪会上树更靠谱。

&ep;&ep;谭九州缓慢示意旁边的女人倒酒,浅酌一口,唇角提着冷意:“爷爷,我看上去像儿女情长之人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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