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p;&ep;可谁料世事弄人,他本无意灭口,唐国礼还是死了彻底。

&ep;&ep;“喜欢他?”谭九州叼了根烟,刚想抽上,侧过头又对上她清清亮亮的眼眸,抿唇摘掉。

&ep;&ep;“哪有喜欢,你不要瞎说……”

&ep;&ep;宋初一下被他问得耳朵有点红,“就是关系比较好的男同学,他爸爸跟我姐姐又是那么好关系。”

&ep;&ep;“人又高又帅,成绩也好,在班里也是校草,怎么不喜欢?”

&ep;&ep;“谭叔叔,你真的很八卦哎。”

&ep;&ep;宋初一脸鄙夷地看他,可看他这清冷禁欲的外表,怎么也不像会八卦的样子。

&ep;&ep;她恍然大悟,睁大乌溜溜的眸:“啊!我知道了,是不是姐姐让你套我话的?”

&ep;&ep;谭九州扯了下唇角没有说话,淡淡地把车子转弯,再过一个红绿灯就是医院。

&ep;&ep;他没有回答,把车停在路边,手指敲着方向盘问:“真不用我等你?”

&ep;&ep;“谢谢你好意啦,谭叔叔,你赶紧回去休息,不许再乱跑了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静静凝视着她微笑,她侧身去解安全带时,衣摆轻轻往上飘,露出纤白一寸皮肤。

&ep;&ep;宋初毫无反应,有点笨拙地解开安全带,手刚放上门把,男人幽淡嗓音在背后问:“会来看我么?”

&ep;&ep;他问得很轻,以至于宋初以为他不是说给自己听。

&ep;&ep;她“嗯?”了声,侧过头,注视进他期待的黑眸里,摸摸头发:“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呀。”

&ep;&ep;谭九州张了张嘴,想把谭家医院的地址告诉他。

&ep;&ep;可话到嘴边,想起老爷子和那一帮监视他的人,就变成淡淡一抹笑:“去吧。”

&ep;&ep;她开门下车,隔着车窗,有点拘谨地憋出一句话:“唔,那我先走了,祝叔叔早日康复!”

&ep;&ep;那抹雪白衣角消失在眼底,惊觉自己失神了太久。

&ep;&ep;早日康复这四个字怎么在她纯甜的声音里显得如此动听。

&ep;&ep;伤口又加剧隐隐作痛,谭九州在车里歇息了会,微阖双眸。

&ep;&ep;这段时间够忙碌,他确实该好好休息了。

&ep;&ep;……

&ep;&ep;宋初给曹阿姨打电话,告诉她自己就在医院对面,问姐姐情况如何。

&ep;&ep;但从曹阿姨支支吾吾的话里,宋初只听出姐姐参加了一项很危险的活动,所幸人没有受伤,只是精神受挫较大,让宋初放心。

&ep;&ep;她下了车,用身上仅有20块钱买了枝康乃馨,小手捧着去见姐姐。

&ep;&ep;都记不清多久没见到姐姐了,有好多话想跟她说呢。

&ep;&ep;宋初期待万分地走进医院,顺着曹阿姨给的地址,来到住院病房前。

&ep;&ep;看一眼门口牌子,确实是姐姐的名字,她抬手正要敲门,听屋里传来隐隐抽泣的声音。

&ep;&ep;那哭声熟悉,是姐姐的声音。

&ep;&ep;断断续续地在哭,一边哭一边在说着什么,情绪很不稳定。

&ep;&ep;宋初愣着,开门的动作顿住。她跟姐姐相依为命这么多年,经历过难以计数的困难,可从没见姐姐掉过泪。

&ep;&ep;最受委屈一次,是宋初和一同学季岚竞争奥数竞赛一等奖的名额。

&ep;&ep;那场比赛,宋初和季岚的分数一样,但宋初没有背景,所以,最后一等奖的奖状发到了季岚手里,这让宋霏偷偷哭了很久。

&ep;&ep;里屋,隐约是曹阿姨安抚的声音:“我理解你的心情,但你得振作,人死不能复生,他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,你得背负起来,不能倒啊……”

&ep;&ep;女人像在掩面哭泣,破碎的声音不断从指缝溢出:“落月,你不知道……你知道我看着他的脸,五官破碎,几乎都辨认不出模样,四肢散落在自己眼前的感觉……”

&ep;&ep;宋初隐约听到姐姐的声音,那极其残忍惊悚的话语,在她脑海里构成血腥的画面。

&ep;&ep;她惊愕捂住唇瓣——

&ep;&ep;谁死了?

&ep;&ep;手指用力抠住门把手,能让姐姐痛苦成这样的,必是与她关系极为亲近的吧。

&ep;&ep;草落月又低声安慰着,不知又怎么触碰到宋霏的敏感处,她情绪爆发起来:“我做梦的时候甚至都不想醒来,我恨不得就这样死了!死掉多好啊!让我去!我要跟他们同归于尽!”

&ep;&ep;宋初心脏揪起,隔着一扇门,却觉得门内脆弱到崩溃的姐姐那么陌生。

&ep;&ep;她很害怕,想开门进去,门内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&ep;&ep;“快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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